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下方無數人的目光,將目光放在玉瑤姑娘的秦羽開口道,“傳言玉瑤姑娘乃京都數一數二的才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此刻秦羽看向林禪的眼神中,儘是滿滿的貪婪和占有欲。
“玉瑤姑娘,謝秦總教誇讚!”
感受到對方火熱眼神的玉瑤姑娘,此刻也是麵帶羞紅。
“玉瑤姑娘居然喜歡武人?早知道我就去考武舉人去了!”
眾人見玉瑤姑娘露出如此表情,內心更加不甘心了。
“今日見到玉瑤姑娘,乃是一種緣分,不如就贈詩一首?”
在林禪以及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秦羽自顧自念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一首詩念完,眾人皆是瞠目結舌。
“這詩”
“禁衛軍總教,竟有如此大才!”
仔細品味後,眾人麵露驚色,紛紛不敢相信。
“他這詩是什麼意思?”
“還用問,秦總教這是看上了玉瑤姑娘!”
“玉瑤姑娘,謝秦總教贈詩!”
一首簡短的詩,卻彰顯出秦羽對玉瑤姑娘明目張膽的愛和追求,反應過來的玉瑤姑娘,此刻也是羞紅著臉,無數人見之紛紛為之心碎。
隨後,重新坐下來的玉瑤姑娘再度撫琴吟唱,並時不時用近乎溢出眼神的愛意,看向樓上的秦羽。
秦羽見狀,也是麵帶微笑,同樣用溫柔的眼神看向對方。
此時看著下方的林禪,秦羽突然問道,“龐飛,若是有個與你素不相識的女人,隻聽說過你的名聲,突然有一天邀請你,甚至是主動貼上來,到底是什麼原因?”
“公子,你的意思是?”
龐飛自然也不是傻子。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啊!”
“龐飛,讓人準備一套筆墨紙硯!”
看著下方的林禪,表麵一臉溫柔的秦羽,心中卻散發著陣陣寒意。
“諸位抱歉,小女有要事在身!”
一首詞唱完,林禪站起身道,表情更是麵帶羞澀。
“完了,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要和秦羽決鬥!”
當然知道對方要去做什麼的眾人,個個憤憤不平,甚至還有咒罵秦羽,要和秦羽決鬥的。
林禪剛走到後台,老嫗就端著酒壺走了上來。
“此酒雖有劇毒,但發作時間緩慢,足夠我們撤離!”
“隻要秦羽喝下這杯毒酒,我們立刻撤離,離開京都!”
“好!”
哪裡還有剛才那副羞澀的林禪,此刻麵帶冷意,毫不猶豫地接過老嫗手中的酒壺。
剛一出後台,林禪又變得一臉羞澀,在所有人複雜的眼神中,對著眾人行了一禮的林禪,端著酒壺走上樓梯。
“秦總教,對不起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今日休怪我!”
背過身子的林禪,眼裡逐漸彌漫起殺意。
“小姐!”
走到最高樓的林禪遇見了侍女,在確認秦羽就在裡麵後,端著酒壺的林禪走到門口,輕聲道,“小女玉瑤姑娘,拜見秦總教!”
房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小女玉瑤姑娘,拜見秦總教!”
見屋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的林禪一把推開房門。
果然,屋內空無一人,秦羽和他的護衛早已不見了蹤影。
林禪緊接著就看到旁邊大開的窗戶,窗戶外是黑洞洞的天空。
“人呢!”
沉著臉的林禪拉過侍女問道。
“小姐,我不知道啊,他剛剛還向我要了筆墨紙硯,說是有詩要送給你!”
麵對一臉冰冷的林禪,侍女嚇得麵色蒼白,渾身發抖。
反應過來的林禪趕忙走到桌前,果然看到了寫有兩句詩的紙條。
“啪!”
看到內容的林禪,麵色瞬間煞白一片,手裡的毒酒也是倒在地上。
“去叫林媽,快!”
此刻的林禪,神情慌亂,方寸大亂,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不久之後,名叫林媽的老嫗匆匆趕來,意識到不對勁的她進門後,瞬間反應過來。
“秦羽人呢?”
“跑了,還留下了這個!”
此刻的林禪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顫顫巍巍的將手裡的紙條遞給了老嫗。
“惡人巧諂多,非義苟而得!”
瞬間明白這兩句詩的老嫗麵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整個人更是難以置信。
“林媽,我們被發現了,趕緊撤吧!”反應過來的林禪此刻提議道。
“不,秦羽最多隻是對你有所懷疑,懷疑你對他不懷好意罷了!”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老嫗開口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
見林禪這麼問,老嫗眼裡殺氣四溢,“以免夜長夢多,秦羽今夜必須死!”
“但我已收到國師消息,秦羽所住的宅子,隻有二十名餘名護衛,國師已經集合了京都所有精銳,準備今夜不惜一切代價殺掉秦羽!”
“作為蕭若雪的親信,既然拉攏不了,那就直接殺之而後快!”
“我們決不能養虎為患!”
“國師甚至預言,此人一日不除,複辟一日無希望!”
“而百花樓,是我們倆苦心經營數年的結果!”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放棄!”
“能行嗎?”林禪此刻一臉擔憂,“秦羽的住所,可就在禁軍大營的旁邊!”
“隻要國師收到我們失敗的消息,襲殺秦羽住所的人,就會在寅時一刻準時發動襲擊!”
“並且行動前,國師會做足準備,確保行動萬無一失!”
“國師的人,現在已經盯緊了秦羽的住所和禁軍大營!”
“秦羽住所區區二十餘人,不足為慮,在禁軍隊伍抵達之前,一定能將秦羽殺掉!”
“若是成功,國師便會迅速通知我們,這樣我們就沒有暴露,也不需要撤退!”
“但在寅時兩刻前,我們若是沒有得到消息,就立刻撤退!”
“另外,一旦發現有禁軍出現在百花樓附近,我們隨時從密道撤離!”
“好!”見老嫗這麼說,心情複雜的林禪也是咬著牙答應了下來,心中也在不斷安慰自己。
“我馬上聯係國師!”
麵色冷色的老嫗掉頭就走,隻留下林禪在房間內神色慌亂,思來想去。
很快,一隻信鴿從百花樓飛出,消失在黑夜中。
老嫗和林禪自始至終都未注意到,就在他們頭頂的屋頂上,趴著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