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碰你哪裡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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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琰很久之前就想這麼做了。

本想等梁國之事處理完畢,帶著她們母女回燕國之後再安排。

這次借著滴血驗親順便為之,可他萬萬沒想到,沒想到雲璃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入了宗牒之後,囡寶就是燕國皇室正經的小公主了,這有什麼不好?”

“不好,就是不好!我不稀罕,囡寶也不稀罕!”

男人終於沉了臉:“就算你是囡兒的娘親,也沒資格替她做決定,應該讓她自己來選擇。”

雲璃立即看著小丫頭說道:“要是入了宮門,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出去玩了,每日要恪守宮規,學習規矩禮儀,你可要想好了!”

她對此信心十足。

小丫頭最討厭拘束了,呆在房間裡一整天都好像要了她的命,肯定不可能接受的。

沒想到話音剛落,小丫頭就雀躍說道:“我想好了,我願意!”

爹爹早就說過,燕國多麼富庶國強,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她都期待很久了呢!

“聽到了吧,我們應該尊重囡兒的意見。”

雲璃沒有料到她竟然會這麼說,語氣頓時加重:“如果你這麼做的代價,是永遠都見不到娘親呢?”

小丫頭頓時被嚇住了,扁著嘴差點哭出來。

“我想要娘親,也想要爹爹和煜寶,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永遠不要分開。”

雲璃不禁歎了口氣,果然是小孩子的想法。

一入宮門深似海,到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他是燕國太子,以後就是皇帝。

自古以來哪位皇帝不是三宮六院,妃妾成群。

在權勢和江山麵前談論兒女情長,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他或許現在對她有些好感,那以後呢?

人一旦登上了那個位置,就會漸漸迷失自我。

她雖然不認可納蘭璟的做法,但他的話的確點醒了她,絕對不能在不屬於自己的人和事上浪費時間。

難道她還能指望他有一日能為自己放棄整片江山不成?

想到這裡,她說服自己狠下心來。

“那你就留在這裡跟你的爹爹在一起吧,我走!”

容琰沒想到,她竟如此不給麵子,當著孩子的麵都能說出這種話,終於忍無可忍。

“帶囡兒出去,孤與太子妃有事商量。”

拂陵君立即會意,抱著小囡囡就跑了出去,頭都不敢回。

這個女人,可真是個狠角色!

放眼四國,多少女人擠破了頭都踏不進燕國皇宮的門檻,她竟然還拒絕了!

要是蕭霓裳看到這一幕,怕是會被活活氣死吧!

雲璃也想要走,卻被男人一把拽了回去。

“把你方才的話再說一遍!”

“彆忘了當初我們在一起,隻是一場交易,既然煜寶的病已經好了,我也算完成對你的承諾,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好一個兩不相欠!”男人冷笑一聲。

恨不得扒開她的心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

他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就算是石頭心也該捂熱了,最後竟然換來這麼一句絕情的話。

他眼底的耐心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越發的陰鷙和狠戾。

“還記得孤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麼?如若再有下次,定會將今日未完成之事加倍奉還!”

雲璃看出他眼神中洶湧的怒意,下意識地往後退著。

“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孤怎麼記得,有人曾把我帶到這個房間,主動寬衣解帶,投懷送抱?”

想到自己當時的舉動,雲璃有些窘迫,“我那是為了救煜寶……”

當時煜寶都快活不成了,她徹底失去了理智,哪裡顧得上那麼多?

“所以,我就是你隨便利用,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棋子?”

她被他逼得連連往後退著,直到撞到堅硬的牆壁,再也無路可逃。

下巴卻猛然被抬起,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

雲璃的心跳得很快,仿佛有什麼控製不住的情緒即將磅礴而出。

剛想說點什麼,耳邊適時響起一個聲音——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他不可能為了她放棄江山皇位,而她同樣不願意為了他從此困於皇宮,失去自由。

她終於狠下心來,“沒有!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如此決絕的語氣,讓他的心仿佛被什麼重重錘擊了一下。

“你說謊!”

這些日子,他明明可以感覺到她的變化。

她慢慢不再排斥他的親近,甚至在他危難之時,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無形之中越來越近。

她怎麼可能對他毫無感覺?

“騙你做什麼?我早就有了喜歡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

就算她暫時還沒有對他產生感情,他可以等!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等來這個結果。

“他是誰?”

“我好像沒這個必要告訴你吧?”

“是琉璃山莊的那個男人,是寧止,對不對?”

雲璃一愣,他怎麼會懷疑到寧止身上?

罷了,隻要他肯放她離開,是誰都沒有關係。

“沒錯,就是他!”

男人頓時想到那日在琉璃山莊,路過那座彆致的閣樓。

聽下人說,那是特意為莊主夫人修建的。

那時他就感覺出一絲異樣。

寧止明明知道她在,卻極力遮掩,他也猜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

那個男人果真是他!

“你們進展到什麼地步了?他是不是碰過你了?”他用力抓緊她的肩膀,骨節都泛著可怕的白色,眼神之中透著可怕的狠戾。

雲璃被他這樣的目光盯得有些心慌,想要掙紮,卻被越抓越緊。

吃痛之下,她忍不住大聲說道:“他未娶,我未嫁,孤男寡女,**,就算發生點什麼,不也是很正常的麼?”

事急從權,隻能讓寧止幫忙背個鍋了。

她以為,這麼說男人就一定會厭惡她,大發雷霆讓她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己麵前。

卻沒有注意到,他眼底的滔天怒火已成燎原之勢。

仿佛神祇墮魔,染上了煉獄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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