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樂雅整理著自己的長發,眼底滑過一抹計量,抬起眼眸,裡麵已經泛了淚光。
“你知道我媽本來就是歡場上的人,她才不會管我。至於樂坤......”
說到這兒,樂雅吸了吸鼻子,“他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對我早不像以前那麼好,還打過我呢,就是他不給我錢花,我,我沒辦法嘛,隻能做這個賺錢。”
樂澄沒想到,短短幾年,樂雅在家的地位會變成這樣。
抬眼間,她瞧見樂雅眼底一閃而過的精明,暗自無語,她差點又被樂雅騙了。
她奇怪道:“你不是說景珩會給你錢花嗎?不是說,你到了二十歲他就會娶你嗎?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嫁給他嗎?”
說起這個,樂雅麵露尷尬,朝樂澄擠出假笑,“姐姐,其實,我那都是哄我身邊那幫小姐妹的,不這麼說,她們會圍著我轉,把我當老大嗎?”
樂澄質疑,“你買奢侈包包的錢是哪兒來的?那兩個包少說十萬,你得陪多少男人才能賺夠?”
樂雅撇了撇嘴,“景珩哥哥是給錢了,不過給的是樂坤,我想辦法要了一點,就趕緊買點行頭,乾我這行也得需要包裝的,不然,我怎麼能被剛才那個有錢的男人看中,來龍城酒店開房呢?”
樂澄,“景珩怎麼會給樂坤錢?”
樂雅漫不經心地說:“一直都是景珩哥哥在給他錢,不過景珩哥哥好像給得也不情願,我有一次隱約聽見他威脅景珩哥哥,說什麼不給錢就把什麼告訴你......”
與樂澄分開,樂雅瞅著微信裡的十萬轉賬,美滋滋地笑著。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號碼,她翻了個白眼接通。
“喂?”
“等著你們我早就被那老東西得手了?怎麼那麼慢?”
“還好這次遇上了我姐姐,從她那兒騙了點兒,不算白折騰。”
“那個死肥豬啃了我一臉口水,以後彆讓我看見他!”
......
宴會接近尾聲,賓客們開始隨著鋼琴聲跳舞,景珩還沒等到樂澄的回信。
他給成默打了個電話,問成默樂澄是不是回車上了,成默說沒有。
想了想,他又打電話問林南悠,林南悠忙說:“阿珩,我去找你的時候是看到了澄澄,當時心裡就想著工作的事,忘了告訴你了。”
“當時你......你正在跟溫小姐在一起,我看澄澄的臉色很不好,她肯定是生氣了,你快去找找她吧。”
掛斷電話,景珩立刻去了台前,準備讓人調監控,這時成默跑了過來,“少爺少爺!我看見澄澄了,在外麵!”
景珩出了酒店,沿著人行道找了一會兒,果真看到了獨行走在大街上。
單薄的身影,在城市繁華的夜景之下,倍顯落寞。
真是傻瓜,他對溫歌兒怎樣,到今天,她應該很清楚,怎麼還會生氣?
景珩快走幾步過去,拉住了樂澄的手,黑眸睨著她,“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也不告訴我,你知道我多著急嗎?”
哄完溫歌兒,又跟林南悠談事情,他還有功夫為她著急嗎?
樂澄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就是有點悶,就出來了,沒想太多。”
景珩看著她不達眼底的笑意,將她往懷裡攬了攬,“我知道,你看見我跟溫歌兒了,是小悠告訴我的。”
“我跟溫歌兒什麼也沒有,你不用這麼大反應。”
樂澄聽到這話,笑了一聲,她推開了景珩,與他拉開距離,“我什麼反應了?景珩,你想多了,我隻是覺得宴會現場有點悶,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我不知道你小悠到底怎麼跟你說的,讓你這麼想我。”
景珩俊容微沉,“還說我想多了,你說的叫什麼話,什麼叫我的小悠?”
樂澄看著他生氣的樣子,覺得更諷刺了,她淡淡地反問:“你不覺得有問題嗎?好,以後我也叫思海小海好了。”
景珩的唇抿成了一條線,沉了口氣說:“叫習慣了,如果你不喜歡,我以後叫她南悠,好不好?“
他這是在退讓嗎?
樂澄卻感覺不到一點觸動了,不管是小悠,還是南悠,都昭示著,林南悠在他心裡的特殊地位。
她說,“不,你習慣怎麼叫就怎麼叫,我沒有要乾涉你的意思。”
景珩見她不領情,有些氣悶,又拉住了她的手腕,試圖靠近她,“澄澄,你彆無理取鬨,之前你不喜歡我跟溫歌兒來往,我也借著上次的事跟她拉開了距離,現在怎麼又這麼容不下南悠了?”
樂澄突然煩躁起來,“我沒有我沒有,你不用跟我解釋,是你自己突然跑過來,跟我說這說那,我才順嘴提的。”
“景珩,你不用強迫自己對我好,在這個家裡,除了奶奶,沒有人看好我和你,你也一直在用自己的行為向大家表示,你對我的抗拒和厭惡。”
“我以前一直覺得你是因為奶奶才容忍我,現在......雖然我也不完全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不管你跟樂坤之間有什麼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你都不用為了那個勉強對我好,我早想離婚了。”
景珩聽到她後麵的話,臉色一滯,神情凝重了一下。
他近前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麵對他,一字一句問:“你剛才見到了誰?聽到了什麼?”
樂澄所知道的信息並不全,也不完整。
她不說話,隻是看著景珩,不願意暴露自己根本沒有底牌,她更不知道景珩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秘密。
旁邊車水馬龍。
他們之間的空氣卻是凝固的。
似乎是無法收場之時,成默跑了過來,打破了沉默,“少爺,秦少和蕭少要走了,問你要不要一起。”
景珩凜眸,成默一看,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趕緊撤了。
景珩湊近樂澄,耐心說:“我沒有勉強,也沒有誰能勉強我,你彆胡思亂想。”
可是他這解釋的話,讓樂澄的更加生氣了。
他的意思是,他對她的好,她的壞,全是出於他的本心。
那麼他這些年對溫歌兒寵和捧,他在林南悠麵前的溫柔耐心,也都是出於本心了。
所以,他不跟她離婚,並不是因為奶奶,是他自己不想離,因為他要向景時清證明他一輩子隻結一次婚。
他為了跟他的父親對抗,為了給他的媽媽出氣,就用婚姻困住她,他太自私,也太可恨。
她是一個人,不是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