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醒來時,人在一間破舊的小房子裡,手腳正以一個非常屈辱的姿勢綁在椅子上。
她坐著椅子,雙手被反綁在椅背後麵,雙腿岔開,分彆被固定在兩邊的椅腿。
房子裡有十幾個男人,他們都戴著麵具,卻遮不住那凶神惡煞的氣息。
其中兩個男人正在擺攝像機,架在了她的正前方,鏡頭對著她的方向。
南晚心裡一驚,不用想也知道此時是什麼情況,一顆心不斷往下沉。
腦袋暈暈沉沉的,渾身無力,也不知道那針管裡是什麼藥。
手掙紮了一下,繩子綁得非常緊,根本掙不開。
“行了沒有,弄個攝像頭慢慢吞吞,弟兄們已經等不及了。”帶頭的男人不耐煩催促。
“很快了,這玩意兒不好弄。”
“呸,有什麼不好弄,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乾。”
“錄像不是第一次乾,但網上直播,咱以前也沒乾過啊。”
南晚本就蒼白的臉色,再次白了幾分。
“喲,小娘們兒醒了。”
有人發現南晚睜開眼,其他流氓同時看了過來,臉上無不露出下流的獰笑。
好幾個人圍到她身邊,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嘖,不愧是豪門千金,這皮膚嫩的,夜總會頭牌都沒這麼水靈。”
“大哥你這不是廢話嗎,她可是南城第一美女,身上這層皮不知道抹了多少東西保養,跟夜總會那些貨色能比嗎。”
“哈哈,這麼漂亮的妞,今天我們可得好好玩……”
“算了彆等了,我們先來,等下再直播,咱兄弟十幾人,夠玩一天了。”
好幾雙手朝著南晚伸過來,她瞳孔狠狠收縮,掙紮著想要後退,想要避開那些罪惡的手,然而身體軟綿無力,又被綁得死死的,根本無法掙脫。
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被這些人碰,她寧願去死!
“嗚嗚……走開嗚嗚……”
“救命嗚嗚嗚……嗚嗚走開……”
嘴巴被堵住,隻能發出含糊的嗚嗚聲。
南晚臉色慘白,就在其中一雙手快要碰到她衣服的時候,外麵傳來砰的一聲,緊接著一聲慘叫響起,沒了動靜。
所有人猛地回頭,怎麼回事!
“阿剛,阿剛。”
“阿飆,阿飆。”
阿剛和阿飆是外麵守門的,為首的綁匪叫了兩聲,沒有回應。
他點了站在身後的兩人,“你們出去看看。”
兩人趕緊出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沒有聲音,也沒有再進來。
情況有點詭異,為首的綁匪又點了四個人出去,還是同樣的情況,出去了就沒有回來。
無論他們怎麼叫,也沒有動靜。
情況有些怪異,所有人麵麵相覷。
“你們幾個,一起出去看看,彆弄那個狗破相機了,一起出去。”
“等等,排隊去,你們兩個走前麵,其他四人站在門口看。”
幾人走到門口,先是往外麵看了一眼,沒有人,空空蕩蕩的,有點邪門。
走在前麵的兩人戰戰兢兢,才剛離開一段距離,直接暈了過去,然後旁邊伸出一隻白皙修長,滿是貴氣的手,捉住那兩人的腳,直接拖走。
站在門口的四人大駭,忙縮回去稟報。
“老、老大,外麵有、有人。”
“誰?”
“不不知道,隻看到一隻手,很白,很長,戴著一塊手表。”
剛說完,房間門口走進來一位唇紅齒白、麵如冠玉的少年。
身材頎長,逆光而站,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冷氣。
房裡的綁匪原本還很害怕,然而看到來的竟然是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先是一怔,隨後勃然大怒。
靠!
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這菜雞,他們能捏死十個!
搞得那麼神秘,害他們以為來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所有人都怒了,凶神惡煞地朝霍闌川圍攻過來。
霍闌川快速掃了一眼房間內的情況,目光落在南晚身上。
當看到她被人以如此屈辱的方式綁在椅子上時,他身上的殺氣幾乎失控。
尤其是看到前麵還架著攝像機,眼神更是陰鷙到駭人。
好在她身上的衣服完整,頭發雖然淩亂,但並沒有受傷。
霍闌川這才鬆了口氣。
冷眼掃過在場的綁匪,隻剩下五個了。
“小子,長得還真是細皮嫩肉,這身材這皮膚,不比女人差。”
其中一位綁匪眼神下流,“女人玩多了,男人我還沒試過,聽說滋味不錯,今天正好可以試試。”
幾人紛紛猥瑣地笑了起來。
長這樣一張臉,也不分男女了。
那些人眼裡的狎昵,看得霍闌川一陣惡心,這些人,都該死!
“嗚嗚嗚……”
南晚聽到了那些人下流的對話,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對著霍闌川的方向瘋狂掙紮起來。
“嗚嗚快走嗚嗚嗚……”
霍闌川眼眸輕閃了一下,在其中一位綁匪手伸向他時,強忍住了一腳踹過去的衝動,轉而身體猛地往前一撞,把那人撞開。
同時一拳砸到了另外一個綁匪臉上,正中鼻子,鮮血狂飆。
然後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孩,慌慌張張地衝到南晚麵前。
“姐姐,姐姐我來了,彆怕。”
他慌亂地去解開南晚身上的繩子,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後被他打得流鼻血的綁匪勃然大怒,掄起一根木棍朝著他走來。
南晚麵向著綁匪,看到這一幕,嚇得心臟都要停止了。
她掙紮得更厲害,“嗚嗚嗚後麵……後麵……”
“躲開嗚嗚……快躲開……”
急得團團轉,眼淚直接流了出來。
“姐姐彆怕,我馬上救你出去。”
霍闌川剛說完,砰的一聲,一棍子打在他的後背。
“啊——”
他痛呼一聲,蜷縮著身體倒在地上。
綁匪一腳一腳往他身上踹,“臭小子,敢打老子!你找死!”
“老子打死你!”
“他手上那塊表好像是牌子貨,很值錢。”
原本抱頭忍痛的霍闌川聽了,趕緊把手捂進懷裡。
兩名綁匪上前,想要摘他的手表,他卻死死護住,被人踹了好幾腳,死也不肯鬆開。
最後綁匪直接踩在他的手腕上,用力碾壓。
另外一人則去摘手表。
南晚淚流滿麵地看著這一幕,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