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周硯南的來意,局長內心驚駭不已。
磕磕巴巴地說道,“周、周少,你是為了南晚被綁架的事?”
心裡已經開始琢磨周硯南和關係。
聽聞周硯南早前和南樊肇有交情,但南樊肇已經死了,那點交情應該勞動不了這位爺出麵。
難道周硯南看上南晚了?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周硯南表麵上低調,背地裡玩的非常花,最高記錄一天換了五個女人。
早中晚下午茶兼宵夜。
南晚長得跟天仙似的,誰看了不心動,周硯南這種情場浪子,估計抵擋不住她的美色誘惑。
“阿欠——”
正坐著喝咖啡的周硯南突然打了個噴嚏,後背毛毛的。
奇怪,怎麼有種陰森森的感覺,難道是因為他握了南晚的手,霍闌川躺在CU裡都惦記著他吧?
不行,這件事必須儘快查明,將功贖罪。
否則霍闌川醒來後找不到人報仇,報到他身上了怎麼辦。
局長看到他打噴嚏,以為凍著了,趕緊把室內空調調高一點。
“王局,給你一天時間,查清楚綁匪什麼來路。”
“這個……”王局長遲疑。
他在心裡權衡著雙方的砝碼。
一邊是市長公子,另一邊是黑豹,陸氏集團和江南集團。
雖然周硯南背景強硬,但那那三大巨頭加起來,跟市長也不差什麼,甚至隱隱壓一頭。
畢竟那可是黑豹啊,市長都不敢輕易招惹。
就在王局猶豫的時候,周硯南說道,“和南晚一起被救回來的,還有一位少年,知道他是誰嗎。”
雖然霍闌川的身份不能隨意透露,但他現在人在南城,還是要知會一下高層,免得被人衝撞了。
再者,南晚如今形勢不妙,也需要背後勢力。
王局長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誰?”王局長表情疑惑。
南晚被一個少年救了的消息,他是知道的,黑豹因為這件事大發雷霆,還要求他把人交出去,要將那少年大卸八塊泄憤。
“他姓霍。”周硯南手往上,指了指天花板,“京都的那個霍。”
王局長先是一怔,隨後倒吸氣,“霍霍霍……”
“不然呢,你以為我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來乾嘛。”
王局長後背冷汗刷地下來了。
好險!
差點小命不保!
霍家太子爺在南城的事,他是聽說的,然而保密程度太高,哪怕他是警局局長,也打聽不到半點風聲,沒想到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差、差一點,他就扛不住黑豹那邊施壓,把人交出去了!
幸好,幸好啊!
周硯南站起身,“王局,看在你跟我爸交情不錯的份上,我才撈你一把,以後放聰明點。”
“明白,明白。”王局不斷擦額頭上的冷汗。
“另外,南晚是霍少女朋友,霍少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
王局腳一軟,差點給跪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是黑豹,動手的是青幫的人,陸氏集團和江南集團也有參與。”
王局絲毫不猶豫,賣得非常徹底。
周硯南眼底寒光一閃而逝。
霍闌川次日清晨情況才穩定下來,轉移到VP病房。
醒來時,病房裡很安靜。
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清晨的微風撩動白色輕紗,在地上打下斑駁的光影。
淡淡的百合清香入鼻,南晚趴在病床邊,睡顏恬靜安詳。
一室寧靜,歲月靜好。
霍闌川沒有出聲,靜靜地看著南晚熟睡的側顏,眼神溫柔,嘴角含笑。
美好得像是一幅畫卷。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南晚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霍闌川醒了。
她猛地坐直身體,“你醒了?”
“嗯,剛醒。”
霍闌川上下打量她,見她氣色不錯,身上又沒有什麼傷,鬆了口氣,“你沒事,太好了。”
南晚氣不打一處來,想指責他當時為什麼不跑,孤身一人也敢去救人,不知道危險嗎。
然而想到他這樣做也是為了救她,有什麼資格指責呢。
“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記得先顧好自己。”
霍闌川嘴角笑意溫柔,“無論遇到多少次,我都會選擇救姐姐。”
他神色認真,眼裡藏著南晚看不透的情緒,心底沒來由一慌,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南晚移開目光,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快。
“呃啊——”
霍闌川低呼一聲,南晚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我沒事。”霍闌川笑了笑,明明麵色蒼白,卻依舊帥得人神共憤。
“手有點疼。”
他抬起自己打著石膏的右手,“姐姐,我的手怎麼了。”
“骨裂。”說到這個,南晚火氣又上來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火氣那麼大,明明平時情緒很穩定。
“你傻啊,那些人要手表就給他們啊,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至於護得那麼緊嗎。”
當時那種情況,綁匪隻是想搶他的手表,如果霍闌川乖乖給他們,手臂根本不會斷!
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都不懂嗎!
隻要想到霍闌川的手被人踩在地上碾的畫麵,她就恨不得弄死他們!
心裡又悶又疼,令她煩躁不已。
霍闌川看著她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卻非常高興,老婆在關心他!
“隻要是姐姐送的,都是無價之寶。”
剛走到門口的周硯南聽到這句話,震驚到魂都飛了。
這這這聲音是霍少的,這話是霍少說的?
臥槽!
霍少什麼時候學會說情話了!
而且聲音竟然在撒嬌?
鬼使神差的,周硯南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門外站著。
注意,他不是偷聽,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呢,他這是在聽牆角!
病房內,霍闌川還在拚命賣弄茶藝……啊不,深情款款地表白。
“況且這是姐姐第一次送我禮物,意義不一樣。”
可那塊手表,是她買來送給陸城的啊。
南晚心情沉重,愧疚無比。
當時把那塊表給霍闌川的時候,她沒想那麼多,反正也用不著了,留著也是積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扔了。
既然霍闌川想要,那就拿去。
絲毫沒覺得把彆的男人不要的禮物送給另一個男人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