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但聽一聲脆響,曹元忽地一槍力壓住韋武的刀身。接著,強勁的內力噴湧而來。韋武自知此際內力已不及對方,哪敢再與之僵持,隻得慌忙撒手,卻又迅疾以一個極為巧妙的身法,竟自從鞍中脫開,一躍向後,躲開了曹元的下一擊。“好本事!”曹元亦為之讚道。唰!但話音未落,他亦離鞍而起,長槍又如毒蛇吐信般,徑刺向韋武。這一槍,來勢亦疾,韋武方才躍開,落地時反手一掌,正拍翻一名欲來偷襲的小兵,眼見槍尖已到胸前,也不及做太多動作,條件反射般地微微一側,竟在間不容發之際,任曹元這一槍從腋下穿過。“嗨!”接著,韋武大喝一聲,運足內力,猛地一挾,欲將曹元的槍夾住,不使其再生出彆的變化。果然,任曹元內力深厚,也是沒法一下抽出。“好!吃我一刀!”曹元乾脆收勁,霍地拔出刀來。對他而言,困住韋武,便是勝利。而對韋武來說,要想衝出隘口,就必須能過了曹元這一關。可顯然,這一關,十分難過。劍,亦迅速扯了出來。二人一落下地來,俱已不再用長兵器,一刀一劍,恰也有足夠的空間施展。“來吧!”韋武再不多說,一劍驟起,刺向曹元。他的功夫,已得盤陀大師真傳,以拳法為最,劍法稍弱。一般來說,他都用不上這把劍,但此際,短兵相接,再不擅長,也得迎難而上。唰!曹元亦神色一凝,揮刀迎來。叮!刀劍立時相交,濺出幾點火花來。二人一觸即退,卻也不再言語,立即又猱身撲向對方。到了這種地步,二人下手之間,更無相留之意。故,每一招對拆,都極其凶險。而韋武畢竟用劍非其所長,不到三十招,便迭遇險情,險被曹元所傷。至於曹元這邊,本來覺得韋武功力已遜於他,獲勝至少有八成把握,哪知道,在韋武完全以命相搏之後,他反而多少有點受到了約束。饒是他長白派的刀法出神入化,屢得先機,竟都被韋武化開。“韋將軍,棄劍吧!”曹元複又凝神,連環幾刀,徑襲韋武的要害部位。“休想!”韋武簡短回答,劍花連抖,又一次抵住了曹元的刀。“武哥,何須跟他廢話!”這時,花姐心憂丈夫,竟複又折回,話音一落,一劍徑刺曹元。要知道,她的劍法卻並不遜於韋武,這一劍的精妙,立時叫曹元吃了一驚。他是完全沒想到,一個女流之輩,竟也有如此功夫。叮!曹元不及多想,迅速回應,刀劍再次相碰。好內力!曹元心中暗讚,對於眼前這女子,更是不敢小視了。而花姐這麼一來,韋武自是精神一振,夫妻倆相視一笑,雙雙出劍。他倆的劍法配合,雖比不上方醉和梅若雪般天衣無縫,但畢竟都是江湖頂流高手,一加一,總是大於二的。唰唰……數劍之下,曹元被逼得連退數步,竟是無法一時間反守為攻。嗞啦!又鬥數招,曹元隻覺得胳膊一涼,一股血瞬時迸了出來。“氣煞我也!”然而這血的刺激,卻令曹元怒氣大起,大喝聲中,刀法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