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群萬沒想到,自己的計策,竟就這麼地被現實無情打臉了。
“隻差一點,我便能宰了你!”
瞪著韋大寶,他是恨恨不已。
“嘻嘻,失之毫厘,便是失之毫厘,少囉嗦了,說,你是誰?為啥弄這個餿主意!”
韋大寶調皮一笑,那神情,直讓柳少群要七竅生煙了。
“要殺便殺,何必廢話!”
他倒也硬氣。
“嗬嗬,還算是條漢子喲!”
這時,花姐笑著走到柳少群麵前,忽地纖指連點。
“要做硬漢,先得試試這噬魂指的滋味兒!”
她這話一出,柳少群立時臉色大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丁展亦身子微微一震。
據說這噬魂指,已是失傳的一門絕技。中指者,起初會感覺身如被毒蟻毒蜂所刺,奇癢又奇疼,半日後,便會經脈逆行,口中流涎,再半日,會形同僵屍,卻又鼻息尚在。如此,直到七日後,才會血管迸裂而亡。
柳少群是有點見識的人,自然心裡怕怕了。他情願被一刀砍了,也不願受如此折磨而死。
這般想著,果然,身上開始有感覺了。未幾,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冷汗從額頭上如豆般淌下。誰都看得出,他忍受的痛苦非比尋常。
“我說,我說,我全說!”
在痛苦的高喊中,柳少群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丁展,終於放棄了一切的抵抗。
“果然不出馬將軍所料,想三路圍殲我軍,這胃口,真還不小啊!”
韋大寶歎了歎氣。
“無妨,既已料敵於先,又有何懼哉!馬將軍那邊,想來早已準備好了,明日戰罷,一切自見分曉!”
韋武一派雲淡風輕,相比攻城而言,這般與敵野戰,他更喜歡。何況,敵軍的動向,如今儘在掌握。隻要口袋織得足夠好,便不怕他們鑽進來。
“帶下去吧,好生看管!”
接著,韋武又一揮手,命手下將柳少群等帶出營帳。見此情形,韋大寶等也相當識趣,趕緊的相繼告退。最後,帳內隻剩下韋武與花姐二人了。
“芊芊,沒想到,你竟然會得這噬魂指?”
韋武很是驚奇地問,兩人既已互相傾心,這稱呼便也換了。
“嗬嗬,我哪會那等邪門功夫,不過是用了另一種指法,隻是這柳少群太膽小,被嚇怕了而已。”
花姐嫣然一笑,小有得意。
“對付這等賊子,用點手段也是可以的,即便是噬魂指,又有何妨!”
韋武也笑了笑,毫不介意。
這花姐,坐掌翠柳園,多年來,在暗中為福王府收集各方消息,又乾些見不得人的臟活兒,實是立下過不少功勞。她自身,本來就是個謎一樣的人,人既生得絕美,武功亦深不可測,或許,會點什麼失傳的江湖絕學,亦未可知。故,其既非常人,行點非常之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多時,營帳裡,燈火終於熄了。威猛的將軍,溫柔的美人,在黑暗中,正引起人們的無窮想像。
星光下的南軍大營,漸漸地在靜寂下來。巡查的軍士,依舊來往不斷。一切,仿佛,就沒有發生過。
這一夜,看來終究要歸於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