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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張彩玲那是好茶好煙都端上了桌,弄得李袁華倒是不好意思,“嬸子,你快彆忙了,我和我叔嘮兩句。”
“那也不能乾嘮呀,嬸子去給你們爺倆做幾道下酒菜,你們爺倆邊吃邊喝慢慢聊。”說著,張彩玲就要去廚房做飯。
李袁華趕忙攔下,“嬸子,你這太客氣了,大清早的,我也喝不下去酒,我就和我叔說幾句話就走,還得趕著去罐頭廠上班呢,那一堆是我給你和叔的買的東西,不值錢,你們吃個新鮮。”
兩隻剛扒皮的新鮮大公雞,一袋子排骨足有四五斤,兩瓶山楂罐頭,還有兩包桃酥。
東西實在,也不便宜。
光是兩隻大公雞就把張彩玲樂的夠嗆,“你說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還買這麼些東西,真是破費了,按理說也應該我們上門拎著東西去謝你,這罐頭廠的置換房還得請你給弄弄門路。”
“聽嬸子這意思是想要罐頭廠的置換房了?”李袁華眼皮一挑。
“是啊,這小鵬也到了說媳婦兒的歲數了,我和你叔也是乾著急啊,這不想著讓你幫幫忙嘛。”張彩玲一說起這罐頭廠的置換房眼珠子都直放光,她是恨不得馬上就收拾行李搬去置換房那三室一廳的大房子。
那大房子敞敞亮亮的,瞧著就直讓人稀罕呐!
“你嬸子這些日子想這置換房都想魔怔了,這些話你聽了可彆笑話。”蘇正山掏出了煙。
往日李袁華不說愛答不理吧,那見麵也是要擺三分官架子,可現如今他有求於趙山河,趙山河就這麼一個老丈人,他也得敬著三分,趕緊接過煙叼在嘴裡,又掏出火柴給蘇正山點上,隨後才給自己點上。
蘇正山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不過在罐頭廠那麼些年,這些做官領導的心思他就是猜也能猜出個三四分,當即開口道:“李副主任呐,今天親自登門是不是有啥事兒要說?”
“是呀,前些日子我們托長海大哥給你遞了消息,是不是那置換房有消息了,我們家能有名額不?”
聽張彩玲這話,李袁華笑了笑,撣了撣煙灰道:“看來嬸子是真稀罕那置換房,現在罐頭廠這置換房可是一房難求啊,不少在職員工都背地裡商量著要換房呢,你家要是有這個想法要趁早。”
“我們是想要,可你叔現在從二分廠退下來了,二分廠又倒閉了,這名額夠嗆能搶到,所以我們就想托你找找關係,就算花幾個錢我們也認可。”張彩玲是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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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現在咬咬牙把這置換房給弄到手,過不了三五年這房子就升值了,到時候轉手一賣,又能掙到一筆大錢。
拿著這筆錢在南城市裡尋摸一處高樓房,這咋想都是掙錢的好事兒!
“嬸子,就以咱們兩家這層關係,就算你不拿錢走關係,我看著這情分也得幫你家弄到個名額,想當年小鵬穿開襠褲的時候我還抱過他呢,況且當初我還沒調到總廠的時候,在二分廠,叔對我就像是親兒子似得照應,這一樁樁一件件我心裡可都記著恩呢。”
都是人情世故裡摸爬滾打出來的,李袁華三兩句話就把兩家的關係拉進了。
張彩玲那是樂的合不攏嘴,照李袁華這話,怕是這置換房的事兒是板上釘釘了。
可蘇正山也是人情世故裡囫圇個滾出來的老狐狸,任由李袁華再巧舌如簧,他也能聽出個貓膩。
笑了笑,沒做聲。
這又是肥雞又是排骨的,可花費不少錢,怕是來求人的。
這事兒得擒著勁兒來,等李袁華先開口。
高手過招,招招都是往死穴上點。
李袁華也是沒想到,蘇正山這外表看著憨厚老實,可實則這裡力也是滑的很,隻能硬著頭皮,陪著笑臉開了口。
“叔,今天我來是有事兒求你。”
“哦?”蘇正山掐滅了煙,趕緊擺了擺手,“李副主任太高看我了,我一個糟老頭子,就剩這一把硬骨頭了,哪有您求我的份啊!”
“叔,我可拿您當親叔看,這事兒還真就得您幫我,想當年在二分廠的時候,你可是動過心思,想要把蘇婉許給我的,那我在您心裡也是有點分量,半個兒子我不敢高攀,這叔侄的情分的我還是能攀的上吧。”李袁華這嘴皮子,也是在罐頭廠曆練出來的。
這些年在那些高管領導麵前,沒有這個拍馬屁的本事,也不能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工人當上了廠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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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正山聞言點了點頭,想當年他是挺看好李袁華的。
覺得他這小子模樣周正,辦事有章程,還守著個鐵飯碗吃喝不愁,最主要是能乾,配自己的閨女那是正正好好,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所以當年李袁華還在二分廠上班的時候,蘇正山沒少照應著,那時候他是把李袁華當成女婿培養。
可誰知道被洪長海的閨女捷足先登,還未婚搞大了肚子,他這心思被一盆冷水澆滅了。
本想著在罐頭廠再尋摸個年輕上進的小年輕,可自己那閨女卻要搞什麼自由戀愛,戀上了個混小子,也搞未婚先孕那一套,氣得他是火冒三丈。
可這守在閨閣的黃花姑娘大了肚子,那可是要被人吐沫星子淹死的,沒法子,隻能草率的嫁了。
和蘇婉這婚事,李袁華也挺遺憾,他當年是真不知道蘇正山這麼其貌不揚的人能有那麼個貌美的閨女。
和洪鳳結了婚回娘家,在街上見了蘇婉,當時他的腸子差點沒悔青了。
他當年要是知道蘇婉長的跟仙女似得,說破天他也不能娶洪鳳。
“叔,咱爺倆的關係我也就不鬨虛的了,我今天來是想你幫我和山河妹夫說和說和,我這有心和他搞合作,可他這人脾氣有點倔,不太肯低頭,我也是實在沒法子了,這才一大清早的登門,求你給說和說和。”李袁華弄了半天的彎彎繞,最後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蘇正山早就習慣了這群領導的磨嘰作風,本來一句話就能說明白的事情,非要掰碎了、揉爛了,才肯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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