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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同?”
“真人道法高深,性情質樸,融入紅塵,幾乎與常人一般,但小神若是細細去看,仍然能夠看到三分靈光,而且真人不經意間還是能透出幾分出塵來;可謝仙子卻是不同,小神無論怎麼看,都隻覺得她都隻是個弱女子,沒有絲毫破綻,她就像是一滴水,完美的融入到了小寧縣這一汪池塘之中。”
小寧縣城隍想到自己對謝憐的印象,她真的太融入了,每日出去的時候和街坊鄰居寒暄,和路人閒聊,做著每一個凡夫俗子都在做著的事情。
雖然很難說小寧縣人人都認識她,但至少她的鄰居們都知道,新搬來的謝仙子是一個很好打交道的人。
唯一有一點異常的話,謝仙子明明有著一張豔冠天下的仙顏,但是任何人都對其生不了一絲邪念。
如果這顏值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早就發生不知道多少麻煩了。
人間善惡,二元對立。
但是謝仙子好像超然物外一樣,但是又隱於平凡。
明明是相對,不符合邏輯。
按理說很不合理,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謝仙子已經到了返璞歸真,樸實自然的境界?”
跛道人嚇了一跳。
這種級數的人物,多半都是仙人一流,怎會在這小小縣城久居?
“小神很難說的清楚謝仙子的境界,但她給我的感覺,確實是不一樣的。”
小寧縣城隍猶豫了少許,終究還是沒有把有關於“天庭,地府”的事情說出來。
此事太過於駭人了。
按照長興縣城隍的說法,最好爛在肚子裡,不可說,最好想都不要想。
“尊神覺得謝仙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沉默了許久,跛道人問道。
“是一個奇人。”
小寧縣城隍想了很久,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她見識廣泛,知道很多古老的事情,但對於如今的一些基礎常識,卻好像不是很了解……在待人方麵,謝仙子非常和善,對小神也好,販夫走卒也罷,她都一律平等對待,給人如沐春風之感;她為人清雅但卻不拘一格,與過去做過官的莊先生是至交好友……”
小寧縣城隍無法確切的定義,隻能把自己所看到的,一一說出來。
“聽起來是一個遊戲紅塵的高人啊。”
跛道人做出了判斷,也不過多糾結了,拱了拱手。
“多謝尊神告知,告辭了。”
城隍立即還禮,恭敬道。
“拜彆真人!”
跛道人帶著少女,眨眼間便出了冥土。
小寧縣城門口。
“師父,城隍所言是否言過其實?這小小縣城,怎麼就會出現一個如師祖一般的人物呢?”
少女憋了很久,終於說了出來。
對於城隍所言,她是抱有強烈懷疑的。
“不瞞你說,為師心中也有疑慮,但城隍所言不似作偽,或許還真就一位高人在此,至於有沒有到你師祖的層次,倒是未必。”
跛道人深深的看了小寧縣一眼,改變了主意。
“走,我們暫時先不進城,待會兒我飛劍傳書,將消息報給宗門,且看宗門是什麼說法。”
他領著少女,轉身再次進入了大山裡。
如果真是如城隍所說,那麼事情就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隻能上報給宗門了。
這一位是敵是友不好說,但既然在丹霞山眼皮子底下,總還是要了解一二的。
隻不過這一位疑似“仙人”,跛道人倒是不好直接接觸,隻能讓更有分量的人來權衡此事。
至於他嘛……還是再觀察觀察那群小妖吧,順便等待宗門消息。
……
謝憐哪裡知道城隍一番腦補,竟然嚇退了一位想要打探她底細的道門真人。
此刻的她,躺在樹蔭下的胡椅上,試圖解決另一個難題。
那就是城隍贈與她的古玉。
她本以為,自己邁入修行門檻後,就能破解古玉的秘密。
但現在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她試圖輸入靈力到古玉之中,最終的結果就是靈力照單全收,古玉的秘密卻絲毫也沒有顯露出來的意思。
無奈之下,隻能攥著古玉在椅子上發呆。
“其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秘密隱藏的越深,可能最終得到的好處就越大。”
謝憐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
然後,又在思考另一件事情。
“小白狐跟我說,青屏山妖眾想要拜見我,希望我能夠過去一趟……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謝憐一直在猶豫。
倒不是說害怕。
事實上這段時間她雖然和青屏山妖族們沒有見過麵,但通過小白狐這個傳聲筒,對於他的那些“長輩”,也有了幾分了解。
這一批妖眾,對她的孺慕之心不是假的,不太可能會做出對她不利的事情。
現在的她,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
而且她對於領頭的“白姑姑”,也有幾分好奇,從之前的事情之中,不難看出白蛇很不簡單,應該有一些神異之處。
她之所以猶豫的原因,主要是心虛。
答應給他們的妖族修行法,目前還沒有眉目啊。
目前謝憐所知道的修行勢力,僅僅隻有一個丹霞山,得想辦法從丹霞山入手才是……可是丹霞山的高人,哪裡是她這個窮鄉僻壤的小年輕能認識的?
總之,這事不好辦啊。
但思忖了一陣,謝憐還是做出了判斷。
“還是去吧,這件事情到底是我理虧,總還是要麵對的,逃避不是辦法。”
謝憐決定明天就走一趟。
第二天早上,莊儼又來讀書了。
見謝憐有出行的意思,好奇問道。
“憐姨,您要出門嗎?”
謝憐點了點頭,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要去見見小白狐,你想跟著一起去嗎?”
……
“去見小白狐?”
莊儼打了個激靈,明顯大吃一驚。
“是啊,你不是心裡頭還惦記著它嗎?”
謝憐話鋒一轉,又輕飄飄的說道。
“不過仔細算一算,你和他總共也沒幾天感情,好些天過去了,感情應該淡了不少?要是不想見也很正常吧。”
小小的誘導了一番,謝憐就不再多言了,等著莊儼回答。
她之所以要這麼說,其實還是為了莊儼和小白狐好。
彆看小白狐嘴硬,但實際上心裡頭可是記掛著莊儼的,這一點從他讀書的時候,餘光不住的往隔壁瞟就能看出一二。
隻是暫時“身負重任”,沒有時間去找莊儼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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