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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劫後餘生的魏子寧與牛將軍,見到桂雲錚後,已是佩服到五體投地。二人看到對麵果然兵強馬壯,且軍容嚴整,均是心中暗叫僥幸,心想,若不是魏虎及時趕來,今日或許便是他們的祭日了。
如此,孟州遂下,顧鵬和王煥亦不久後渡河成功,眾將士齊聚孟州,欲作下一步的計劃。
“韋武大將軍那邊的人馬,應該已在路上,我等亦須抓住時機,東取溫縣,以與韋將軍的人馬會合,上取濟源、懷慶府,先穩住陣腳,憑濟河之利以拒懷州兵,之後,再回師過河,四方合圍,共取商都!”
桂雲錚早有定計,孟州一下,此前的計劃便已成功了一大半。
“全憑王爺吩咐!”
眾將拜服。
於是,桂雲錚一邊命洛陽出兵過河,一邊自與徐浪領兵徑上濟源,一邊則命宣豹偕馬鬆、魏子寧東向溫縣,與韋武的大軍會合,而孟州則交予顧鵬、魏虎打理。
於是,一張緊圍商都的大網,已漸漸形成。
……
不到五日,馬鬆、魏子寧與關一鳴順利會師於武陟,至此,商都一地,正式完成合圍。
“怎麼會這樣?”
寧侯剛從曹元處返回商都,便聽到前線急報,得知了孟州失陷,英王與韋武兩軍相會的消息。
“侯爺,軍中聽聞此消息後,人心浮動,怕,怕是有嘩變之尤!”
同樣驚惶的,還有他帳下的將軍們。
早知如此,他們便該渡過黃河,到那邊安營紮寨,一旦敵軍攻之甚急,無可抵禦的話,還可以繼續往北走。至少,逃到懷州應該沒什麼問題,那裡,仍有朝廷的重兵把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被打下來。
“眾兄弟有何良策?”
寧侯稍作鎮定,輕問道。
“為今之計,侯爺,恕屬下冒昧,若不能渡河北去,遲早我等皆將成為階下囚!”
一將不假思索,昂頭就答。
“鄭將軍,你怎可如此說話!?”
另一將卻是不滿意,瞪著眼喝道。
“崔副將,那你且教教鄭某,該如何說話?莫非,你崔副將有好計獻給侯爺?”
這鄭將軍看來也不是個識時務的人,對那崔副將也反瞪起眼來。
“放肆!”
寧侯身邊,他的親衛統領夏勃,此時一按刀柄,厲聲大喝。
他的話,相對要管用得多,那鄭將軍和崔副將聞之皆趕緊垂下頭去。
“好了好了,都火燒眉毛了,還說這些沒用的乾什麼?”
寧侯眉頭一皺,多少也有些不耐煩了。
情勢如此惡劣,他四麵環顧,突然一陣心慌。這滿帳的將官,竟似無一人能靠得著。
“侯爺,以末將之見,要不死守商都,伺機派密使向懷州求援,如此,方能破這般困局。”
這時,總算有一將提出了點法子。
“唉,說是這麼說,要突圍出去送信到懷州,又談何容易?”
寧侯輕歎一聲,他自然是早就考慮到了這個法子,但他身邊,卻並沒有像柳少南那個級彆的高手,唯一能接近的,也隻有親衛統領夏勃。而且,要北上懷州,首先得過了黃河才有機會。而這河,是那麼容易過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還得考慮到,在這樣的形勢下,會不會有人鋌而走險,暗裡出賣他或對他有所不利呢?
所以,夏勃是萬萬不能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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