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和瑞兒入宮的事情,宋惜惜是不敢去信告訴謝如墨,免得影響他的情緒。
她則收到了謝如墨的家書,是和第二場戰役的捷報一同送來的,肅清帝特意傳召她入宮,把家書給她。
宋惜惜知道師弟是故意把家書也送到皇上手中,表示他們夫妻之間沒有什麼不可讓人知曉的事。
縱然是表麵功夫,但肅清帝顯然受用,沒再像上次那樣笑得假模假樣,而是跟她說了句,莫要太擔心南疆戰事,勝利在望的。
宋惜惜告退之後,去了慈安宮給太後請安,順便探望慧太妃和瑞兒。
但宋惜惜沒見到瑞兒和陳小年,他們在上課,既是大皇子的伴讀,自然是要跟著去書房。
而且,大皇子的老師也換了,由顏太傅親自教導。
昔日肅清帝也曾提出過,但顏太傅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如今瑞兒進宮了,顏太傅立刻答應,顯然這麵子是給宋懷安的。
肅清帝雖有些不高興,但到底得益了,也就沒說什麼。
宋惜惜也沒見到慧太妃,太後說她去德貴太妃宮裡了。
“她本來跟人家不對付,如今回宮,倒像是親姐妹似的,真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連親姐姐都不要。”太後吐槽起慧太妃來,也是半點情麵不留,隻是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宋惜惜也跟著笑了起來,“到底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在一起的時候鬥鬥嘴,離得久了,再相處自然就親切。”
太後揉揉眉心,眉眼裡有些疲倦,“是啊,親人是這樣的,有時候看不順眼,有時候又思念。”
宋惜惜輕輕地嗯了一聲,岔開了話題問道:“瑞兒沒給母後您添麻煩吧?若他不聽話,您隻管罰他便是。”
說起瑞兒,太後眉目舒展開來,“他怎麼會添麻煩?哀家不曾見過這麼懂事的孩子,不卑不亢,你們把他教育得很好。”
太後看出她的擔憂,笑著道:“放心,在哀家這裡,大皇子不敢欺負他,去了書房,顏太傅也不會容許他這樣做。”
宋惜惜道:“是,有母後在,沒有不放心的。”
她與太後敘話了一會兒,便說去接慧太妃。
她特意和慧太妃在禦花園裡走了一會兒,問大皇子和瑞兒的事。
慧太妃聽得她問,冷笑一聲,“大皇子是真的頑劣,壞種,欺負不了瑞兒,便想欺負陳小年,叫小太監拿了狗屎來逼陳小年吃下去。”
宋惜惜眉頭皺得很緊,“吃了?”
“怎麼可能?”慧太妃想起也有些好笑,“瑞兒拉著陳小年就跑,回去就跟太後告狀,太後連續兩頓飯都叫人給他端狗屎,他要麼吃狗屎,要麼餓肚子,現在是被收拾得貼貼服服的。”
宋惜惜也跟著笑了起來,瑞兒會告狀就行,她一直擔心瑞兒會什麼都忍下。
忍,換不回來尊重。
打也不合適,這個年紀當然隻有告狀這招好使。
她有時候會跟瑞兒說梅山上的事情,說她年少時候便是如此,不管是她被欺負還是她欺負人,都會先去告狀。
想不到瑞兒聽著,也記著,還照做了,真有姑姑的風範啊。
因公務繁忙,她沒能得到瑞兒下課便離宮回京衛府了。
吳越留下一隊親兵,其餘全部撥歸宋惜惜管,如今連張啟文都是宋惜惜麾下了。
張啟文這段日子武功進步很快,尤其棍兒得空也指點指點他,宋惜惜偶爾也跟他過幾招,這人原先在拜師路上倒黴透頂,如今到了這年歲,師父運一下子起來了。
作為小師弟的張啟文,武功已經超過了畢銘陸臻王錚了。
王錚因著堂兄王彪的事情,原先半停職狀態,沒被皇上革職,全因他往日就跟王彪不對付。
他和王彪的恩怨,京中很多人都知道,肅清帝也知道,因而隻是將他投閒置散,但歸整玄甲軍之後,宋惜惜可不管那麼多,誰有本事就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