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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精神問題,你也能調整?”
明川點頭“都是病啊,有什麼不一樣的。”
徐老神醫看向麵前的明川,露出幾分敬佩。
因為,他見過的大部分人精神病人,若是不經曆長期的折磨,壓根就無法好完全。
否則,也不會有專門的精神病院這種地方了。
隻是任曉蘭的狀態沒有差到那種程度,才一直暫且住在醫院裡。
然而,現在聽明川的意思,倒像是要一次性解決完成啊!
徐老神醫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師父,厲害。”
明川無奈一笑“彆在這拍馬屁了,你想學這技術是吧?但是今天這學不了。”
“啊?為啥?”
“彆管為啥了,你先出去吧。”
明川將麵前的徐老神醫趕了出去,就隻剩下冷希在旁邊幫著自己。
眼下,任曉蘭剛剛經曆過一番磋磨,正沒什麼精神的躺在病床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麵前兩人,瞳孔深處倒映著恐懼。
冷希跟明川兩人每靠近一分,她都往後退一分。
“不要……不要過來……你們殺了我女兒,你們彆想再殺我……啊!不要過來!”
冷希無奈攤手“她這反應有點大,都沒法靠近。”
明川展開手中的針灸包,捏起一根金針,猛然朝著任曉蘭的上星穴而去!
隻見剛才還滿眼驚懼的任曉蘭忽地瞪大眼睛,身體直直的向後倒去,整個人徹底陷入了昏睡。
“這不就解決了?”
冷希眨了眨眼,沒話說了。
明川走到任曉蘭的身邊,試探她的脈搏。
明川鬆開手,將兩掌搓熱,放置在任曉蘭的頭顱處來回的按揉。
掌心處的溫熱一路順著任曉蘭大腦經絡不斷往裡滲入,原本混沌一片的大腦在他的按揉之下慢慢變得清醒。
指部快速的在多個穴位上跳動,看得冷希眼花繚亂。
她大氣都不敢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著如今任曉蘭的痛苦模樣,想起她從前折磨過自己,冷希便覺心中複雜。
該說這任曉蘭現如今是自作自受,應有的報應嗎?
她沉思入神,明川則按摩了約莫十多分鐘後,鬆開手,拿出金針,在她身上幾個穴位處行雲流水般的來回運走。
指腹捏著針部頂根處接連顫抖,牽扯著顱內神經。
原本正在昏睡的任曉蘭忽然皺著眉,疼得“嘶”的倒吸涼氣,哼哼唧唧起來。
擔心她會因為疼痛而驀地跳起,明川另一隻手穩固的摁住了她的身體。
任曉蘭立馬就倒了回去。
針灸完成,明川鬆開手,長呼出一口氣,看著底下麵色慘白的任曉蘭跟冷希道“後麵還需要再施針三次,三次過後,她便能徹底恢複清明了。”
冷希點點頭“好,等她醒了,也算是解決掉爺爺的一個心願了。”
“嗯。”
兩人又守了一會兒病床上的任曉蘭,本想琢磨著等這任曉蘭醒來跟她說說話談談心,讓她的情況好些。
不想,此時,一通電話打進了明川的手機裡。
“明哥……”
來電人是孟大琅,可是他今天的聲音聽起來跟往日完全不同,有氣無力的。
明川心頭一顫,立馬意識到又出事了。
“怎麼了?!”
孟大琅咳嗽幾聲“咳咳咳……明哥,兄弟們好像都、都中毒了,你、你趕緊過來看一眼吧……”
孟大琅說完,電話便嘟嘟掛斷。
明川倏地起身,“小希,你在醫院守著任曉蘭,等她醒了看看她的情況如何,我要先去一趟酒莊。”
“好。”
冷希聽見了剛才那通電話內容,並沒有阻攔明川。
明川飛速離開。
而在他走後不久,隻過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病床上的任曉蘭便悠悠轉醒,睜開一雙茫然的眼睛望著天花板。
“曉月……曉月……”
“水……我要喝水……”
任曉蘭沙啞的聲音傳來,冷希一個激靈,立馬起身去給任曉蘭倒水。
但端著手中的杯子走到一半,她眉頭皺起,又實在是對任曉蘭沒這個耐心,便把杯子放到一邊,叫來護工,推著任曉蘭撐了起來。
任曉蘭額角全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坐起身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整個人羸弱得不行。
她那雙灰敗無神的眼睛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冷希,登時一愣。
“冷……冷希……”
這原本平和的語氣一出來,冷希便皺著眉頭,彆扭的想跟她好好談談。
誰知,下一刻,任曉蘭的語氣忽然變得尖銳不已“冷希!你在這裡乾什麼!你滾出去,滾出去!”
“你還敢來我的麵前,你和明川聯手害死了我的女兒,你們還我女兒的命來!”
“滾,都給我滾,滾出去!”
冷希見狀,眼神驟然變得森冷。
邊上的兩個護工更是被她無情的打了好幾下,無辜波及。
冷希站起身來,衝著邊上兩個護工開口“你們先下去吧。”
“是。”
兩人立馬匆匆離開。
她一步步靠近任曉蘭,任曉蘭的麵容一下變了,她驚恐無比的後退著“你要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你們害了我女兒還不夠,是不是還想害我?!報警,報警……我要報警!!”
冷希看著她這副癲狂的模樣,不由得冷笑“任曉蘭,看你這麼生龍活虎的,看樣子是恢複得還不錯。”
“不過,你是不是當精神病當得太久了,出現了記憶混亂?”
“冷曉月是自討苦吃,自己害了自己,跟我和明川有什麼關係?”
“我們幫她收屍埋葬,已經是儘最大人情了。”
“倒是你……被女兒的屍體嚇瘋,現在還需要我們來救,還敢對著我擺出這個態度?”
冷希幾句話,將麵前的任曉蘭說得潰不成軍。
她像個瘋子似的衝著冷希破口大罵“你滾!滾出去!我又不需要你們救,是你們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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