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簫刻不假思索的開口。
他怎麼可能會允許沈有清身邊有其他心懷不軌的人呢!
除了他,其他心思不純的人都不該存在。
此時,桃花眸眼裡翻湧的占有欲濃稠厚重得不正常。
麵容俊美無儔的男人在燭光之下竟顯露出些許的病態感,眼裡濃稠的占有欲與愛欲交織,製熱的目光有些燙人。
《小師妹太內卷,爆改合歡宗》第一百三十二章:不要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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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華如水。
故國村的梅園深處,木南歸與白淩舉杯對飲。啞叔靜候在一旁,與那橫斜的樹影融為了一體。
“白兄此番親至,難道真的隻是為了陪著阿月?”木南歸飲了一杯。
白淩臉上浮起一絲笑容,將酒杯放下:“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木兄。”
木南歸笑著將酒斟滿:“此番去了趟營都,倒是聽了些消息。”
白淩勾起唇角:“獨孤彥十年磨一劍,去年便將南方統一,聽說他已經揮師北上,看來,新國成立之期不遠矣。”
“不錯!想當初,鎮遠將軍獨山藍南征北伐,最終率領一支鐵軍大敗寧國精兵於衛城,將原本屬於獨孤氏的江山取而代之,是何等地豪情萬丈。隻不過,在他建立磐國時,可曾想過四百年後,獨孤氏亦會東山再起,重奪江山?”
“獨山藍自然稱得上是一代英傑,但江山易得,人才難遇。獨山氏皇族自惠帝之後便再無賢王,子孫皆是天資平平,且不思進取之輩居多,以至於泱泱磐國,百年以來竟毫無建樹。”
“君王無道,官僚**,如此治下,苦的隻有百姓。”木南歸麵色森冷,將手中冷酒一飲而儘。
二十多年前,東方的雲皋族對磐國正式宣戰。雲皋族雖是遊牧部落,可接連三代的首領都是英勇非凡之輩,數十年下來,國力日強,周遭部落無一不心悅,無一不臣服。而那時的磐國卻已由強轉弱,逐漸勢微。
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與雲皋交惡以後,雙方雖然大戰不停、小戰不斷,各有勝負,卻始終未有一方能夠控製全局。十年纏鬥,互耗日深,最終磐國與雲皋都不堪重負,不得不協商停戰,休養生息。
可就在兩國自以為得到了喘息之機時,一個不起眼的小國·稽,卻乘勢崛起。
稽國雖是小國,人口不足磐國的十分之一,馬匹不如雲皋一個小小的分支,卻十分擅長打製兵器,又在磐與雲皋的十年惡戰中成功保全了自身,未被波及。眼見兩個大國互耗日深、國力衰竭,稽國便乘機聯合善、畑、澠、芹四個小國,謀劃滲透和瓜分兩個大國。五國力小,猶如螻蟻,兩國勢大,宛如巨象,以至於在後來的數年中,這片大地出現了被稱作“五蟻食象”的亂局。
“五蟻食象”耗時日久。大國雖弱卻幅員遼闊,小國雖強卻力有不逮。加之五國聯盟本就各取所需,並非精誠團結之輩,“食象”途中因分贓不均而發生的爭執接連不斷,如此一來,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局麵變得更加複雜。
“要說這亂局之中的英雄之輩,獨孤彥當屬第一。”白淩緩緩道,“十歲成名,十二歲滿門被屠,跌宕起伏一十六年,卻依然誌氣未消,雄心不滅。尤其是這兩年,連連作出驚人之舉,奪回雲皋侵吞的土地不說,就連潛伏在南地的‘五蟻’也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當真是雄姿英發,不遜天驕。”
木南歸麵色略有緩轉,沉聲道:“我雖未見過此人,但營都的流兵都說他治軍嚴明,厚待百姓。如若真是如此,這大好河山落於他手也不算可惜。”
白淩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木兄身在這白守山中已經十二個春秋,卻還是放不下塵世之事麼?”
木南歸目色深沉:“故國村中,又有誰能真正忘得了過去?”一邊說一邊抬頭望向空中那輪永恒不變的蒼月,心中黯然。
白淩輕輕為他斟滿酒杯,“是我忘了,木兄既已取名‘南歸’,自是心係故國,不忘歸還。”
木南歸麵色稍緩,問道:“今日我回來時,聽村人說你找我。除了磐國的戰局,還有有何等‘要事’,居然要你親自前來?”
白淩一怔,想起日裡白月和農人們的對話,不禁啞然,尷尬道:“倒不是什麼真的‘要事’。不過是為了我那頑劣的妹妹,教她溜出來玩時不至於闖下大禍,還有,”他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灰色布袋,“牙琢族不負木兄所托,終於得到此物。”
這布袋做得很是精致,麵上端端整整地印了五個朱砂符咒,一看便是非凡之物。
“這是?”木南歸雙手接過符袋。
“赤鼠皮。”
木南歸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赤鼠通靈,又狡詐異常,白兄此番應是費了不少力氣吧?”
白淩輕咳了一聲,笑道,“也不怎麼費力,這赤鼠是不久前我在山中偶然遇到的,想著木兄有用,就順道捕了來。”
偶遇?順道?
與白日一般熟悉的說辭,熟悉的口吻。
木南歸一愣,隨即朗聲大笑了起來。笑罷,又將兩人身前的酒杯斟滿。
“白兄從未問過我追尋這赤鼠皮的因由。”他道。
白淩含笑,淺啄一口:“木兄所求,自有因由。我牙琢族一生艱苦,不過是為了守護這一片山脈。赤鼠雖極富靈性,卻無礙白守平安,一張皮毛而已,我又何必追問?”
木南歸注視著白淩雲淡風輕的表情,忍不住歎道:“有友如此,木南歸知足!”說罷,便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酒雖儘飲,但傷感之情卻留在了木南歸的臉上。白淩與他相交多年,知他是為往事所擾,輕聲寬慰道:“戰禍之年,生死離彆皆為天意,木兄切勿太過傷感。”
“不錯!”木南歸深吸了一口氣,借著初春的寒意提振起精神,朗聲道,“你我難得相見,今日必要不醉不歸!”
“好!”
白淩亦是舉杯。卻見木南歸揮了揮手:“酒杯太小,啞叔,拿碗來!”
朗月之下,瓷碗相碰的清脆聲與兩人的笑聲一起回蕩在梅園之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