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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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紋身潮男,倒是有趣多了。

不過,她不想惹麻煩,所以還是有必要問一句:“她們兩個暫且不說,他,是什麼情況?”

劉婆子歎了口氣:“他是被我們撿回來的,受了重傷,我們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救治,本打算讓他在我們手下乾活,看他的體格,還有點功夫在身,而且力大無窮,做個打手什麼的也不錯,可惜這家夥是個傻的,也不會說話,就隻會待著,沒有任何反應,這也就算了,偏偏這家夥月圓時就發瘋,打傷我們不少人,無奈才想將人出手,也好賺回在他身上花費的銀錢不是。”

“月圓發瘋?”雲翳皺眉。

這樣的不定因素她也不太想要。

可這體格,會武,還力大無窮,做護衛實在是上上選。

“你說他力大無窮,那他怎麼就任由你們這樣捆著?”

劉婆子撇撇嘴:“所以我說他傻,不是月圓的時候就是這樣,沒有人帶著他就會安靜的待在一個地方,躺著動也不動,若是有人帶著,他也會很順從跟著走,也就是跟著走,其他什麼也不會,你說說這不就是個麻煩。”

雲翳眼眸微眯:“既然如此,若我買下他,價格是不是有得商量?”

劉婆子一頓,光顧著抱怨,都忘了要賣個好價錢來著:“哎呀,這這這,你看看我這在他身上也花費不少,最多少你兩錢,九兩八錢。”

一個活生生的人,才值十兩……

何其諷刺。

“求求你!買了我們吧!我們什麼都能做的!”

“求求你!我!我會刺繡!會撫琴!”

“我,我會的很多的,不會的我們都可以學!”

雲翳還沒說話,那一對雙胞胎噗通一下跪在她腳邊,兩人長得很像,唯一不同的是眼角的淚痣一個在左一個在右,長得標致的柳葉眉丹鳳眼,妥妥的嬌柔美人骨,女人如水,柔,軟。

劉婆子說的不錯,長得是真的好,可她要的不是長相,這模樣,看著像是她伺候她們,嬌嬌弱弱細皮嫩肉的,她實在用不上。

“抱歉,我……”

“乾什麼乾什麼!快把她們拉下去!果然沒調教過就是刺!”

劉婆沒等雲翳說完,率先一步擋在她身前,聲音拔高,院門外立馬快步進來兩名男子,一手一個將雙胞胎姐妹拽了起來,毫不憐香惜玉的拖著走。

“不要!放開我!我不要去青樓!姐姐!姐姐!”

“放開我!放開我!求求你!小姐!求求你買我們吧!我們真的什麼都可以做!”

“啪——”

“特麼的給老子老實點!”

雲翳不想多管閒事,但是扇耳光就有點忍不了,而且剛剛她們喊了什麼?

青樓?

她不是聖母,沒有什麼助人情結,可逼良為娼,這事就有點大了。

“等等!”

雲翳的聲音不低,拽著雙胞胎姐妹的兩男子停下了腳步,見兩姐妹在掙紮,狠狠地摔在地上,兩姐妹顧不上疼痛,立馬爬著奔向對方,兩人緊緊抱住,淚眼婆娑。

雲翳看得直皺眉,上前走到兩姐妹麵前:“我並不想多管閒事,來這的目的你們也清楚,我這缺個廚娘和灑掃的,你們要是能乾,我就買了你們。”

“能!我們能的!我妹妹會廚藝!她會的!”

淚痣在右邊的姐姐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立馬麵對著雲翳跪著,語氣急切,又緊緊抓著妹妹的手。

妹妹也反應過來,也跪著仰望她:“我可以!我可以的!小姐!不會做的我也可以學!”

“灑掃伺候的事我們還能乾!真的!”姐姐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砰砰磕頭才兩下,額頭就已經紅腫溢血。

“嘖!”雲翳立馬上前阻攔,都這個份上了,她要是真不做點什麼,那就真不是人了。

“劉婆,這兩人,還有那男的,我都要了,你說價吧。”

“謝謝!謝謝小姐,謝謝主子!”姐姐大喜,連忙扯著妹妹又想磕。

雲翳攔住:“彆磕了,老實待著。”

彆的不說,兩姐妹是個言聽計從的,說不讓磕立馬收回動作,眼中還泛著淚光,兩張美人臉充斥著希翼。

希望這個決定她沒做錯。

雲翳內心感慨萬千。

劉婆子眉開眼笑。

她其實倒是不在意這兩人的舉動,這場景她沒經曆過十次也有九次了,人能出手,管人賣去哪,賣給誰,她都無所謂。

有些人心軟,遇到這類事,都會慷慨解囊,她便有得賺,還能趁此機會加加價,畢竟這類心軟的人,必定下了心買,那價格不就由她定?

所以自然是無所謂這兩姐妹的舉動,剛剛她的態度不過就走個過場,試試看這是不是個心軟的,不是她也無所謂。

“哎喲,這兩人可不便宜,你看看她們的身段,樣貌,都是頂頂好的,五十兩不二價。”

“我給你個整數六十兩,你讓人把他帶去我宅子。”

二十五兩一個,倒是比那紋身潮男貴了一倍有餘。

“什麼六十兩?老婆子我是說一個五十兩。”劉婆子不讚同的擺了擺手。

“……”果然顏值顏值,顏還是值錢的。

兩姐妹忐忑不安,美目瞪大,生怕雲翳覺得貴然後走人。

她們已經是孤注一擲,本就成奴,命途多舛,就是成為哪家的下人她們都不會有什麼怨言,可她們不想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進了那勾欄瓦舍,那不如去死。

雲翳並沒有說什麼,也不想去講什麼價,從懷裡掏出個小袋子,從裡麵拿出兩張銀票,遞給劉婆子:“給,一百一十兩,麻煩你把人送到北城青口巷二十一院。”

劉婆子立馬接過銀票,確定上麵的印章紋路都是對的,頓時笑得眼角的褶皺都多了幾條:“好好好!我這就讓人給您送去!稍等片刻,我去給您拿這兩人的身契。”

買賣落定,那打人的兩男子上前給兩姐妹鬆綁,兩姐妹喜極而泣,連忙對雲翳磕頭行禮:

“奴,婉清,叩安主子。”

“奴,婉碧,叩安主子。”

雲翳沒反應過來攔住,讓兩人結結實實的磕了個頭。

她不喜歡這磕來磕去,跪來跪去的,打算回去之後再交代她們,改了這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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