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因為與孟岩鬨僵的關係,沈南月難免又遭周玉的一頓數落。
可沈南月並不在乎。
這天,祝願訂了場子,邀請沈南月去玩。
熱鬨的大廳中央,旋轉燈搖晃著將不同的光打在舞池,年輕男女歡呼著炸開舞台,儘情燃放青春。
祝願遞了杯威士忌,聲音放響對她說話。
“小月月,好久沒出來玩兒了,彆繃著個臉,好好玩兒!”
沈南月穿著火紅的燕尾裙,抹胸設計,腰間束著黑色皮帶,顆顆紅色碎鑽被彩光投射,泛起明明暗暗的光澤。
“好!”
她接過酒杯,大聲回應。
碰杯之後,祝願一把拉過沈南月的手,帶著她往舞池中央走去。
荷爾蒙與情緒在強節奏的節拍中儘情揮散。
兩人在舞池中舉著酒杯,扭著腰身,時而放聲呼喊,時而故作曖昧地喝交杯酒。
火紅的野玫瑰和魅惑的月季在人群中歡呼,儘管在舞台之下,依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輪炸台結束,年輕人意猶未儘地回到座位上,繼續喝酒。
沈南月和祝願回去時,一位紅發少年一撩頭發,故作帥氣地朝沈南月挑眉。
“美女,留個電話吧,以後一起出來玩兒啊。”
“已婚。”
沈南月淡笑著吐出兩個字,就將人打發了走了。
祝願笑著摟過沈南月的肩往回走,調侃,“你現在說謊的本事越來越強大了,臉不紅心不跳的。”
“當你在誇獎我了。”
她倒是洋洋得意。
兩人說笑著回到座位時,卻發現她們那桌突然多出了兩個人。
陳暮和林思菀。
沈南月臉上的笑意微斂,冷眼看著兩人。
“你們走錯位置了。”
陳暮黑著臉沒說話,倒是坐在他身旁的林思菀起身,笑著看向沈南月。
“我們沒走錯,剛剛看到姐姐在跳舞,知道你也來酒吧玩兒,我們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招呼打完了就滾吧。”
沈南月拉著祝願坐回原位,再也沒有理會兩人。
祝願隻輕蔑地瞥了兩人一眼,從始至終沒說過話,坐下後就跟沈南月喝酒。
誰都沒把誰當回事。
陳暮暗沉的目光落在沈南月身上,她卷長的黑發順著完美的肩滑落,隨著動作在雪白的肌膚上一上一下。
他目光更加暗沉。
剛剛遠遠就看到她在舞台中狂熱跳舞,絕美的臉和完美的身材匹敵,吸引了眾多男人的目光。
他心中說不出來的憤怒,花費了好大的心力強壓下去把沈南月拉開的衝動,他才順著林思菀過來找她。
林思菀正要說什麼,垂眸看到陳暮一直盯著沈南月的臉。
她頓時蹙眉,心中湧現強烈的憤怒和嫉恨。
“陳暮哥,姐姐不歡迎我們,我們就先走吧,輕輕她們還在等我們呢。”
陳暮兩秒,站起身來。
林思菀上前親密的挽住陳暮的胳膊,轉頭暗自得意地朝沈南月一笑。
“姐姐,我們先走了,等會兒喝醉了我可以送你回去,不然就便宜了那些對你虎視眈眈的男人了。”
她含笑的眸中閃過一絲鄙夷,拉著陳暮就要離開。
剛轉身,趙輕輕就走了過來。
“思菀,你和陳暮怎麼回事?喝酒喝得好好的卻跑到這兒來,怎麼?怕我把你未來老公給灌醉啊?”
趙輕輕打趣間,餘光瞥到旁邊的沈南月。
她瞬間變臉,眼中盛滿了鄙夷和嫌棄。
林思菀開口解釋,“輕輕,我和陳暮哥是看到了姐姐在這兒,過來打個招呼,馬上就回去了。”
“一個臭名遠揚的爛花,你還真把她當姐姐了。”
趙輕輕輕哼一聲,眸中掩飾不住對沈南月的厭惡。
“趙輕輕,嘴巴放乾淨點!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祝願掀眸瞪了她一眼,為沈南月出頭。
趙輕輕是豪門年輕一輩中能力強勁又狂妄自大的人。
她年紀輕輕就繼承了家族產業,隻用了兩年時間就帶領周氏集團的市值翻倍。
因此她眼高於頂,一邊與豪門子弟玩耍,一邊眼高於頂看不起人。
但因她接管周氏集團大小事,豪門子弟也不敢輕易得罪她,他們以後或多或少都要在自家公司做事,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求到趙輕輕頭上。
而趙輕輕在一眾紈絝中,最看不起沈南月!
她冷哼一聲,微仰著頭,以鼻孔對著沈南月。
“誰不知道你沈南月憑著那張臉,每天穿梭在男人之間?陳暮甩了你不就是因為你是朵爛花?我說了實話就讓你破防了?”
說著她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吸引了旁邊的人。
周圍聊得正嗨的人轉過頭來,看著這邊。
“趙輕輕?她在傻笑什麼?”
“什麼傻笑?那是在嘲笑!你看看她對麵坐著的是誰,圈裡頂級紈絝!趙輕輕氣焰旺盛,看不起她很正常。”
“我剛剛聽了一嘴,說什麼沈南月是被男人玩爛的桃花,話糙理不糙,剛剛我就看到她在舞池裡扭得可歡了。”
“哈哈哈修羅場要來了,這沈大小姐對上事業成功的周董,會發生什麼呢?”
“把瓜子端過來,我也吃點!”
“……”
周圍斷斷續續的聲音帶著看戲的趣味。
祝願想起身與趙輕輕決一死戰,被沈南月攔下。
她不解地看向沈南月,見沈南月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便死死壓製住自己的衝動,雙臂環胸靠在卡座背上,一雙眼狠狠地瞪著趙輕輕。
沈南月不疾不徐地放下酒杯,蹺著二郎腿,雪白修長的腿與豔麗的紅裙碰撞,更添幾分熱烈的美。
她身子前傾,單手支著腦袋,彎唇看著趙輕輕。
“趙董年紀輕輕,就把周氏的娛樂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不過兩年時間簽約數個高流量藝人,同時爆款電影電視劇更是出了好幾部,直接讓周氏集團的市值翻了個倍。”
“不愧是年輕輩的佼佼者,趙董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帶著幾分真誠,直接誇得趙輕輕輕飄飄的。
趙輕輕嗤笑,孤冷的眸中鄙夷不散。
“怎麼?想通過拍馬屁,讓我口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