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女鬼把我們給領到這山洞旁邊後,我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山洞這邊。
剛才又跟吳曉明對抗了一下,所以就更加沒注意到女鬼。
可此時,我卻看到那女鬼再次回到了劉東身邊,正在對他使用魅惑術。
劉東雙雙目圓睜,眼神貪婪地看著接近半裸的女鬼,食指塞進嘴裡,口水順著嘴角就流了下來。
看著活脫脫就是個豬八戒。
而那女鬼正搔首弄姿,緩緩地走向劉東,試圖吸乾他的陽氣。
“畜生東西!還敢當著小爺我的麵動手!看我不撕了你!”
我一張符咒直接飛拍在了她的腦門之上。
她震驚地看向我,隨即下意識就要身手去夠那符咒。
然而剛拿到手裡,她眼中浮現出痛苦之色。
一股燒焦的味道頓時充斥在空氣中,那女鬼的手立刻燃起了一陣火光。
她似乎想竭力地甩滅火,可不管她怎麼努力,那火光依然是越燒越大。
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已經一路蔓延到了她全身。
慘叫聲響徹天際,聽著幾乎讓人肝膽欲裂。
不過很快,叫聲平息,原地隻留下一堆灰燼。
劉東的眼神還是直的,我上去拍了拍他,他搖了搖頭,才清醒過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渾身止不住地發抖,但開口第一句話仍然是語出驚人。
“臥槽,現在這女鬼也太厲害了,比真人還勾魂啊?
“要不是剛才大師拉了我一把,我今天肯定死這女鬼手裡了。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要是死那女鬼身上,我感覺我這輩子也值了……”
我聽著直無語,心說他媽的剛才不救你好了,直接讓你風流去。
不過這女鬼也是太會投其所好了,知道劉東好色,還特意顯身讓劉東看得到自己。
“你怎麼這時候還能鬨出這種事,我真無語了。”
白小飛還算個正經人,此刻看著劉東,厭惡地搖了搖頭,就撇嘴。
劉東自知理虧,聳了聳肩,“哎,彆說我了,彆說我,怎麼樣啊?潘昱達的魂找到了沒有?”
說著,就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搖頭晃腦地走過來,朝著山洞附近就張望。
這劉東適應能力也是真強,晚上剛來的時候還一副要嚇尿了褲子的樣子,現在這才過去幾分鐘,就已經不害怕了。
我搖搖頭,就問他。
“叫父母喚不回來,你們有沒有什麼……比方說你們哥們之間有意思的東西,叫叫他,說不定他就能回來了。
“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其實他是能聽到我們呼喚的,不過他不想回家,所以,你們得說一點具有誘惑力的東西,能把他給吸引出來的那種。”
我開口說道。
“叫不回來?看來這個潘昱達是一點也不想回家啊,也難怪,他媽平時控製欲太強了,什麼都想管。”
劉東摸了摸鼻子,想了一會忽然笑了。
“我們這都哥們,肯定有我們自己的秘密啊,我來試試!”
說著,就湊到了山洞前麵,清了清嗓子,大聲喊起來。
我一聽,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喊的什麼玩意兒?
“老潘老潘,我是劉東。
“快點出來,給你找大屁股美女!”
“這行麼?”
白小飛聽著就皺眉,“這都啥時候了,命都要沒了,還說美女的事兒,你以為潘昱達跟你一樣這麼好色?”
劉東咂咂嘴,“這你就不懂了,這是我和老潘之間的事兒,我們倆在對女人這方麵的審美一致,你不懂就彆說話!”
說完,他繼續趴到山洞前,朝著裡麵大聲叫嚷起來。
不過因為劉東看不到裡麵這些孤魂,所以他叫得格外得起勁兒。
如果能看到的話,此刻的景象估計都能把他給嚇死。
一張張孤魂的臉孔緊貼著洞口,直勾勾地盯著劉東,有幾個人甚至臉都要跟劉東的臉貼在一起了。
看上去十分的喪心病狂。
“媽的,有病。”
白小飛爆了一句粗口,也懶得搭理劉東。
畢竟現在也是沒什麼特殊的辦法,我用常規的叫魂方法竟然都不能把潘昱達給叫回來。
可見潘昱達對家裡的情況很逆反,是那種寧可死了也不願意跟父母相處的人。
不過我也想看看,劉東這幾句不著調的話,就能把潘昱達給叫回來?
那潘昱達也是夠離譜的!
我剛這麼想完,就隱隱聽到了山洞裡有什麼聲音,窸窸窣窣的,很不真切,但卻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側耳傾聽,手已經握在了桃木劍上。
吃了剛才吳曉明的教訓,這次出來的如果不是潘昱達的話,我絕對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出來的竟然真的是潘昱達。
他出來的時候雙眼空洞,臉色慘白如紙,可聽到了劉東的話,卻還努力地朝著劉東那邊使勁兒。
嘴裡甚至喃喃著,“美女……出來……在哪裡,給我……”
劉東激動地看向我,“大師,快!出來了!”
這時候,感覺到劉東的叫魂詞停住了,眼前的潘昱達也忽然站住了。
找了一會,沒聽到劉東繼續喊,竟忽然轉身,再次想爬回到山洞裡去。
我趁機忙按住他,利用縛魂網就把他給立刻捆了起來。
又給他喂了一點剛才生辰八字的黃紙燒成了紙灰泡成的粉末。
接著,我們帶著潘昱達的魂兒回到了醫院。
得知兒子的魂被叫了回來,潘昱達的父母顯得十分激動。
剛一見麵,就直接給我跪下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就趕緊把人給扶起來,我其實不太適應這種場合,於是就說要趕緊給潘昱達治病。
剛做好準備,忽然看到嗚嗚泱泱十來個人都走了進來,全是穿白大褂的,有幾個還是剛才參與了搶救的醫生。
“啊,是這樣,我們醫院的人聽說了,說有人能利用招魂這種法子把植物人給治好,我們院裡的人都想來學習學習呢。
“你做你的,不用管我們,我們就是在旁邊看看!”
說話的是剛才參與搶救的一個男醫生,嘴上這麼說,不過眼裡儘是不服氣的鄙夷之色。
我知道,這根本不是想看我怎麼治好的,而是想看我是怎麼出醜的。
畢竟,所謂的西醫都是相當“相信科學”的,幾乎沒有人會認為世界上有什麼鬼怪。
不過我也不在乎,笑了笑,說道:“那我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