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怎麼不動手?”
王鳳霞沉聲問道。
侍衛聞言,身軀微顫,更加恭謹地垂下頭去,聲音中透著一絲無奈。
王鳳霞聞言,眸光微斂,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
“看來,這小畜生已經被其他勢力盯上了...可惡,還是慢了一步!”
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先下去吧,看來隻能重新尋找機會了。”
隨著侍衛退下。
王鳳霞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楚天仁的身上“現在你滿意了?”
楚天仁趕緊義正辭嚴的說道”夫人,這是哪裡話,那逆子打了我一巴掌,我又怎會饒了他!”
“那你倒是和我說說,現在怎麼辦?”
“這...”
“廢物,和你那廢物兒子一樣廢物!”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楚城卻忽然陰惻惻的說道“娘,您不是說過些天雲夢國的使者會進京嗎,若是能讓這楚然和他們遇上,而同時他們又丟了貢品...”
王鳳霞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不愧是我兒子,計謀果然逆天。”
一家人瞬間再次其樂融融,開始謀劃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
“楚少,我們就這麼離開,真的就可以了?”
混混頭子田飛依舊有些忐忑。
楚然卻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放心吧,絕對沒問題,隻要我不死,你們就絕對無恙!”
田飛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就在剛剛,他們將楚然解綁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一陣殺意。
那不遠處更是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作為經常刀口舔血的人,他們自然知道這附近確實還有高手。
顯然,一切都如楚然所猜想的那樣。
於是二話不說,和楚然一起快速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楚然看了他們一眼,沉聲問道“你們信我嗎?”
“信,隻要能讓我們活下來,我就信。”
“那好,隨便去城裡犯點事吧,隻有在牢裡,你們暫時才是最安全的。”
“等風頭過去了,這件事情也就慢慢淡下來了。”
田飛等一眾混混頓時無語....
誰曾想。
隻是接了個任務。
不光光任務沒完成,現在特麼還招來了殺身之禍啊!
但他們也是傻子,隻要還留在京城,似乎現在也隻有這一個方法可行了。
隨即千恩萬謝地和楚然告了彆。
楚然深吸了一口氣“統子,瞧見了沒,你挖的坑老子又跳出來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係統【......】
“隻是接下來,又該何去何從呢...”
........
此刻。
蘇府。
蘇放在聽完蘇如煙對楚然的描述之後,也是深深蹙眉。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何處不青山。”
“所以,這些詩詞都是楚然那個紈絝所作?”
蘇如煙點頭。
蘇放的老臉之上頓時露出了許久未曾有過的笑容。
不過很快,那笑容又再次收斂,換上了更加憂愁的表情。
“可惜,如此大才竟然出自一個紈絝之手,簡直是辱沒了這等好詩!”
“即便他真的才華橫溢,甚至是詭計多端,但紈絝,終究是紈絝!”
“這樣的人,若是真的進了我蘇府,就更加可怕了。”
蘇如煙輕笑道“萬一他是有什麼苦衷呢?”
蘇放憤怒地一拍桌子“哼,即便有什麼苦衷,那也不是他將青樓女子帶入府中,更不是廢其弟打其父的理由!”
蘇如煙知道蘇放的性格,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
“爺爺,我覺得,咱們現在看到的也許隻是彆人想讓我們看到的,畢竟現在的蘇府已是多事之秋,想要破局,現在恐怕還是在這楚然的身上,不如,再試探一番如何。”
蘇放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出聲問道“你想怎麼做?”
“自然是先叫朋友讓他吐露真心了。”
......
夜色已深。
楚然終於在東街的街頭找到了一家還未打烊的酒館,直接就坐了進去。
外麵實在太危險了。
走了個田飛,誰知道還有沒有下一個田天。
但四處浪蕩,也並不是個事。
總得要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之地那才是萬全之策。
現在身上的銀兩也足夠自己在這京城之中置辦一處宅子了。
但隻能在偏僻的地方,巡防司的人,很少會巡邏到那裡,依舊不會很安全。
而地段好的地方,基本上都住著達官貴人,那裡的房子,根本就是有價無市,沒點關係,買不到。
思來想去,似乎隻有長住百花樓之類的這些青樓才是最安全的。
“實在不行,怎麼厚著臉皮再去一趟百花樓了...”
正思量著。
忽然。
一道粗狂的聲音打斷了楚然的思緒。
“好啊,原來你在這!找你半天了,跑得還挺快啊!”
接著,一道身影便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麵。
楚然抬頭。
好家夥,熟人啊!
“王兄?”
此人正是王浩。
王浩冷冷一笑“還好意思喊我王兄,錢呢?還給我!”
楚然頓時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瞧你說的,這做買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詩你也收下了,怎麼現在反悔了呢?”
王浩大怒,一拍桌子“屁!你賣與那麼多人詩詞,現在還好意思和我說這個?你知道這已經算是不講誠信了嗎?”
“我寫給你的詩可是獨一無二的,怎麼就不講誠信了?”
“這....”
“還有,我允你這首詩,夕月那小娘皮是否眼前一亮?”
“...好像也是。”
“你要怪,就該怪那程塗,要不是他突然搗亂,說不定現在你早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額。”
“所以,你這是找錯了人啊!要不是我給你這首詩,你覺得夕月那小娘皮可會多看你一眼?這話有沒有毛病?”
“沒毛病...”
幾句話,頓時讓王浩啞口無言。
楚然見好就收,舉起了手中的酒杯岔開了話題“王兄緣何在此啊?”
王浩似乎還在回味剛剛楚然的話語,心不在焉的說道“這是我家開的啊,我不在此那在何處?”
楚然一聽,思緒頓時再次活絡了起來,隨後輕輕放下了酒杯。
“王兄,恕我直言,你家這酒...食之如馬尿!”
這話一出,王浩豁然起身,一把就拎起了楚然的衣襟。
“啥!你踏馬的說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