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將軍府的打鬥,其實已漸近尾聲。
出塵道長在這等近戰中,威力大顯,三位當世頂級的劍客,對付一眾軍漢,實在輕鬆得緊。然幸得出塵道長等都是俠道高人,修為甚高,若不是過於凶狠之徒,倒也沒有劍劍索命。故而,府內倒了一大片,除少部分無甚聲息外,大部分倒是在苦苦she
吟。
而門口堅韌的抵擋,也讓隨著李子玉突圍的軍士漸漸失去信心,如今,竟隻剩得數人,雖是持著兵器,卻隻敢畏縮在府門左手邊的花池邊,再也不敢往外衝了。
場地,自然就寬敞得多了。
褚雲誌看了一眼徐浪,隻覺此人雖見年少,卻精光內斂,氣度不凡,且方才那身法,實在驚世駭俗。他這幾年雖武功進境甚快,但自忖也無把握能勝得了。不過,同徐浪一樣,他與孫二匆匆對了幾招,心中也是有了些疑惑,隻覺那人劍法似曾相識,顯然出自名門,心道,會這等劍法的人,也不能是邪魔外道。
“好,我便與你切磋切磋!”
褚雲誌點了點頭,拱了下手,劍已握緊。
“得罪了!”
徐浪知他恐怕不願先出手,笑著說道,劍已出手。
他使的是少林達摩劍法,一出手,便讓褚雲誌微微一驚。或許,梅花島的追風劍法褚雲誌不見得識得,但少林的達摩劍法,他卻還是有印象的。
此人竟出自少林?!
帶著一絲疑問,他可不敢有半點托大,衡山回雁劍也已使來。
他的回雁劍法比之李子玉,那就高明太多了,一招一式之間,是儘顯名家風範。
叮叮……
兩人接連相交數劍,招式上,似乎是未分伯仲。
但褚雲誌卻更加驚心了,邊與徐浪對劍,邊在心裡暗問,此人是誰?
他自問在衡山派裡,已是二代弟子中最厲害的高手了,即便是放諸整個衡山派,也絕對是前幾名的存在。且在江湖上,許多人都認為他的武功,至少已及得上褚淩風的九成。隻是,今夜對麵這少年,武功實在深不可測,便不說那手法度謹嚴的達摩劍法,就憑那兩劍相交之際,讓他感受到的強大內勁,都讓他不得不為之側目。實話實說,要戰勝這個少年,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唰!
這時,忽地卻又有一劍自旁邊而來,在兩劍招數將老未老之際,抓住機會,很是巧妙地架在了兩人之間。
“哈哈,二位賢侄,都停手吧!”
笑聲中,出塵道長正麵對著褚雲誌。
“出塵前輩!”
褚雲誌不由得一聲驚呼,打眼一看,果是沒有看錯。
“不錯,正是貧道呢!怎麼的,你衡山派幾時成了官府的狗腿子了?”
出塵道長明知其間必有因由,卻故意板起臉,反問起褚雲誌來。
“這,這,這又從何說起?”
褚雲誌仍是一頭霧水,說著,轉頭看向仍與孫二糾纏的李子玉。
“哈哈,這還不好辦?”
徐浪一笑,身形一晃,也不見他做什麼動作,竟一下子插在兩人之間。接著,孫二一劍刺偏,李子玉的劍亦被他夾在手指裡,竟牢牢地難以拔動。
“李將軍,罷手吧!”
徐浪笑著說道,力道忽地一收,李子玉不由地退開兩步。看了眼徐浪,卻沒敢再提劍上來了。
“子玉,這是怎麼回事?”
見李子玉收了手,褚雲誌神色嚴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