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馬被一道道掀翻,在如潮的攻擊麵前,它的作用,其實並不大。
林之靖一戟過去,狠狠地將一名敵將刺下馬來,身後,緊隨的親衛,迅即上前割下那敵將的人頭。
營門,也在下一戟,被他貫足真氣,給擊得坍塌下來。
“林將軍,穿紅袍者,是對方主將!”
一親衛眼利,遙見一紅袍將軍且戰且退,倒也很是悍勇,竟連挫己方騎士數人。
“衝過去,拿下他!”
林之靖一提馬韁,踏翻了一個準備上前來攔截他的敵軍步卒。然後畫戟一指,如蛟龍出水般,直奔向顧鵬。
“讓我來!”
身側,卻有一將亦如風擦過,瞧那身形,似是裴雲昭。
“哈哈!”
林之靖哪甘落後,一夾馬腹,竟顧不上親衛們,徑追過去。
但那距離,看起來不算很遠,真要殺過去,總是要費點功夫。
兩人一刀一戟,劈刺個不停,血光四濺,真個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顧鵬方刺下一員敵將,抬眼間,見二人已漸至跟前,心中亦是一驚。
“將軍,那二人,應是敵軍頭領!”
他的親衛,亦是瞅了個明白,知道來者不是一般人物。
“好,兒郎們,且隨我再殺一陣,斬了那兩廝!”
顧鵬大喝,竟不再退卻,長槍挺起,迎了上去。
隻是,除了幾個親衛玩命地跟著他,其他軍士們早就沒了信心,見他一衝出去,反而跑得更快了。
如此,不過頃刻之間,顧鵬已與林之靖、裴雲昭麵對了麵。
場麵,一時間靜止下來。
當然,本來這場大戰,已漸進尾聲。在拒馬被掀翻的那一刻,其實,北軍便已經敗了。兵敗,如山倒啊!縱是有些抵抗,卻也是那般微弱。
而顧鵬若是一意逃命,實際上也是可以逃得掉的。可他,偏偏要乾點不太可能的事。
“那將軍,降了吧!”
裴雲昭長刀緊握,笑著向顧鵬喊話。
“哼,我堂堂朝廷命官,豈會向爾等低頭?”
彆說,這顧鵬雖說曾經有些畏戰,但實際上亦是勇將一枚,更顧著自己陸路兵馬總指揮的顏麵,怎肯輕易認輸?
“嗬嗬,好一個朝廷命官,你也看看,你身邊,還有幾人?”
林之靖將畫戟橫在馬前,亦是笑問顧鵬。
至此,顧鵬才發現,除了四五名親衛之外,所有軍士都在玩命地逃竄。
“那又如何?大不了馬革裹屍!”
顧鵬尤是硬氣著。
“也罷,讓你心服口服!”
林之靖話音一落,畫戟一提,直衝過去。
主帥出了手,裴雲昭自也不好搶功,乾脆,抱著槍,好好地看熱鬨。
但真有那麼熱鬨嗎?
彆看顧鵬先時斬殺幾員將士時那般厲害,可遇上林之靖,他才知道,這廝簡直比呂布在世還要勝了幾籌。
呼!
林之靖一戟下來,勢大力沉,極為迅猛。
不得已,顧鵬持槍便架。
隻是,有點尷尬的是,人家卻並沒有想一戟打翻他的意思,及至近前時,忽地變招,變劈為挑,顧鵬隻覺一股驚人之力將自己的長槍硬生生地挑出了手。
招式其實很簡單,奈何,他實在抵敵不住。
嗖!
長槍飛上半空。
顧鵬看著正發麻的手,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戟,已是到了喉頭間。
“將軍,真神人也!”
一旁的裴雲昭,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