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甚至懷疑,白總突然要賣掉股份,是不是也是南晚做的局。
如果不是白總賴總他們突然要賣股份,她爸爸不會需要那麼多錢,也就不會打公款的主意。
不不不,可能更早,她當初能夠坐上財務總監的位置,或許也是南晚給她下的套。
是了,當初她隻是搶了南晚設計總監的位置,南晚都能用那麼惡心的手段來報複她,更何況是比設計總監更重要的財務總監。
如此重要的位置,南晚卻眼睜睜看著她坐上去,沒有任何阻止。
等等!
方念瑤腦中劃過一道精光,她想起來了,當初爸爸讓她當財務總監,原本沒那麼順利,是爸爸突然拿到了董事會那些人的把柄。
爸爸和董事會那幫老不死的打交道十幾年都抓不到他們的把柄,怎麼可能突然就拿到了。
是南晚!
江南集團是南樊肇創立的,他肯定對董事會了如指掌,南晚知道他們的把柄就不稀奇了。
想到這裡,方念瑤遍體生寒,看向南晚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如果她當上財務總監是南晚的有意為之,那與慶達集團的合作會不會也是她的刻意安排?
肯定是!
以江南集團的規模,普通項目想要挪用三十億出來根本不可能,正好這個時候慶達集團追加了投資。
難怪當初她把薑童非得罪得那麼徹底,但慶達集團依舊跟她爸爸簽了合同,原來在這裡等著!
方念瑤越想越可怕,身體忍不住往後靠,儘量遠離南晚。
簡直就是魔鬼!
竟然從那麼久之前就已經好布局,然後看著她和爸爸一步步踏入陷阱。
她甚至不知道,南晚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她的,一環扣一環,天衣無縫,讓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方念瑤呼吸急促,她以前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可以跟南晚比,她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鬥得過南晚!
看到方念瑤如此恐懼的表情,南晚眼神好奇。
咋的了這是,她還什麼都沒說呢,這人怎麼嚇成這樣。
就這點膽量,嘖。
她臉上的表情太過諷刺,方念瑤被狠狠刺激到了。
恐懼被憤怒所取代,“南晚,雖然我輸給了你,但你也奈何不了我!”
南晚揚了揚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覺得,把我送進監獄,我就一定會坐牢,哈!你是不是忘了,我得了血癌,可以申請保外就醫!”
就算她現在一無所有又如何,就算南晚把她送進監獄又如何,有這個病在,她就擁有免死金牌!
照樣能夠出去。
至於檢查方麵,她完全不擔心,李玉鵬一定會想辦法幫她圓過去。
否則她就拉著他魚死網破!
方念瑤心底升起一抹扭曲的快感,就算南晚贏了又如何,她沒有全輸。
至少在裝病的這一點上,她贏了。
南晚奈何不了她!
“你等著吧,過不了幾天,我就能從這裡出去。”
爸爸的拘役馬上就要結束了,到時候肯定能幫她想辦法,擺脫罪名!
隻要爸爸還在,她依舊是方家大小姐,還有翻身的機會!
方念瑤死死盯著南晚,她不會輸,絕對不會!
原以為南晚竹籃打水一場空,肯定會變臉,方念瑤已經在準備欣賞她生氣的表情。
卻不想南晚沒有任何反應,反而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
她紅唇微勾,“是麼,那祝你好運。”
南晚沒有久留,還以為方念瑤見她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想到是無能狂怒。
等她離開後,方念瑤的律師替她申請了保外就醫。
果不其然,警察那邊安排了第一醫院的人替她做身體檢查,而負責的醫生,正是李玉鵬!
方念瑤鬆了口氣,有李玉鵬在,那她就放心了。
檢查的結果很順利,確診血癌晚期。
符合保外就醫的資格,方念瑤被放了出來。
剛剛殺青的薑童非聽說方念瑤被放了出來,坐不住了,立刻找到南晚。
“怎麼回事,方念瑤怎麼被放出來了?”
南晚喝了一口紅酒,“血癌晚期,快死了,警察那邊不可能再關著她。”
“可她的血癌是假的啊!警察局乾什麼吃的!這麼明顯的裝病都看不出來!”
越想越氣,薑童非一拍桌子,“不行,老娘要舉報她!”
南晚修長的手指,輕輕擦過紅酒杯的邊緣,眼神玩味,“誰說她的血癌是假的,萬一是真的呢。”
薑童非蹙眉,“你之前不是說假的嗎。”
“是啊,我之前說是假的。”
“那不就得了,等著,老娘在南城警局有人,現在就讓他們重新檢查。”
好不容易才把方念瑤送進去,絕對不能輕易放過那個賤人!
眼見著薑童非拿出手機,像噴火龍一樣火急火燎地打電話。
一隻纖纖玉手伸過來,扣住了她的手機,“不用舉報,他們沒檢查錯。”
“啊?”方念瑤懵了。
“等著吧,請你看好戲。”
“可是我殺青了,過兩天就要回京都,沒時間看戲啊。”
南晚,“……”
“怎麼那麼快回去。”
“我南城這邊的戲份已經殺青了,還要趕下一個通告,經紀人就隻給我放了兩天假,親愛的,有空去京都找我玩哈。”
“嗯,我很快也會去京都。”
“真的嗎。”薑童非雙眼亮了一下,“什麼時候去。”
“快了。”等她繼承了外公留下的遺產,需要去京都那邊看看什麼情況。
以後也可能去京都發展。
南城這邊發生了太多事,她不太想留下來。
再者,師父和師兄他們都在京都,她自己的事業也主要在京都,總要過去的。
薑童非樂了,“來吧來吧哈哈哈,京都什麼都不多,男模最多,到時候姐帶你玩遍京都的男模會所,保證個個都陸城那個王八蛋正點!”
南晚,“……”
這個還是算了吧。
正說著,就見薑童非雙眼看向前方,“嘖,最正點的那個來了。”
“嗯?”南晚疑惑,扭頭向後看去,就見周硯南從外麵走進來,手裡端著一杯酒,朝她們的方向舉了舉杯。
南晚,“……”
“你和周硯南認識?”他倆什麼時候認識的,她怎麼不知道。
“睡過幾次,算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