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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後,韋武終於泄了氣。
正因有所顧忌,所以,他並不能向酒家裡一擁而入。柳少南或正是吃準了他這一點,才敢兵行險著,借機遁走。
“大,大人,叫,叫小人有,有何話說?”
此時,驚魂未定的酒家掌櫃,也已被喚來跟前。
其實,問與不問,無啥分彆。柳少南的身形他固已見識,然其麵上表情甚不生動,想來必是已做易容。如今他遁入人群之中,隻怕是再難找得到他了。
“店家莫驚慌,您店裡方才若有什麼損壞,或是有客人遭受不測,且報上將軍府來,我定為您做些補償。”
韋武恢複笑容,也不想再問了。
“哪敢勞煩大人?店裡並無損壞,小人亦隻見一道灰影疾速翻下後院,才眨巴了兩下眼,已然不見了。客人倒是受了些驚嚇,不過,並無人受傷。”
掌櫃如實告知,見韋武很是平易近人,這話,也是說得順溜起來。
“嗯,無事便好,您去做生意吧!”
韋武點點頭,揮手謙送掌櫃。
“武哥,柳少南怎會隻身一人?”
此時,花姐忽地想到,上回來將軍府行刺的,可還有那個泰山掌門風破呢!
“或許,那什麼風大掌門,已然先自逃出城了。以他的武功,城牆再高,防守再密,恐怕也有法子逃將出去。”
韋武卻不願多想了。
“柳少南若是沒走,我認為,或許風破亦仍在開封城內呢!”
花姐搖搖頭,不是太認可夫君的分析。
“此事到此為止吧!我想,他柳少南便有再大膽,也不敢呆在開封城了。他這番到開封,本就是要行刺於我,若是沒有機會,難不成他還會陪著你我過冬?”
韋武顯然不想再為這個事情傷神了,此番布置如此周密,仍讓柳少南逃脫,他固然有些小小的失望,卻也知,人家在暗,自己在明,這般搜尋,一如大海撈針,實在勞民傷財,不可為也。
“唉,也是。夫君既說算了,那就算了吧。總算我夫婦二人,也與他交過手了,料他也該識趣些,莫再攪擾你我這短暫的清靜便是。”
花姐亦隻得聽他的,幽幽歎道。
“嗬嗬,柳少南是個聰明人,既已被我們識破,自不會死賴在這兒不走。況且,來年春暖,我便揮師進逼商都,萬軍之中,他又哪有機會行此類齷齪之事?”
韋武笑了,於他而言,提防柳少南這等小事,實在不能困擾著他。
“至於風大掌門,想來,他也該知難而退了。泰山派本來信奉俠義之道,又為五嶽派之首,哪知,前有清虛子赴江南刺王爺未果,後竟還有這風大掌門,欲尋我的晦氣,如此下三濫的事,乾得越多,隻怕越難以麵對泰山派曆代掌門的在天之靈呢!唉——”
韋武又提到風破,言畢,不免一聲歎息。
作為武林大派,而今的泰山派,實在可以說聲名掃地。原本在泰山武林大會前還遮遮掩掩的,如今,卻是已公然地依附靖王府,在與天下正道為敵。
這注定不是一條好路,注定是一條萬劫不複的不歸之路。而曾聞清虛子臨死前,已生忤悔之心,並告誡其師弟淩虛子要帶泰山派回歸正道,哪知,他這一死,如今的泰山派,卻在以風破為首的“泰山四傑”的帶領下,正與俠義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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