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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端坐無言的水怒,終是按捺不住,打斷了幾人的話。
“好,我且說說這邊的情況。少群我雖已取得韋賊信任,擢為偏將,然我所部駐防之地,卻未稱緊要。現今,牟州有韋大寶為前鋒,防著寧侯的商都來兵,尉氏亦有關一鳴互為犄角。南軍雖不耐寒,然守備仍是有餘。故,寧侯即使有心在冰封期出奇兵破襲,隻怕也難以建功。而韋武此人,武功既高,又有智謀,其妻花芊芊,武功亦是深不可測,最厲害的,是這花芊芊,似與福王的關係很不一般,其出身堪稱神秘。平日裡,我曾留心觀察,竟時有江湖人物與之接洽,對其之態度,一如下級對上級一般,著實很是恭敬。故,要做成此事,必須十分小心,千萬不可露了行藏。至於二哥之前所雲,欲入我軍營,借機行事。我以為,尚有些不妥。韋賊雖表麵信我,允我領兵,然誰知道他沒在我身邊做了手腳?若是軍營裡貿然多了你們幾個新麵孔,我想,這一定瞞不過他的耳目。且,對這花芊芊,我心裡著實是沒底。”
柳少群自也是言歸正傳,說起現狀和自己的擔憂。
“嗯,少群所言有理,倒是我想得不夠周到。細想之下,你一個降將,並無什麼殊功,又與我關係不一般,韋賊雖明為升你,誰知他暗中不是……在戒備著你?這樣,若是這裡還算安全的話,我等且暫在這裡住下,日宿夜出,總會摸清韋賊的起居行事。”
柳少南點點頭,也迅速調整自己的策略。
“柳盟主,王爺那裡還等著我們的消息呢,切不可太過遷延了。”
水怒卻是不甚滿意。
“嗬嗬,怒兄勿急。韋賊不似常人,以少南的功夫,亦不敢保證能一對一拿得下他。故,須得多些綢繆,耐心地等待時機。”
柳少南也是很耐心。
上回清虛子行刺福王,他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深知行刺之不易。而韋武,更是不同福王,不僅自身武功不弱,更有那什麼花芊芊出雙入對,真想一擊而中,總得先探明情況,尋找到合適時機才行。
“二師弟,柳盟主說得對。”
風破倒很明白這個道理,立出言壓住躁急的水怒。
“就這樣吧,依少南的。”
半天沒說話的柳大川,此時也表示認可柳少南的安排。畢竟,說到底,這一行高手,都得聽命於柳少南。
“嗯,二哥這樣安排很好。這個地方,目前還是很安全的,沒人知道是我買了。且,因為戰事之故,整個巷子也沒住幾家人。你們隻管閉了門,莫理外麵的事,我想,應該無人敢來叨擾。真要有人上門來,隻要莫使他起疑報官便可,實在不放心的話——”
說到這裡,柳少群右手成刀,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如此,我們便兵分兩路,一明一暗,我在明處想法摸清韋賊的動向,你們就暗裡監視在他府邸周圍,等得幾日,一切都弄明白些了,我們再碰頭,確定行動計劃,以及抽身的辦法。”
柳少群也是說得一套一套的,但確實,不失為當下最合適的辦法。畢竟,一屋子的高手,都不想行刺失手,而被陷在這開封。襄陽的幻虛子和太虛子,江南的清虛子,實在是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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