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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武這麼多年,這還是他頭一次感覺到如此疼痛!
就像是有無數隻啃咬力十足的螞蟻,在他的身體四周亂竄,咬得他痛得快炸掉。
表層的肌膚還不斷滲出無數的惡臭的汗水,那味道直入鼻腔,把院子裡的一眾人都熏到了。
眾人不由皺眉吐槽“我屮,什麼味道?這麼臭?”
“明川,你在裡麵攪屎了嗎?”
“彆瞎在人家隆伯的屋子裡搞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阿雄笑得樂不可支。
明川無語至極“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在給人治病。”
“擦,治病?治什麼病有這麼大味道?”
明川不再搭理外麵這幫人,專心致誌的繼續給喻經國下著針。
“呃……啊!”
喻經國疼得緊咬牙關,忍不住叫出聲,他幾次三番想問明川這種痛感是何情況,可愣是被痛意完全壓了下去,讓他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明川見他疼痛難忍,找了塊乾淨的毛巾疊了起來,給他塞進嘴裡。
“你筋脈堵塞得太嚴重了,想要將毒素從你身上剝離,是要花些時間和精力的。”
“這會兒忍一下,待會兒取掉針後,你就不會再那麼痛了。”
喻經國連連點頭,想說自己扛得住,結果兩眼一翻,直接疼暈了過去……
明川看了一眼,嘖嘖搖頭,無奈至極。
他將銀針都紮好,拍拍手,轉身出了客廳,抓了把瓜子去院子裡看他們打牌去了。
舒如芙見他出來,笑著問道“小川,裡麵什麼情況?你虐待我們喻館主了?”
“哪能啊,我真幫他治病呢。”
“我剛都聽他嗷嗷慘叫了,怎麼這會兒沒聲音了?”
明川順手磕了一顆瓜子,吐掉皮,“暈過去了唄。那銀針待會兒還得在他身上停留半個多小時,我怕重新給他弄醒,他又疼暈過去,索性等他自己繼續沉睡了。”
舒如芙斜眼看他“你挺厲害啊,還能給喻經國治起病來?他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這個……
明川輕咳了幾聲,總不能直接跟人家說,他下了毒吧?
不過,喻經國現在身體裡的情況是挺複雜的,他之前也不知道是吃過什麼藥,讓他練武的路子走歪了些,身體裡麵存在一些較為奇怪的藥素殘留。
那些藥物是導致他功力停滯不前的最基本原因。
明川沉思了一會兒,簡單跟在座的眾人說了說,眾人便明白過來了。
舒如芙嘖舌“你小子厲害,剛來就拿下了一大巨頭。”
明川沒再說啥了,接著看了看他們打了一會兒牌,又瞅了一眼時間,等著半個多小時到了後,這才重新回到客廳,取下喻經國背上的針,給他輕輕按揉了兩下。
不過臭味還是沒有散去,他也被熏得直皺眉頭。
喻經國剛睜開眼,差點就被自己身上這味道給乾廢了。
他yue了一聲,“隆飛語這洗浴間在哪?我先去洗個澡。”
明川給他指了指廁所方向,喻經國立馬飛一般的爬了起來,鑽進浴室,好一通衝洗。
隆家的保姆連忙給他找來客人用的毛巾,把這沙發收拾了好一陣,才徹底算是除掉那味兒。
隆飛語也還算好心,給他拿了套自己的衣服。
待喻經國再從浴室裡出來,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那股疼痛感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
身形輕盈的好似要飛起來了般。
他活動活動了筋骨,詫異的對明川道“還真的舒服了不少!之前我找的那些醫生裡,也有不少人是乾中醫針灸這一塊兒的啊,怎麼就你行?”
明川無奈地一搖頭“那能一樣嗎?”
“你現在舒服點了就好,後麵記得按時按照我給你的方子吃藥,後麵每兩個星期我會幫你排一次毒。這次是針灸,下次就是直接上手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會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疼。”
“但每次治療結束後,你的身體都會比之前好很多。”
喻經國這下是徹底相信明川了。
三天的沉思和這兩次見識到明川的醫術能力,他確定,明川比背後的某個黑暗勢力,還要值得跟隨!
同明川一起,定然有意想不到的機緣!
喻經國緊緊攥住了明川的手,兩手交握,他一雙滄桑的老眼散發著精光。
“小川,你這算是救了我,以後我定會牢牢站在你這一側,你要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明川笑笑,拍拍喻經國的肩膀“喻叔不用那麼客氣,都是自家人,來來,出去一塊兒打打麻將哇。”
聯盟後的稱呼都即刻被改掉了。
喻經國內心忍不住湧起陣陣激動,在明川準備領著他出去的時候,拉住了他。
“怎麼了?”
“小川你等等。我這次可不是空著手來的。”
明川?
喻經國將人重新拉坐了下來,在之前那身舊衣服上找了一陣,拿出一張京城地圖來。
將地圖展開後,裡麵有不少地方都被喻經國大大小小的畫上了不少記號。
整張地圖都因此顯得有些臟亂。
喻經國指著這地圖道“這地圖裡標著的,是龍淵門的人所在地。”
“京城主要是龍淵門的地盤,這裡麵人不少,但是他們最近並沒有派人盯著你們,因為在你來之前,他們特地囑咐過,讓我來會會你。”
“但如今我們已結盟,我也沒什麼好跟你隱藏的了。”
明川聞言,皺著眉順著他在地圖上標的幾個點認真的觀察了一陣,摸索著下巴開口道“既然是讓你來盯著我的,現在你成了我的人,這些人不會為難你吧?”
喻經國搖搖頭“他們就算是想為難,也為難不了。”
“我這練武幾十年,也不是白練的!”
明川側目看了一眼。
倒說得也是。
喻經國這身體健碩得堪比吉洲等人,唯一稍微有點差距的,便是吉洲他們從小便被培養成殺手,行為十分狠辣,殺人不眨眼。
而喻經國還會猶豫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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