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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著沈南月,心中竟隱隱升起一陣心虛。
沈安安見此狀況,立馬撂下碗筷,笑著朝沈南月打手勢表示自己吃完了,要去休息了。
沈安安一走,餐廳恢複了寂靜。
周遇深故作鎮定地問道“我昨晚做了什麼?”
沈南月笑著放下舀粥的勺子,笑著看他。
“你自己想想吧,昨晚在酒吧,你都做了什麼。”
說完沈南月扔下勺子,起身離開餐廳。
徒留周遇深一腦子空白,蹙眉呆坐在原地。
去而複返的沈安安,從客廳往餐廳探頭,見沒有沈南月的身影,便拿著平板走到周遇深麵前。
周遇深轉頭看著屏幕裡的內容。
‘姐夫,昨晚你喝醉了,是姐姐把你帶回來的,但她臉色很不好,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你是不是在外麵喝醉了亂搞了?’
周遇深麵色微沉,冷眸掃過沈安安的臉,沒答話。
他是醉了,不是瘋了。
與徐平等好友去酒吧的時候,連陪陪都不會點。
怎麼可能去亂搞?
這點潔癖他還是自信的!
沈安安見周遇深臉色不好,自知自己太直接了。
便又拿回平板繼續打字。
‘姐夫,你要是背叛我姐姐,即便你費心給我找了厲害的醫生,我一樣會把你打出去哦。’
得,不直接就不是沈安安了。
周遇深起身,目光淡淡地掃過她的臉。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他拿過一旁的外套,搭在腕間,轉身出了門。
沈安安看著周遇深離開的背影。
想著這些天與周遇深的相處,心下隱隱覺得不對勁。
周遇深的一舉一動,紳士優雅,完全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倒像是自小就受到良好的禮儀教養,區彆於常人自由散漫的規矩,甚至比自小在豪門長大的沈南月還要雅致幾分。
周遇深,真的是一個普通人嗎?
沈安安歪頭,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
她眨巴眨巴眼,或許,該好好查查這位姐夫了。
……
沈南月如約到了畫展,與白遊微女士見了麵。
白遊微女士剛從國外回來。
四十多歲的芳齡,歲月卻沒在她臉上留下半分痕跡,哪怕是一條很深的皺紋,都看不到。
她穿著白色的旗袍,妖嬈身子被勾勒,珍珠耳環在陽光下散發瑩潤的光輝,她笑著優雅,端莊貴氣地站在石階上。
見到沈南月時,白遊微眼中劃過一抹驚豔。
“沈小姐真漂亮。”
藝術家的眼睛,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沒有抵抗力。
沈南月的樣貌即便是在娛樂圈都是神級顏值的存在。
今日她畫著淡淡的妝容,卷翹的睫毛煽動,襯得一雙葡萄似的眼睛靈動非常,鼻梁如峰般挺翹,薄唇畫著時興的紅,微微一抿就仿若滴出汁來。
因白遊微突如其來的誇獎,她的神色微微有些怔愣。
隨後反應過來,才笑著看向白遊微。
“白女士過獎了,您才是風韻猶存呢!你這皮膚怎麼保養的?我都有些自愧不如。”
“平日裡多往美容院走走,我最近用的一套護膚品不錯,我推薦給你呀!”
“好啊好啊!”
本是第一次見麵的兩人,卻如同好友一般,手挽手進了畫展。
兩人都懂時尚,進了畫展雖聊了幾句畫作,但思維發散到,從畫作上少女的衣服,聊到飾品首飾。
白遊微不像那些古板的藝術家,她這個人非常有趣。
沈南月打心裡喜歡這位白女士。
“豐城是個夢幻的城市,有著上千年的文化底蘊,能人豪傑也不少,據我所知,小星星也是你們豐城人吧?”
“你知道小星星?”
沈南月先是驚訝,卻又覺得白遊微聽過小星星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小星星當年的爆火,也是震驚了整個藝術界的存在。
“我當然聽過,前段時間她的畫作傘下女王被拍賣,我在網上看到過,無論是筆力還是神韻,都十分打動我。”
“要是能當麵見一見這樣的天才畫家,才是我的幸運。”
沈南月在一旁陪笑,並未多言。
沈安安在乎作品比過名聲,她曾問過沈安安為什麼不借機在大眾前混個熟臉。
以後聲明權利都囊於手中,豈不是人生一件有意義的事?
小小的沈安安卻堅定地搖頭。
她曾說“我不想出名,隻希望我的畫能出名。”
稚言被純真的夢想充斥,那些功名利祿於她而言,就是劣跡斑斑的泥水,滲著一股子餿味。
她不想讓她的畫作沾染半分。
沈南月就一直替妹妹隱瞞這幅純白的夢想畫作。
“白女士中午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順帶聊聊我們合作的事。”
白遊微點頭,沒有拒絕。
餐廳定在離沈氏集團較近的高檔西餐廳。
輕緩又癢的樂曲在餐廳彌漫,氛圍感滿滿。
點完餐後,兩人終於聊起了正事。
白遊微笑著看向沈南月“貴公司的服裝我看了,衣服本身的設計是好看的,與藝術結合的風格也是我喜歡的,但是我覺得還差點味道。”
沈南月問道“白女士請說。”
“你們設計的衣服走的是高端化,繁複的設計與針線,加上高端的布料,受眾群就隻是那些有錢人,可你們給我看的策劃,受眾群卻不分階層。”
沈南月怔愣。
這一點,她竟沒有看出來。
白遊微繼續,“我的畫作與大家的畫作不一樣,我的畫作幾乎各階層人士都看得懂,所以我要是作為代言人,肯定不能欺騙喜歡我的人,也不能讓喜歡我的人覺得我有階層歧視。”
沈南月恍然,正要說話。
沈統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從隔壁座位起身,走到兩人麵前。
目光落在白遊微的身上。
“沈總剛接管沈氏集團,對生意上的事情怕是了解甚少,白女士您好,我是沈總的大伯,我叫沈統,是沈氏集團的股東之一,或許我們可以就代言的事情,聊聊。”
白遊微並沒有說話,目光自兩人的麵上掃過。
沈南月臉色冷了下來,淡淡地看向沈統。
“大伯,你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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