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暖之如今對家中的情形一概不知。
她此時正在唾沫橫飛的和掌櫃的殺價。
最終,殺價失敗,最終以八十兩一匹的價格買了兩匹馬,又四十兩置辦了兩輛馬車。倒不是掌櫃的不願意做生意,而是如今雪災後物價就這般,這都算是便宜的了。
一下子花了一百多兩銀子,但是,她擁有的兩個超大馬車。掌櫃的倒是還算痛快,送了軟墊,還有背靠。
不得不說,這買車的快樂,薑暖之也算是體會到了。
有了馬車,以後出行要舒服多了,至少再不用凍臉凍腿了。
不過,養馬的費用讓她有些壓力,畢竟養一匹馬一個月的開銷比全家一個月的吃喝嚼用還多。但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有“編製”了,也就沒太在意。反正手上銀錢還算寬裕。
可她高興得還是太早了。等在布莊門口和呂識株彙合後,薑暖之看著他手裡的藥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多少?你說多少?!”
“兩千八百兩銀子!”
呂識株再次重複,他翻著白眼,一股腦的將自己手上沉甸甸的藥材給放到馬車上頭,一臉古怪的看著薑暖之:“姐,您是我親姐,您瘋了啊?買這麼多紅花麝香乾什麼?您不知道我買這些東西費了多大勁!我老爹瞧見我去金華堂買東西,以為我瘋了,差點沒抽死我。”
“這不是沒事兒嗎,辛苦了啊。”薑暖之深吸口氣,敷衍的安慰了一句,便是再次手捧心臟:“兩千八百兩”
呂識株一聽,聲音猛地睜大:“這還是我豁出來臉才拿到的價格。我說,您這到底是要乾什麼啊?此番要的藥材貴的要死,那蒼山雪蓮花,一株就不止五百兩!我一家都不夠,全城的藥鋪子我都給您跑遍了。好在勉前湊齊了。哦,對了,暖姐姐,你給的銀子可不夠買紅參的!這紅參一根五十年的至少都要八千兩,我爹那根紅參,還是我爺爺當年傳下來的,到如今也才隻用了一根須須,您這是做什麼啊?竟然要一整根!”
薑暖之深吸口氣,做西子捧心狀:“等等,先彆說話,我緩緩啊。”
她知道藥材費錢,她一口氣給了呂識株三千兩,這可是她賺的大頭了,她原本想著,至少能剩下半數,好家夥,竟然還不夠。
“嘿,彆弄這模樣了啊。”呂識株皺眉,又將剩下的二百兩銀票給了薑暖之:“你該不會要哭一個吧?到底要這些藥材乾什麼啊?要這麼多活血的,又要固元的,給誰用的?家裡有人生大病了啊?”
薑暖之深吸口氣,無精打采的道:“是啊,救命用。”
“行了,彆弄這一副樣子了啊,看看這是什麼!”
呂識株恍惚間撞了一下薑暖之,擠眉弄眼的道:“好姐姐,這次你可要好好謝我啊,要是我爹找我的茬,你可千萬幫我求情!”
薑暖之不明所以看過來,緊接著就見呂識株嘚瑟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來。
他鬼鬼祟祟的在周圍尋摸了一圈,這才將盒子打開來給薑暖之瞧。而後又做賊心虛的迅速給關了上。
薑暖之眼珠子瞪的老大:“紅參?這麼老大一隻?你哪兒來的”
話說到一半兒,恍惚間福至心靈:“你瘋了你,該不會是你從店裡偷來的吧?”
“嘖!”呂識株不滿的糾正:“什麼叫偷?這我老爹的,將來不就是我的?拿去。”
說罷,直接塞給了薑暖之。
而後,恍惚一臉肉痛戀戀不舍的瞧著紅參盒子:“好姐姐,你可省著點用啊,要是用不完可千萬給我拿回來。”
薑暖之震驚的拿著盒子,抬頭看著呂識株青澀的臉:“呂老掛在店鋪上頭的傳家寶,你給偷出來了?呂識株,你不想活了啊?這紅參王老爺給呂老五萬兩銀子,他都沒賣!”
呂識株顯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咕咚一下咽了口口水:“所以你得幫我啊,千萬彆讓我爹知道。就算知道了,你也得給我求情。”
薑暖之:“你抓緊拿回去吧,趁著呂老不知道,我再想法子。”
萬萬沒想到,這小子真是舍得下血本來。薑暖之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雖然呂識株有時候嘴怪賤的,但是真的是個靠譜的。雪災的時候還冒著風險來給自己送東西,雖然最後東西被搶了不說,還打自己家順走不少東西。但是他有這心啊。想想,這小子怪伶俐的。身上帶股子傻氣,卻是難得的赤城。
“哎呀,給你你就用,我爹那兒我給他留了一條紅參腿呢,他這麼多年都沒用多少,尋常也不舍得用,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的。”呂識株直接塞給薑暖之,隨後幽幽吐氣:“你還沒和我說,要去京都多久啊?什麼時候回來?以後我爹再揍我,我都沒地方逃了。”
“我去任職,定會想法子回來的,隻是我也不知多久。”
薑暖之隨後看向呂識株,笑道:“喂,你真舍得?我拿著這紅參走了,你可出不得大荒,幾萬年銀子可就飛了。”
“切,你跑的了和尚還能跑的了廟啊?要是你跑了我就霸占你的房子,還有陶老板的分紅,還有花月那兒的銀子,還有金瘡藥的銀子,我都收為己用!讓你一點影都瞧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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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識株不甚在意的撇嘴道。
緊接著,他似乎察覺不對勁兒來,神色猛地一頓:“你說什麼?任職?京都任職?你該不會進太醫院了吧?”
呂識株咕咚咽了口口水,而後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我糊塗了,太醫院怎麼可能有女子嗎等等,那個職位也不會是女子吧!!!你任什麼職啊?”
“你猜對了。”薑暖之好笑的攤手:“我就是去太醫院任職,皇上親筆指派的。”
呂識株呆愣住,好一會兒,忽然擺手笑起來:“嗬嗬,真會開玩笑嗬嗬,暖姐姐,你又逗我玩兒”
“沒逗你。”薑暖之認真道:“說來皇上你也瞧見過,就是上次我去給他行針,你還給我打下手來著,當日我們兩個賺個六百兩銀子”
“我?”
呂識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眨巴兩下眼睛:“那個貴人,他是皇上?”
薑暖之:“沒錯。”
呂識株呆了,呂識株愣了,下一秒,呂識株眼白一翻:“天爺啊”
然後,直接仰倒了下來。
薑暖之一把將這小子扯住,她瞧著坐在地上拍心口,一臉心有餘悸的呂識株歎氣。
這小子心裡承受能力太差了。
要是告訴他每天練他的小老頭是國師,跟他搶鍋包肉吃的玄庭是六殿下,整天被他掐臉的寶珠是公主,還有他嫌棄的不行的三七,是鵲神醫的傳人,他不得直接嚇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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