聽了我的話,他們三個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潘曉燕立刻就問道:“那會是誰呢?這麼執意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平時根本也沒有什麼仇人啊!”
我道:“不一定是你的仇人,或者說,肯定不是你的仇人。
“因為之前你哥也出事了,對方很有可能是衝著你家裡來的,沒準是跟你父母結下了什麼仇怨,你現好好想想,你父母有沒有什麼仇人?”
這個問題,我其實之前問過潘斌。
不過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潘斌跟我說他是做生意的,年輕的時候做生意有些不擇手段,商場上肯定會得罪很多人。
這種情況倒是很常見,就是想查,也是在無處可查,隻能先想辦法找到那騙子法師,看看能不能從他嘴套什麼東西來。
我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對方接起來的一瞬間,我就讓白小飛在一旁幫我定位。
最後找到了那人的位置,其實離我們並不遠,就在本地。
這更加讓我篤定了之前的想法,他就是衝著潘曉燕來的!
“走,去找他。”
見到人的時候,是在一個老破小區的樓下。
那是一個胡子拉碴的大爺,正在一邊摳腳,一邊跟人下象棋。
摳完了腳,又伸手去摸桌上放著的餅乾,扔進嘴裡咀嚼之後,隨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
我們在旁邊看了幾分鐘,白小飛差點沒吐了。
我倒是不至於吐,畢竟小時候在村裡長大,跟著崔廣山也沒過過幾天乾淨日子,但也是有點生理不適。
不過白小飛就不一樣了,他雖然是個男孩,但卻相當愛乾淨。
酷愛穿白色衣服,頭發總是一絲不苟的,應該是每天用發膠專門造型過。
此刻已經彎下腰開始吐了。
“喂!老登!你媽的,就是你騙我是吧?”
我們還沒動作,就看到張興文直接衝上去了,一邊走一邊大喊大叫起來。
“我草,他就這麼過去了?傻不傻啊?”
白小飛抹了抹嘴角,一臉驚愕地說道。
“你跟誰說話呢?這小孩,太沒禮貌了!”
“就是,你是哪家的?你們家大人平時怎麼教育你的?!”
一下子,圍在石桌旁的人都看向張興文,臉色流露出不滿。
隻有那個摳腳的老頭,看到張興文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眼神也都躲閃起來。
“我還得回家有事兒,你們先下吧。”
“誰讓你走的?我他媽找的就是你!我問你,那一萬塊錢是不是你收的?那破逼湖水是不是你給我的?
“你到底要乾什麼?為啥要害我,為啥要害潘曉燕,你個老登把話給我說清楚!”
張興文一把揪住老頭的領子,就罵起來。
我趕緊衝上去,真怕這貨一拳把老頭給打死,我們還得賠錢。
“有話好好說,大爺,你現在方不方便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有事兒要問你。”
白小飛攔住張興文,微笑著問道。
“不方便!”
大爺一臉不樂意。
我就嗅到了這大爺身上確實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是長期跟死人打交道,身上才會沾染的味道。
看起來確實有兩把刷子。
“大爺,這事兒可由不得你,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說著,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我直接就把他給拖到了旁邊的小胡同裡。
胡同裡沒人,我們幾個人把大爺給圍到中間。
開門見山,直接逼問是誰讓他這麼乾的。
本來以為大爺嘴挺嚴,可是沒想到,竟然很快就招了。
說是一個叫孫苗苗的人讓他這麼做的,還給了他一筆錢,數目驚人。
“孫苗苗?”
我回頭看潘曉燕,就問她,“你認識麼?”
潘曉燕臉上浮現出有些迷茫的神色,“好像……從哪裡聽過,可是沒見過啊,她有沒有說她是乾什麼的?為什麼要讓你對我下手?”
“那沒說。”大爺搖搖頭,“我就知道她的名字,是個女孩,還挺年輕的,跟你差不多大的樣子。
“還說讓我往死了整你,讓你越慘越好,最好是粉身碎骨,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那種。
“不過她也不是很懂行,隻是隨便說說,剩下的她都讓我自己乾,我看錢到位了,我就……”
大爺對上白小飛惡狠狠的眼神,止住了話頭。
我聽著心底裡發寒,有點錢就直接給收買了,根本也不在乎對方是什麼人,做過什麼。
這是把人命當什麼?
所以很多能力,其實掌握了之後對某些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反而可能會釀成大禍。
見從這大爺嘴裡也榨不出什麼內容來,我們就把他給放了。
當然,在放了之前,還教育了一通。
我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怎麼管那麼寬。
接著就帶著潘曉燕去找潘斌和李敏,想讓她問問她父母,認不認識這個叫孫苗苗的女孩。
當天我幫潘曉燕跟學校老師請了幾天的假,就帶著她回了家。
一家四口再次見麵,得知潘曉燕沒事,我還救了潘曉燕一命,潘斌對我又是一頓千恩萬謝。
我就問他們認不認識孫苗苗。
聽到這個名字,潘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李敏。
“哎呀,孫苗苗……不會是建業集團老孫的女兒吧?”
“啊,這……就是她!沒想到這事千躲萬躲,還是沒躲過啊。”
李敏捂住了嘴巴,一副有點後怕的樣子。
一看這情況,那是有門兒啊,我立刻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著李敏和潘斌的娓娓道來,我也清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不僅如此,我甚至覺得,孫苗苗也是個受害者,隻是……用錯了方式方法。
大約在十幾年前,潘斌剛把生意給做起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家對手。
就是建業集團。
當時兩家競爭很激烈。
那時候的潘斌做生意也很是不擇手段,為了儘快跳出這個困境,他利用了很不人道的方式,對建業集團進行了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