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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琰當然不可能答應將楚含煙送走,
他既然知道怪物一事是她所為,讓她回去禍害京城百姓嗎?
這種危險之人,必須要放在眼皮底下親自看管。
回到臨時搭建的營地,雲璃立即進入空間,開始對手術台上的屍體進行研究。
上一次在西北戰場,她提取了喪屍身上的屍毒,保存在實驗室的密閉容器中。
原本隻是為了留個紀念罷了,卻沒想到終有一日還能派上用場。
她提取了怪物血液中的病毒,跟先前的喪屍病毒一起放入醫用顯微鏡下觀察。
結果發現,兩種病毒的外觀、大小,幾乎一致。
隻是“吸血鬼”病毒比“喪屍”病毒多了一顆紅點,好比無心之人多了一顆心臟。
這大概就是吸血鬼能夠保持人的行為習慣,喪屍則沒有任何意識的原因吧!
雲璃不禁想到,當初研究出對抗喪屍病毒的疫苗,成功解救了那些感染者。
那這一次,她能不能如法炮製,讓城中的那些怪物恢複正常?
夜色漸深,安置營的一處角落傳來兩個人的議論聲。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從她來了燕國開始,就怪事不斷。”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天降災星,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將她趕出去。”
“如果太子殿下不同意,我們就去求皇上,進京告禦狀,一定要將這個禍害逐出燕國。”
花靨正好路過,聽到這些話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
算他們有良心,不枉費他們冒著危險強闖入城救人!
沒想到下一瞬,他的笑容卻猛然僵在了嘴角。
“殿下竟然為了這樣的女人,推拒與邶國公主的婚事,放著金枝玉葉不要娶一個鄉野遊醫,真是太過分了。”
“聽說當初在西北戰場也出現過類似的狀況,最後是她研製出解藥,解救了全軍將士,因此得到了眾人的欽佩和尊敬,你不覺得有些可疑嗎?”
“說什麼懸壺濟世,仁心仁術,我看她分明就是一個妖女,暗中下毒搞鬼,把好好的人變成怪物,再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收買人心,我們可不能被她騙了。”
他們,是今夜值守的侍衛。
夜半沉寂無人,閒聊兩句,卻沒想到竟然被人聽了“牆角”。
突然,怎麼感覺後背冷嗖嗖的呢?
他們下意識轉頭,便看到一張鐵青滿是怒容的臉龐。
還沒反應過來,雨點般的拳頭便落了下來。
花靨在雲璃麵前發過誓,以後絕不會隨便用毒來害人。
他說到做到,但不代表就能放過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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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膽敢在這胡說八道,詆毀小璃兒,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兩個侍衛被揍得鼻青臉腫,不斷呼喊求饒,很快就驚動了安置營的人。
“住手,彆打了!”
他們本來還有點慫,看到這麼多人前來,膽子也大了起來。
“你是那個女人的朋友吧?難怪會護著她!”
“越是這樣,越能證明她的心虛。”
“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要把實話說出來,她就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害了所有人。”
周圍人都帶著異樣的神色,指指點點。
這件事的確有些奇怪,那麼可怕的怪物,誰都對付不了。
怎麼她一出現,拿出幾個紅色的罐子,就能輕易將怪物嚇跑呢?
按下機關的時候,刹那間噴出白色的粉末,猶如妖女施法一般。
說不定,真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楚含煙混在人群之中,聽到這些話,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先前係統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暫停服務,讓她在眾人麵前差點暴露。
在他們離開之後,她突然發現,商城功能奇跡般恢複了正常。
她利用積分,兌換了一個輿論道具。
將雲璃就是凶手的消息注入其中,也在每個人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這顆種子很快在心底深處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她要讓那個女人感受一下,百口莫辯的滋味!
此時,雲璃還在空間之中反複觀測實驗。
奇怪,兩種病毒明明那麼相似,為何先前研製出的解藥卻無法將其消滅呢?
難道是藥性不夠?
她又反複提煉加強,汗水都沒有時間擦一下。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動亂之聲。
出什麼事了?
她剛出來,便看到容琰的目光之中是止不住的殺氣,甚少看到他如此動怒的樣子。
營帳外,竟然被憤怒的百姓包圍。
追雲和逐月正帶人擋在營帳前。
祁淵和花靨已經動手傷了好幾個想要強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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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到雲璃從裡麵出來的時候,群情越發激憤。
“妖女出來了!”
“殺了她,我們的親人就有救了!”
“此人不除,天理難容!”
雲璃看到,這些她白日裡冒險救出來的人,此時卻是一臉憤怒之色,看著自己的目光猶如看作仇人。
說不心寒,是不可能的。
但她卻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怎麼會毫無征兆,認定自己就是凶手呢?
突然,她發現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懸著一個小紙人,好像在往他們的腦子裡灌輸著什麼。
這一幕,隻有她自己能看到,其他人卻毫無所覺。
她突然明白了。
一定是有人暗中操縱,向他們腦子裡輸入自己是凶手的思想。
目光四下搜索,果然看到藏在人群裡的楚含煙。
一定又是她搞的鬼!
事到如今,她反而鎮定下來:“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做的,有什麼證據不成?”
眾人麵麵相覷。
證據?
他們隻覺得腦子裡突然傳來一道指示,說這個女人是凶手。
私下討論之後,發現大家都有了這個想法。
隨著輿論發酵,各種猜測全都湧了出來。
大家說得有板有眼的,就好像親眼看到那個女人作惡一般,對此都深信不疑。
麵對質問,他們強行狡辯:“是上天指示的,看不慣你作惡多端,導致生靈塗炭,才會特意提示我們你就是凶手。”
雲璃點了點頭:“倒也沒錯,凶手……的確就在這裡。”
“好啊,你果然承認了,還不快以死謝罪。”
她挑了挑眉,戲謔開口:“我有說過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