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服務生上來為她泊車。
她將鑰匙遞給服務生,順帶給了服務生兩百塊錢的小費。
“問你個問題,今天來的客人中,有沒有一個叫沈南月的?她住在哪個房間?”
服務生是個男生,接錢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富婆給他的小費,沒想到是打探消息的費用。
他垂頭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輕蔑。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隱私。”
陳媛眼神犀利地射向服務生。
服務生不卑不亢。
最後陳媛不得不從包裡又掏出一把百元大鈔。
“現在能透露了嗎?”
服務生一邊接錢一邊搖搖頭。
“員工手冊約束我不能透露客人信息。”
陳媛正準備發飆,服務生卻道,“但您自己看見了,就不關我的事了。”
陳媛收回四十米的大刀。
懂了服務生的話之後,跟著服務生進了度假山莊。
停在旁邊的黑色賓利後座,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團子趴在窗口,一張白嫩的小臉貼在窗口被擠扁。
偏一雙大眼裡的黑溜溜的眼珠來回轉動。
“劉爺爺,你說那個老阿姨為什麼要給那個服務生哥哥那麼多錢呢?”
坐在駕駛位的司機順著小男孩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陳媛和服務生進去的背影。
“可能是給的小費吧。”他回答著小少爺的話。
小家夥趴在窗口不動,聲音糯糯的。
“可是爹地說國內不用給小費的。”
“也有可能你說的那個老阿姨剛從國外回來。”
小家夥撇撇嘴。
正要說什麼,他看到度假山莊門口終於出現了熟悉的身影。
“表酥來接我啦!”
小家夥高興地喊了一句,不等劉司機給他開門,他捏著胖嘟嘟的手就打開了車門。
小團子圓滾滾的,背著小書包就從座位上滑了下去。
“小少爺!你慢點!”
劉司機急了,趕緊下車。
小家夥下車就朝著周遇深的方向狂奔而去。
周遇深雙手插在黑色運動褲的褲兜裡,仰著嘴角看著小穀朝他跑來,也沒有上前迎接的意思。
從停車的位置到度假山莊大門的路並不遠,隻是小穀手短腿短,短短的路程跑了半分鐘。
周遇深看著剛跑到自己麵前,雙手緊緊抓住他褲腳的小團子。
“表酥你終於來啦,小穀好想你。”
周遇深動了動腿,試圖讓它從他身上滾下去。
可惜小團子就是不放手,甚至抱著抱著周遇深的腿用小臉蹭了蹭他。
周遇深有些無奈,俯身用一隻手將小團子拎了起來。
“少撒嬌,信不信我把你扔回你爸那兒去?”
“不要!”
小家夥明顯很激動。
“我不要去粑粑那兒!我已經離家粗走啦!”
劉司機跟在後麵都有些無奈。
這孩子,話都還說不清楚,就搞離家出走這一出了。
也不知道跟自己爸爸鬨了什麼矛盾。
“不想回去就閉嘴。”周遇深淡淡道。
小家夥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的表叔把他踹回他爸爸那兒。
“周少,那我先回去了。”
周遇深對司機說道:“劉叔,不急,來都來了,總得吃點東西再走吧,今天度假山莊開業,我給你訂了房間和餐食,去放鬆放鬆吧。”
劉司機瞬間眉開眼笑,“謝謝少爺,那我就不客氣了。”
周遇深拎著小家夥往自己脖子上一掛,將人抱了進去。
“表酥,奶奶呢?奶奶說要給我買好次的,我要找奶奶。”
“你奶奶在房間休息,你餓了?”
小穀狠狠點頭,還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周遇深點了份餐食送到吳錦書的房間,才抱著小穀上去。
……
度假山莊晚上有一個開業arty,露天狂歡。
祝願迫不及待地拉著沈南月去玩。
自接管沈氏集團之後,沈南月就沒有機會再這麼玩了。
想到以前,她可是夜店的舞台女王。
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舞霸在一個舞池中央熱舞,眾人的歡呼尖叫聲此起彼伏。
沈南月和祝願在旁邊拍手。
祝願慫恿沈南月上場。
“等會兒吧,等她跳完。”
祝願哈哈大笑,“也對,要是你現在上場,說不定會搶了人家的風頭。”
喧鬨的舞池,祝願的聲音很大,周圍人一心隻關注舞池的動靜,唯有跳舞的那人耳朵靈光,在祝願話音落下的時候,目光不經意地瞥向兩人。
隻見兩個長得很美的女人正端著酒杯參與這場狂歡。
她的目光鎖定那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
她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冷笑,搶得了她風頭的人,還沒出生呢!
音樂的節奏突然加快,她扭動曼妙的腰肢,一個下腰又迎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她起身,隨著音樂打著節拍,歡快的腳步在圍著的小小舞池內轉了一圈與人互動。
到沈南月和祝願麵前時,她不由分說地拉著沈南月上場。
沈南月隻來得及把手中的酒杯給到祝願。
祝願接過酒杯,什麼都沒想開始為自家姐妹打氣。
沈南月長得好看,一進入舞池台下就迎來一波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比一把?”
耳邊傳來舞霸傲慢的聲音。
沈南月唇邊劃過一抹笑意,“來呀。”
沈南月毫不怯場。
音樂突然變得十分高亢急促,她很快調整了自己的舞姿,急促又不淩亂的步伐,與她性感迷人的身軀一起舞動,連飛揚在半空又緩慢垂下的發絲一起,在這場狂歡舞池的中央,綻放著獨屬於她的魅力。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南月身上。
剛剛的舞霸無論跳得多費勁,都隻能被邊緣化。
一舞結束。
台下觀眾尖叫聲歡呼聲不止,嘴裡還喊著再跳一次。
沈南月許久不跳,還真有點累了。
她跟剛剛的舞霸打了招呼,下了台。
祝願趕緊上前迎接沈南月,“不愧是我姐妹,就算重出山,也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顆星!”
沈南月笑著從祝願手中接過酒杯。
“我出汗了,回屋換件衣服,你先玩。”
祝願擺擺手,沈南月就進了山莊,往房間走去。
站在台上的舞霸此時有些難堪,跳舞也再沒了激情,隻能讓下一個上舞台的人接受她的位置。
她的目光注視著沈南月離開的身影,正要追上去,卻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跟在沈南月身後,一同進了莊園。
而沈南月,好像並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