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將軍,你也不要太自謙了。以我的女流之見,那匡人傑,未必勝得過你呢!”聽罷徐浪的話後,馬子衿笑著說道。她畢竟是女人,心細了些,自然看得出徐浪的真意,看得出徐浪確實很放鬆。“王妃切莫這般說,真叫小弟慚愧了!”徐浪當然也得繼續謙虛著。實際上,他確實並沒有太怵匡人傑,隻是覺得像匡人傑這樣的對手,實在很難得,故而,一時心軟,沒有對其不擇手段,死追不放。“來而不往非禮也,明日,咱們也去懷州城下叫叫陣,看看他們有何反應!”馬子衿悠然說道,畢竟出身將門,不僅一身是膽,見識也自不同。“哈哈,這是自然,小弟定不教他們有半分安生!隻要小弟在此,他們啊,又怎識得破師兄的妙計呢?”徐浪大笑應道。今日一戰,以他的估計,匡人傑必然會有所顧忌,見著是他這個先鋒大將出戰,且英王桂雲錚也在後麵坐陣,匡人傑斷也不會懷疑桂雲錚另有他圖。故,打鐵趁熱,徐浪的意思,自是要把聲勢弄得更大些。……暫且不表徐浪如何迷惑寧侯和匡人傑,這一頭,桂雲錚和林之靖暗率精兵,伏近了曹元所部三十裡左右。而馬俊先率三萬精兵一到溫縣,便顧不得尚未痊愈的傷勢,執意要向曹元叫板。不過,幸得宣豹甚明當前形勢,耐心地加以分析,總算是說得馬俊將那顆複仇之心勉強地按捺下來。“馬將軍,王爺委你至此,實有深意呢!他定是既欲讓你報失弟之仇,更有讓你我二人穩住防線,勿使那曹元有所乘,而壞了王爺取懷州城的計劃呢!”宣豹果是將門虎子,智勇兼備之人,一眼便看出了桂雲錚遣兵來援的意圖。而實際上,他遣出的便衣斥侯,也已將曹元那邊的一些動靜探查到了。他很清晰地判斷出,曹元駐兵武陟,不僅是為了牽製自己,有與懷州城互為犄角之意,更可能,還藏著進一步逐殺自己的決心。若是溫縣不保,那孟州將空門大露,英王的計劃便將難以實現,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要敗退到黃河那邊去。所以,他還算是冷靜的。不然,以他的武力值,以他這個年紀,絕對是要與曹元掰掰手腕的。也所以,他對於英王桂雲錚更是佩服得緊。要知道,以他目前的這幾萬兵力,要全麵應付曹元,那定然是很吃力的。而如今來了馬俊,有了這三萬生力軍,隻要不輕舉妄動,他有信心,能撐得下去。“唉,是老兄我魯莽了。這曹元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實在不可不防啊!若非兄弟你提醒,老兄就要犯錯了!”馬俊亦是統兵一方的驍將,稍加冷靜,便也明白了,故而輕歎一聲,麵色微有些羞愧。“馬將軍,你看那曹元,這兩日一直與我等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是因為將軍的到來,令他不敢大意,一是因為,他的兵力,尚還不夠來襲殺我等。故,以小弟所料,他必是在等援軍,他的圖謀,隻怕大得很呢!”宣豹又輕聲說道,眉目之間,竟有些憂色。“哼,那又能如何?這攻不了,還守不成嗎?”馬俊冷哼一聲,手已不知覺地握緊了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