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康裕這個家夥還真是命大,竟然讓他活著逃回去了?”
中軍帳內,劉煬微微皺眉,現在康裕算是徐州府境內官銜最大的武官了,既然他已經進了碭山縣,自己再派人過去,在道理上就很難站住腳了。
當然,此時劉煬心中也泛起一絲衝動,那就是趁著官軍被殲滅,流寇又倉促撤走的機會,將實際上處於“不設防”狀態的整個徐州府拿下,然後扯旗自立,開始走上一條“自主發展的康莊大道”!
隻是隨後劉煬便強行將心中的這團火焰給熄滅了,因為這不符合自己的長遠利益。
“占據徐州府並不難,但是以現階段的實力擋住官軍的反撲,或者是流寇的進攻,還是太勉強了。”
劉煬微微搖頭,暗道:“至少在批量打造出製式火器之前,還是要藏匿鋒芒的好。”
於是劉煬還是按照既定計劃,命各總、各哨連夜渡河,先將人口和錢糧繳獲運回去才是正理。至於康裕那邊,劉煬也沒心思去理會,一個被打成光杆司令的指揮使,已經沒有什麼威懾力了。
當晚,劉煬率部大舉渡河,不過因為隨行的百姓人數太多,而渡口的船隻很少,即便劉煬派人送各處找尋了一些船隻,到了次日清晨的時候,還有數千百姓沒有過河,劉煬留下後總人馬在黃河西岸看守,繼續有序過河。
“團練,按照眼下的渡河速度,估計今日午後可以全部渡過黃河。大隊人馬在今天晚上能趕到豐縣。”
劉煬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連夜趕路,不管多晚,今日必須趕到豐縣駐紮!”
“是。”
此時劉煬在黃河岸邊稍作休息,等待人馬彙聚齊之後,再繼續行進,而徐毅常則在不遠處跟各總、各哨的斥候,以及情報司的人手交換情報,沒一會兒便麵露喜色跑了過來。
“團練,好消息!”
“說!”
“斥候在北麵的堅城集發現了趙家的人馬!”
劉煬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趙家掌控著碭山縣一帶的鐵礦和煤礦,這些正是自己所急需的資源,如果能拿下趙家,那自己的實力將得到極大的提升。
“乾得好!”
想到這裡,劉煬不禁稱讚了手下的斥候和情報司。
得益於之前繳獲了響馬的不少馬匹,如今戚山寨各部的斥候基本上都配備了戰馬,就連情報司也分到了一些,可以讓各部斥候大範圍的機動,情報的往來也快速了許多。
而徐州府一帶,不管是官軍還是趙家人馬,基本上沒有幾個裝備戰馬的斥候,所以根本做不到阻攔戚山寨斥候的程度,這也是劉煬可以對各處消息及時掌控的原因。
此時劉煬隻是稍加思索,便開始部署起來:“傳令:後總留下繼續督促百姓過河,中總留下看守已經過河的百姓和繳獲,其餘前總、左總、右總立即出發,跟隨本團練奔襲堅城集!”
堅城集在黃河渡口北麵二十多裡外,原本也是一處熱鬨的市鎮,可是隨著流寇進入徐州府,這裡的商販和百姓就一哄而散了,其中大部分人都逃亡了豐縣,堅城集也變成了一處空蕩蕩的所在。
而此時的堅城集再度熱鬨了起來,隻不過來的卻不是商販和百姓,而是趙家殘存的數百人馬。
“兄長,咱們下一步去哪裡?”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在堅城集內的一處民房內,趙寧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向同樣疲憊的趙康開口詢問。
“現在這裡喘口氣,明天一早咱們去豐縣。”
“豐縣?”
趙寧怒聲說道:“那不是徐州左衛團練使劉煬駐紮的地方嗎?去哪裡乾什麼!”
“哼!此番要不是那個劉煬拒不聽令,沒有率部前來參戰,咱們也不至於這麼慘。”
趙康雖然也對劉煬有些不滿,但是下意識還是認為劉煬所部也不過是鄉勇,來與不來都影響不了大局,此戰終究還是會敗的。
“如今徐州府的官軍都敗亡了,流寇要是在這個時候席卷徐州府,大家都得死。當務之急還是先去與劉煬部彙合,也許事情還會有所轉機。”
趙寧說道:“不是說李闖敗了嗎,那些流寇也許趁機撤走了呢?”
“也許吧,不管流寇走不走,豐縣都必須去,咱們和劉團練還是不要交惡,先穩住徐州府的局勢,將來朝廷責怪下來,咱們兩家還要抱團取暖呢。”
正說話間,二人聽到外麵嘈雜了起來,趙寧本就心中煩躁,猛地推門出去,吼道:“嚷嚷什麼!”
突然趙寧愣在了原地,隻見劉煬在呂鄺等親衛的護衛下,已經進入了院子裡,而院外守衛的手下已經全部被繳械拿下。
“劉團練,你乾什麼!”
趙寧拔出佩刀質問劉煬,而劉煬則淡淡的說道:“我要是你,現在就把手裡的破刀扔掉。”
趙寧咬牙怒視劉煬,隨即趙康走了過來,從趙寧手裡接過佩刀,哐啷一聲扔在了地上。
劉煬點了點頭,對趙寧說道:“你兄長比你識相。”
趙寧怒視不語,趙康則平靜一些,說道:“劉團練突然出現在這裡,應該是知道官軍戰敗的消息了?”
“知道了。”
“那此前劉團練為何不率部救援?”
劉煬依舊是淡淡的說道:“我沒收到消息啊?汪參將派人了嗎?”
趙康微微皺眉,說道:“既然劉團練不願實言相告,那能不能告訴我們,準備如何處置我們兄弟?”
劉煬笑著說道:“自然是座上賓了,不光是二位,連同二位手下的數百兄弟,也一樣是本團練的座上賓。”
看著眉頭緊鎖的趙康、趙寧,劉煬說道:“怎麼,二位不相信?那可以到外麵去看看嘛,本團練的人馬可並沒有動粗。當然了,二位手下的兄弟也很識相,並沒有太糾結就繳械投降了,本團練自然要以禮相待的。”
聽到這裡,趙康和趙寧的臉色都很難看,這僅剩的數百人都是趙家多年培養的心腹人馬,兄弟二人對這支人馬原本很有信心。
可是此番帶出來之後,不但一千多人的人馬戰力打不過流寇,而且忠心上麵也很差,劉煬所部一個突襲就全部繳械投降了,甚至沒幾個人反抗!
此時趙寧直接坐在了地上,顯然是徹底泄了氣,而趙康則對著劉煬抱拳說道:“既然劉團練當我是座上賓,那就聽我一言,咱們還是坐下來談一談吧。”
公主聽見“相府”這個字眼的時候就愣住了,思緒不知道飛哪裡去了。
完顏瑾手中的玉佩拽得很緊,像是握住了最後的一點希望。他的臉上有多麼沉著冷靜,內心便有多焦灼。
謝婉君張了張嘴巴,無奈地看著蘇青,母羊產子她自然不好怪罪,可一想到自己的心血就這樣白白浪費了,謝婉君覺得很可惜。
“算你狠!”吞天豹實在是舍不得離去,咬牙切齒的答應了葉無雙,血果對他的作用,確實太大了,上百顆血果,就算是二八分,它也能分到不少。
一個二十多歲,身高一米八,穿著一身白色西服,帶著金絲眼鏡的人站在場地中間,目光灼灼的看了看羅淵,又看了看端木晴,最後眼神定在端木晴緊緊抓著羅淵手臂的手上。
可即使如此,作為創界者的存在,真神上尊他也有自己的底牌,雖然這底牌他還不想用。
“莫……莫白,你這些年流浪靈界,究竟經曆了些什麼?”七長老不敢置信地看著齊風,剛才發生的一切讓他這個活了十多萬年的老家夥也感覺難以想象。
對於修為不到的妖族而言,使用大聖自稱,乃是對這個稱號的侮辱。
“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鳳嫘沉默了良久,最終千言萬語,皆是化作了一聲長歎。
賀蘭玉兒在遠處看到了此情此景,氣得直咬牙跺腳。早上皇帝來找過她,跟她旁敲側擊,意思就是不能讓蘇青跟她回北楚,她怪皇帝出爾反爾,皇帝卻轉而說如果賀蘭玉兒有辦法鞏固他的江山的話,不妨可以考慮逼走蘇青。
太子是如論如何都不會愛自己了,身為太子妃,又不可能再嫁另外的男子,與其守著一座冷冰冰的太子府,還不如早點歸隱。
夏重華充耳未聞,倒確實是把她放下來了,隻不過是放到了床上。
之前她從天魔琴空間中取一個裝曇靈花的玉盒,就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你……”桃子還準備繼續說點什麼,過兒已經從池子邊上遊到他們身邊,然後直接撲在了沈墨塵背上。
胡雪掙脫開,覺得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們拉拉扯扯的對影響多不好。
沒想到,沈墨塵竟然衝著自己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回了她一個“你懂的”眼神。
美髯公朱仝與黃巾渠帥張伯這廂廝殺更是激烈。兩人俱是武藝高強,一人攜恨出擊,一人梟雄本色,隻見得戰團中飛沙走石,刀光霍霍,隻聽得“砰砰砰”金鐵撞擊聲一記緊過一記,咆哮嘶吼聲一聲蓋過一聲。
話是說得極其委屈,但是眼神卻明顯帶著警告,大有夏重華要是敢多說一句就立即滅了他。
直氣得呂布這天下無雙戰將哇哇直叫,有力使不出;直氣得董卓破口大罵,七竅冒煙。
“好,以後我們每天都坐下來聊天。就在這裡,靜靜的坐下來,然後捧著卡布奇諾咖啡,我說與你聽。”她不停的說著話,怕有些話說晚了就再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