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手指收緊，裝作沒聽。
顧淮風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摩挲。
低聲哄對方：“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宋瑤歡快的笑出聲：“怎麼不一樣了？”
陸瑤明白。
他義正言辭告訴過她，他會跟宋瑤結婚。
也說過，宋瑤不同。
是個乾淨的小姑娘。
他多半是想給宋瑤留下難忘的儀式感。
在結婚當天進行他們愛的告白。
顧淮風低聲道：“早點睡吧，明早還得去醫院上班。”
“可是……”宋瑤還想再努力點。
跟顧淮風在一起這麼久，他們的關係沒有明確確定過，也沒有開房，沒有親吻，一點都不像成年人的戀愛。
但她又怕顧淮風真的是喜歡單純的女孩子。
在他轉移話題後，還繼續堅持下去，會讓他厭倦自己。
宋瑤隻得委屈的往他說道：“晚安，淮風哥哥。”
“嗯。”顧淮風的身子顫了一下，聲音差點沒穩住。
宋瑤的聲音再次傳來：“怎麼了？”
“沒事，先就這樣。”顧淮風伸手掛了電話。
那小姑娘的聲音消失。
他低頭往陸瑤瞧了眼，她仰頭望他，乖順的不行。
顧淮風：“故意的？”
陸瑤自然說道：“忘了顧總在接電話了。”
他將她一把撈起來，抵在車身上，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陸瑤胸腔的空氣都快被耗儘。
腦子裡在想的卻是，宋瑤。
他現在這個不一樣的女朋友。
以前的那些，也有人看見他領著往酒店去，最後都被女方出來解釋，說是工作方麵的事情。
同時為了“避嫌”，顧淮風跟他們都沒有下一次了。
身後的車像是躁動的精靈，一陣陣晃動。
顧淮風手指將她裙子往上提了提，遮住精致帶著紅痕的肩頭。
“是不是覺得，我爸媽怕顧家出醜聞，我就不敢跟你離婚？”
陸瑤心猛顫，她麵上還泛著紅暈，匆匆抬眼看他。
“你想宋瑤從電話裡麵聽到什麼？”
“聽到我做你？”
冷淡的話，從他嘴裡出來，沒有絲毫的感情。
也沒給她留半分麵子。
陸瑤渾身冰涼。
站在原地動了動唇，又不知道該跟他解釋什麼。
她確實是故意的……
有私心想讓宋瑤知難而退。
想讓宋瑤覺得，顧淮風對她隻是覺得新鮮。
顧淮風譏諷道：“十四號了，陸家的人該來要租女兒的錢了。”
陸瑤手更緊了。
他理了一下衣裳，拿了手機離開。
隻有陸瑤像是置身冰窖。
租女兒……
也對，顧淮風從來沒把她當成一家人，當成妻子過。
陸家也確實需要顧家的幫忙，所以……租女兒，也不算很錯。
陸瑤默默地將車門打開，將裡頭氣息散完，再噴了些顧淮風出席重要場合用的男士香水。
做完這一切才上樓。
剛到自己房間，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抿唇接了電話。
陸母聲音傳來：“瑤瑤，你這些天跟淮風關係緩和了沒？”
陸瑤往外瞧了眼那緊閉的門，靠在牆上：“還行。”
陸母也沒細問：“嗯……瑤瑤，今天十四號了，銀行催還款了。你知道的，你爸接的工程，對方一直拖著工程款不給，我們家裡也沒那麼多錢……”
“要多少？”陸瑤聲音不大，甚至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