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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用什麼角度來看待,丹陽子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部唯一完整的修行法,絕對稱得上是精品了。
尤其是對於金絲猴而言,這門修行法不一定最強,但一定最適合的他。
最難得可貴的是,此法還是修行界罕見的《鬥戰法》,所謂鬥戰法,並不是閉關打坐就能修成的,而是要不斷戰鬥,不斷磨礪自己,凝聚出不屈不撓的神意。
修《鬥戰法》的修士極少,大多數都是些瘋子,很多人死在了半路上,但如果能夠踏入真仙行列,便是他人輕易不敢招惹的恐怖存在。
“老道我似乎從功法之中看到了不少凡俗武學的痕跡。”
丹陽子長了張嘴,才發現嘴唇有些乾澀,說話的聲音聽著也有幾分古怪。
“道友送來的一枚玉簡之中,不是放著些凡俗武學麼?謝某一時心血來潮,參詳了一二,還請道友點評。”
謝憐點了點頭,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那些凡俗武學,竟然真的被大衍圖利用到了。
“點評?”
丹陽子苦笑。
“老道我可不覺得自己有資格點評謝道友”
他緩緩放下玉簡,額頭上竟然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這一大清早的,就被謝道友當頭一擊,不瞞道友,老道我現在歸心似箭,已經想要回丹霞山去了。”
“此話怎講?”
“外麵有謝道友這樣的怪物在,老道我怎敢輕易走動?還是回山裡當個閒人吧!”
說著說著,丹陽子便笑了起來。
這是已經想通了,將心中的雜念都拋去了。
謝憐再怎麼不可思議,對他來說也不是壞事,善緣已經締結了,這便是他人求也求不來的緣法。
原本丹霞山損失了符仙,藥仙二位,還有些擔心根基不穩。
但現在有了謝憐這麼一位“道友”,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以這位的性格,如果丹霞山有難,總不至於袖手旁觀吧。
想到這,丹陽子笑得愈發燦爛。
這就讓謝憐有點摸不著頭腦了,這位是怎麼回事,一會兒苦笑,一會兒大笑,一會兒沉思,仿佛有什麼難事無法解決,一會兒又豁然開朗,似乎沒有什麼困難能讓他掛懷
丹陽子恢複了正常,和謝憐就功法的問題討論了起來。
他刻意避開了四門殘缺功法不談,就金絲猴的這門《鬥戰法》提出了不少自己的看法,謝憐頻頻點頭。
總體而言,丹陽子都是正麵評價。
“看來大衍圖確實產生了蛻變,以後變成了重寶,不再是雞肋了。”
謝憐暗暗的有些開心,至少從此以後,她不必在為“法”而擔心了。
財侶法地,這四項修行者最為在意的東西,她已經永久的劃掉了一項。
而丹陽子卻是也確認了一件事情。
“老道我故意避開四門殘缺功法不談,謝道友也沒有問我,更沒有要討論功法後續思路的意思隻有兩個可能,要麼是她胸有成竹,已經想好了後續的路子,要麼就是功法或許已經推衍完整了,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
丹陽子額頭又有出汗的意思,連忙掐斷了念頭。
不想了。
越想越是心亂。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再次翻牆而入。
正是小白狐。
剛一進來,就急吼吼的喊著隊。
“前輩前輩,我來啦,咦?今天我來的居然要比小莊早,哈哈,待會兒定要狠狠笑他!”
小白狐的性子便是如此,剛一進門,馬上就帶來一股熱鬨的氣氛。
他大大咧咧的,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丹陽子的存在。
而丹陽子卻是掃了他一眼,得出一個平平無奇的評價,隻是想到謝憐為這狐輩花費的心思,心裡又生出感歎。
“真是個好運的小家夥。”。
有靈眾生,苦海萬丈,很多費儘心機,殫精竭慮都得不到,求不得。
但是眼前的小白狐,包括芸芸眾生的某些幸運兒,卻不求自來。
看似白拿,實則“緣”已到,果熟蒂落而已
因果循環,追本溯源,端是玄妙~
參不透,參不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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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
謝憐衝著小白狐勾了勾手指,語氣稍稍嚴厲了三分。
大衍圖總共推衍了五部修行法,唯獨以他為藍本的那一部沒有特點,這讓謝憐懷疑是不是他的心性出了問題。
難道是我平日裡對他太縱容了些?
“哦。”
小白狐耷拉著耳朵走了過來,雖然謝憐的語氣隻是嚴厲了三分,但在他看來,卻好似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一般
心裡頭還很疑惑,我最近難道做什麼錯事了嗎?
莫非是昨夜惦記著村民家養的老母雞被前輩知道了?
“過來,見過丹陽子道長,他是我的道友。”
“見過丹陽子前輩。”
小白狐恭恭敬敬的行禮,哪裡有先前半點毛躁?
這讓丹陽子看的有些好笑。
“你這狐輩,又不知道老道的名頭,怎得做這乖巧樣?”
小白狐眼裡閃過一抹狡猾之色。
“前輩稱之為道友的,沒記錯的話前輩還是第一個,能做前輩道友的人,肯定不簡單。”
“倒是有幾分機靈。”
丹陽子淡淡一笑,從懷裡摸出一枚玉佩,掛在小白狐的脖子上。
“你是謝道友的晚輩,也是老道我的晚輩,這一件小玩意,就當見麵禮吧。”
還不等小白狐道謝,莊儼正巧捧著書本也走了進來。
丹陽子又摸出一枚樣式幾乎一樣的玉佩,說道。
“也與你一件。”
莊儼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脖子上莫名其妙就戴上了一枚玉佩。
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隻感覺陣陣暖意順著玉佩湧入身體,驅散了清晨的那一絲寒意。
頓時意識到,這不是凡物,眼前這位昨夜和父親痛飲的老道長,更不是凡人。
“多謝道長。”
莊儼恭恭敬敬的行禮
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敢問道長,我爹好像還在醉著,不要緊嗎?”
此言一出,丹陽子和謝憐都笑了。
“放心吧,你爹沒事,這一醉,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
謝憐笑著摸了摸莊儼的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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