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輕蔑地笑,解著衣服扣子說:“你覺得警察能把我怎麼樣?我保證到時候吃虧的是你。”
樂澄暗驚,心想,能在龍城歌舞團當表演經紀人,肯定是有些實力跟背景的。
她立刻朝著車窗大喊:“來人!救命啊——”
王總扯開了襯衫,一把將她抱住,惡狠狠又笑眯眯地說:“這車的隔音好得很,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聽話,跟了我,我會把你捧紅,以你的顏值跟資質接杜鵑的班都可以。”
樂澄不聽他畫餅,不停揮動雙臂阻擋他靠近。
王總費了一番口舌,發現近不了她的身,而他已然**焚身,他不耐煩,咬牙道:“這是你自找的!”
說完,他揚手就用老方法把人先弄暈,他深知,女人隻有上完了才會老實。
“叩叩叩!”突然,有人敲擊車窗。
車內瞬間安靜下來,樂澄大睜眼睛看著車窗,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王總則坐正了身子,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警告,“彆出聲,否則今晚就不止我一個人了。”
樂澄,“......”
他覺得已將樂澄震懾住,理了理短發,穿好衣服將車窗降下一截。
外頭露出成默的半張臉,“王總,景少要見樂小姐。”
王總一怔,不明白景珩見樂澄做什麼,他想謊稱沒看到樂澄,成默已經開口:“快讓樂小姐下來吧,景少的傷口出了些問題,正在氣頭上,要是去得晚了,誰也擔待不起。”
王總一聽這話,隻得訕訕一笑,裝模作樣又暗含警告地對樂澄說:“樂澄,入職麵試的事我們改天再談,你先去見景少吧,好好道個歉,彆再惹景少生氣了。”
樂澄暗自唏噓這個男人變臉的功力與偽善的嘴臉,她沒哼聲,拉開車門,跳下了車。
外頭,成默趕緊迎了上去,輕咳清嗓,“樂小姐,跟我來吧。”
樂澄看到成默的樣子,就知道成默知道她在車裡被姓王的輕薄,她又羞恥又尷尬,點了點頭,跟著成默去了。
到了停車場外,成默連忙遞上一包濕巾,關切地問:“太太,你沒事吧。”
樂澄接過,低著頭,用溫巾擦拭自己的臉和手,搖了搖頭。
成默後怕道:“還好我來的及時,看見你跟姓王的走我就感覺不太對,我送你回去吧。”
樂澄點了點頭,莫明的心有些酸澀。
上了車,成默發動引擎,將車駛上馬路,他從車載冰箱裡取出一瓶水,遞到後麵,“喝口水吧,壓壓驚。”
樂澄接過水,沒有喝,終究是沒忍住,問道:“景珩呢?”
成默,“少爺還跟溫小姐在一起,不過,是少爺發信息提醒我,我才跟著你的,他看出來歌舞團那兩個人對你沒安好心。”
原來他早看出來了。
明知她會有危險,他也沒有舍得撇下溫歌兒,而是派成默過來解圍。
她不知道該感謝他,還是該怨怪他。
成默從後視鏡中看到樂澄的神情,沉默了一下,語重心長地說:“太太,其實少爺......”
“彆再叫我太太了。”樂澄淡淡打斷他,“我算哪門子的太太,或許不久,我和他就能離婚了。”
成默並不把這話當回事,他知道景珩驕傲,不會讓樂澄跟他離婚,又有老太太從中調停,他們也離不了。
“其實,少爺和溫小姐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成默想了想,說了一句。
樂澄淡淡一笑,“我知道。”
從上次她去九洲集團找景珩談離婚,知道了景珩跟溫歌兒並沒有肌膚之親,還拿謊話騙溫歌兒,她就知道了。
景珩或許也不是真正的喜歡溫歌兒,又或許是利用大於喜歡。
雖然九洲集團他現在是總裁,可他上頭,還有他爸爸那位董事長。
他爸爸一天不退,九洲集團就一天不能完全算他的。
景珩不是那種為了女人不要江山的男人,為了江山利用甚至犧牲女人,倒更符合他的風格。
成默從後視鏡中看到樂澄靠著車窗閉上了眼睛養神,心想,他剛才解釋過,樂澄應該明白了景珩的心思,不會再鬨離婚了。
汽車開到星月灣彆墅停下,成默下車,拉開後車門把樂澄叫醒。
樂澄下了車,看到眼前的彆墅,蹙了秀眉,“你怎麼把我送這兒來了?”
成默,“少爺說得讓送這兒。”
樂澄此刻酒勁已經上來,頭沉得厲害,隻想躺下,沒再計較,尋思著,住一夜也沒什麼。
她朝成默揮了揮手,走到大門前按了密碼開鎖。
成默問:“要不要我扶你進去?”
樂澄,“不用。”
昏昏沉沉進了彆墅,樂澄發現客廳的燈是亮的,她正奇怪的時候,就看見一張帥氣逼人的臉龐。
清爽的短發,玩世不恭又燦爛的笑容,不是明赫還是誰?
樂澄愣了一下,揉著太陽穴出聲,“明赫,你怎麼在這兒?”
“來看你啊!我在國外就聽說你跟我哥要離婚,我猜他一定欺負你了,要不是因為我媽,我早就飛回來了!你告訴我,他怎麼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
明赫是景珩的表弟,小時候在景家長住,與樂澄既是發小又是同學,也是樂澄也程玥共同的好友。
明赫的斤兩樂澄再熟悉不過,嘴上吵吵得厲害,實戰一點不行,尤其在景珩跟前,就跟被廢了武功一樣,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不過,剛剛經曆了那些事,聽見明赫這些話,樂澄的心還是暖的,眼眶有些發酸,“我沒事。”
明赫湊近前,“怎麼沒事?你乾什麼去了?你的臉色好差。”
樂澄忍著不適說,“喝了點酒,明赫,我得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明赫扶住她的肩膀,打量著她,“你這哪兒是喝了酒的樣子?”
樂澄被他這麼一扶,身上再沒力氣,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
明赫慌忙喊,“澄澄!”
樂澄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還掛著吊瓶。
她蹙了下眉尖,她隻是喝了點酒,加上被姓王的輕薄,回到家看到明赫這個親近的人,一時卸下所有防備睡過去了而已,怎麼還打上吊瓶了?
她發現自己的手機和包在旁邊的桌子上,便撐起身子想坐起來拿,這時一個護士匆忙跑了過來,溫柔嗔怪,“樂小姐你彆亂動!你太瘦了本就營養不良,又動了胎氣,這兩天要千萬小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