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決戰,穆恩聽從王默的意見,將手中的兩萬火槍兵,平均分成了四個部分,布置在鹿城的四個方向。
他自己,雖然不指揮這場戰鬥,但是依舊親自坐鎮東麵!
“兄弟們,我們看了兩個月,等了兩個月!”
站在城牆之上的王默,不知從哪裡找了個大喇叭,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
“今日,終於輪到我們了!”
“讓狗日的北齊人看看,我們大夏火槍兵的厲害!”
城牆上的王默,身旁還擺著數十門加高的虎蹲炮,炮口直挺挺地對準衝過來的數萬北齊精銳。
“沒有我的命令,哪個狗日的敢開第一槍,我就殺了你全家!”
雙眼猩紅的王默,看著下方排成三列的五千名火槍兵,開口吼道。
此時遠處的數萬北齊人越來越近。
如此關鍵和緊張的時刻,若是有一名火槍兵不慎開槍走火,將會引發連鎖效應,最終的結局將會是致命的。
“所有人,放輕鬆,沒有將軍和我的命令,不準開槍!”
此時的下方,最前麵的大夏士兵頂著一麵大半個人高盾牌站在最前麵。
三排火槍兵弓著腰,緊握著手中的燧發槍,躲在盾牌的後麵。
五千名火槍兵組成的隊列,每隔五十米左右就會空出一些距離,一名最基層的指揮官負責這一段火槍兵的指揮。
此時的這些指揮官,一遍遍地從隊伍這頭,跑到隊伍那頭,一邊開口提醒手下的士兵,一邊不斷安慰他們的情緒。
“防箭!”
“防箭!”
當數萬北齊軍隊進入到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後,城牆之上的王默,借著大喇叭將命令傳達下去。
下方的基層指揮官再傳達一遍,然後一屁股將躲避不及時的手下,踢到盾牌的後麵。
果然,北齊軍隊在接近到弓箭射程內後,箭雨如注,密集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從天而降,鋪天蓋地。
好在王默提前做了準備,大半個人高的盾牌,完美地替後麵的火槍兵遮擋了射來的箭矢。
“投石車,放!”
在用望遠鏡看到數萬北齊人身後,那些一座座大型的連弩,投石車等武器後,王默毫不留情地下達了命令。
投石車這種武器,能夠將人頭大小的石塊,投出去數百米遠,大夏和北齊雙方都裝備了不少。
但隨著秦羽的出現,大夏方麵的投石車不僅更加先進,而且投出去的不再是石頭,是炸藥包。
一個個數公斤重的炸藥包,在點燃了引線後,第一時間被發射了出去。
冒著青煙的炸藥包,劃過一道弧度,精準地落在了北齊投石車的身邊。
“快跑!”
果然,上一秒還推著投石車的北齊士兵,在看到熟悉的炸藥包後,紛紛丟下手裡的工作,掉頭就跑。
“轟!轟!轟”
伴隨著一陣又一陣劇烈的爆炸聲,北齊人辛苦數天重新建造起來的投石車等器械,再度被大夏方麵摧毀。
“打了兩個月,穆恩手裡居然還有!”
數百米開外的後方,親眼見證這一幕的一名北齊將軍開口罵道,一旁的田征也是麵色陰沉。
之所以北齊久久沒能攻下城市,正是因為很多大型攻城武器,還沒發揮作用,就被大夏方麵投出去的炸藥包給炸毀了。
基本上都是北齊人建造一批新的,剛推上戰場,就被大夏摧毀殆儘。
“摧毀了又如何,我倒要看看,在城外作戰,大夏人幾千人,如何阻擋我們數萬大軍!”
站在田征身旁的龐飛不以為意,他很快將會為自己的傲氣,付出慘痛的代價。
在幾人商討的時候,北齊的數萬軍隊,距離大夏的軍陣,隻有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了!
看著大夏依舊按兵不動的樣子,田征的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但進攻的軍令已經下達,若是這個時候下達撤退的信號,勢必會引起混亂。
另外,田征也十分想要知道,大夏如何靠著這幾千人,阻擋自己的五萬大軍。
“將軍,王將軍為何還不下達命令!”
看著不斷靠近的北齊軍隊,一名站在穆恩身旁的將軍忍不住開口道,眼神顯得有些慌亂。
“此事,王默比我們更有經驗!”
雙眼緊緊盯著前方的穆恩開口道,語氣冷靜得可怕。
“列陣!”
當雙方距離還有五十米左右時,城牆上的王默這才下達了命令,下方的基層指揮官很快開始複述命令。
手執盾牌,阻擋在最前麵的大夏士兵,在收到命令後,第一時間跑到後麵,三排火槍兵第一時間站起身,列陣完畢。
此時,雙方距離僅剩下了不到二十米,跑得快的北齊士兵,甚至已經跑到了跟前,大夏的火槍兵,已經能夠看到北齊人猙獰的麵容。
“放!”
“嘭”
終於,隨著王默一聲令下,隨著一陣黑煙升起,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定格。
北齊士兵與大夏士兵,相距幾米,甚至是十幾米的距離,前者麵色猙獰,手執鋒利的武器,後者麵色緊張,端著燧發槍,燧發槍的槍口冒著黑煙,一枚枚彈丸從冒著黑煙的槍口中射出。
“噗”
在一陣彈丸射進肉體的聲音過後,衝在最前麵的數百名北齊士兵紛紛中彈倒在地上。
“嘭”
第一排火槍兵開槍後,迅速退到了後麵,隨後是第二排,第三排,然後又是第一排
“火炮,放!”
在火槍兵開火的第一時間,王默同時下達了火炮開火的命令。
“轟!轟”
城牆上的士兵點燃了虎蹲炮的引信,虎蹲炮的炮口,隨即射出一枚枚的實彈。
這些實彈,以極高的速度,闖進北齊軍隊的隊列中,人類脆弱的肉體根本無法阻擋,被硬生生犁出一條血路。
凡是被實彈撞到的人,基本上都成了殘肢碎塊。
大夏與北齊的決戰,在這一刻正式爆發,但剛一開始,就是碾壓式的戰局。
儘管北齊士兵不要命一般地想要衝到大夏士兵的麵前,但短短十幾米的距離,仿佛成為了北齊士兵無法跨越的鴻溝一般。
在一陣陣的槍聲中,衝到跟前的北齊士兵一排又一排地倒下。
從天空往下看,如同浪潮般湧向大夏火槍兵的數萬北齊士兵,此刻卻如同壓垮的稻田般,成排地倒下。
這十幾米的距離,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變得越來越遠。
憋了近兩個月的大夏火槍兵,此刻正以遠超訓練的速度,不斷地開槍,然後後退裝彈,最後繼續向前舉槍,開槍。
城牆之上,操控投石車的士兵,也掏出了最後的家底,一個個冒著青煙的炸藥包,被發射出去,丟進北齊弓箭手的隊伍中,這是唯一能夠威脅到大夏火槍兵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