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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這才看著台下的專家和嘉賓以及媒體記者們,繼續說道:“但測試也暴露了問題,當ai推薦的最優方案涉及犧牲一艘誘餌艦時,90%的指揮官會出於人性本能選擇保留全部兵力,最終導致艦隊整體覆滅。
這讓我們意識到,單純爭論‘聽誰的’是個偽命題。”
“那浩宇科技的解決方案是什麼?”孫教授的質問從左側傳來,在聲學效果極佳的會場激起輕微回音。
吳浩朝聲音方向微微點頭說道:“我們正在開發‘動態決策權重係統’。
簡單來說,係統會根據戰場複雜度、信息可信度、倫理風險等級等二十七個維度,實時調整人機決策權重。
比如在常規巡邏任務中,ai決策權占比可達70%;但當檢測到平民區威脅時,人類複核權限將自動提升至100%。”
後排記者們筆尖飛動,前排海軍軍官們低聲交流。
吳浩稍作停頓,繼續說道:“不過我更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當我們過度依賴ai的‘理性計算’,是否會逐漸喪失在混沌戰場中捕捉‘直覺靈感’的能力?”
他再次透明折迭平板,調出一段錄像,畫麵裡某位退役將領在兵棋推演中,僅憑敵方潛艇尾流異常就預判出伏擊圈。
“這位老將軍的決策依據,連最先進的ai都無法解析,但實戰證明它拯救了整個艦隊。”
會場陷入深沉的寂靜,隻有空調出風口的輕微嗡鳴。
吳浩最後總結道:“人機融合的終極形態,不該是人類與機器的權力博弈,而應是讓算法的精確性與人類的創造力產生化學反應。
就像古代劍客與名劍,不是劍選擇人,也不是人馴服劍,而是彼此成就新的劍道。”
吳浩輕輕滑動手中的透明平板,背後大屏幕上隨即出現了新的畫麵。
他抬眼望向台下的專家們一眼,露出自信的笑容,緩緩講道:“關於人機決策權的邊界,我們在研發初期就構建了三層防護體係。”
他調出三維架構圖,紅色警示線在各個節點閃爍,說:“最底層是‘人類否決權’,任何涉及戰略級目標的決策,係統都會強製中斷ai運算,將決策權交回指揮官手中。
中間層是‘後果模擬模塊’,當ai與人類判斷出現分歧時,係統會在0.5秒內生成三個維度的推演報告:戰術成功率、倫理風險指數、政治外交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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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的聯合軍演中,某型驅逐艦指揮官正是通過這個模塊,發現ai推薦的突襲方案會觸發鄰國防空識彆區,及時調整了作戰路線。”
前排海軍軍官們紛紛翻開筆記本,後排記者的錄音筆紅光不停閃爍。
吳浩輕點平板,畫麵切換成某位指揮官戴著神經接駁頭盔的訓練畫麵,然後繼續說道:“但我們更關注的,是如何讓技術真正成為‘有溫度的參謀’。
傳統ai輸出的是冰冷的勝率數據,而我們的係統會學習指揮官的決策習慣,建立專屬的‘指揮風格圖譜’。
就像這位上校,係統通過分析他過往32次實戰演習的作戰記錄,發現其在複雜海況下更依賴水文數據,於是在推薦方案時會優先呈現相關參數。”
孫教授抬手打斷道:“這種個性化定製是否會導致決策偏見?”
“問得好。”
吳浩將畫麵切至動態平衡模型,然後接著說:“每個指揮風格圖譜都設有‘理性閾值’。
當係統檢測到指揮官因情緒波動或經驗盲區做出高風險決策時,會啟動‘雙盲驗證機製’。
既不直接否定,也不盲目執行,而是將該決策與ai方案同時提交給其他艦艇指揮官匿名投票。
去年的模擬對抗中,這個機製成功修正了17%的非理性決策。”
會場陷入短暫的靜默,唯有空調出風口發出低沉的嗡鳴。
吳浩的目光掃過台下緊鎖的眉頭,忽然想起父親常說的一句話:真正的好武器,應該讓使用者更像自己。
他的聲音不自覺放緩說道:“說到底,人機融合不是非此即彼的選擇題。
我們在係統底層寫入了一條‘元規則’,即技術存在的意義,是讓指揮官有更多時間去思考‘為什麼而戰’,而不是‘如何去戰’。
就像古代劍客的劍穗,看似輕盈無用,卻能在關鍵時刻提醒持劍人:比劍鋒更重要的,是握劍的手。”
話音未落,後排突然傳來金屬碰撞聲——是某位年輕軍官不小心碰倒了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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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外的聲響打破了凝重的氣氛,會場爆發出一陣釋然的輕笑。
吳浩望著台下亮起的閃光燈矩陣,忽然覺得這場辯論本身,或許就是人機融合的最佳隱喻:人類的思想碰撞出火花,而技術將這些火花編織成照亮未來的光。
掌聲如潮水般漫過會場,前排海軍領導微笑著點頭,後排媒體記者的閃光燈連成一片星河。
孫教授側過身與吳浩握手,低聲道:“小子,你的答案比我預想的更有野心。”
吳浩回握住孫教授的手,目光中帶著敬重與誠懇說道:“孫教授,野心談不上,不過是想為未來戰爭探索更多可能。您的質疑就像一麵鏡子,讓我們能不斷審視技術研發中的漏洞與不足。”
這時,研究軍事倫理的林教授主動上前,讚許道:“吳總對人機融合的理解,讓我看到了技術與人文的平衡。
尤其是‘元規則’的設定,既保證了技術的實用性,又守住了戰爭倫理的底線。
不過在具體實施中,如何確保‘元規則’不被篡改或繞過,或許還需要更嚴密的技術保障。”
吳浩立即回應道:“林教授所言極是。我們在係統底層采用了量子加密與區塊鏈技術,每一條規則的修改都需要經過多節點驗證,並且會留下不可篡改的操作日誌。
同時,我們還設立了獨立的倫理審查模塊,一旦檢測到規則執行可能違背基本倫理原則,係統會自動觸發最高級彆的警報。”
專攻人工智能的周教授推了推眼鏡,饒有興趣地說:“那個‘指揮風格圖譜’和‘雙盲驗證機製’很有創意,不過在實際作戰環境中,數據傳輸的延遲可能會影響決策效率。
有沒有考慮過邊緣計算技術,讓部分驗證過程在艦艇本地完成?”
“周教授不愧是ai領域的專家,一下就抓住了關鍵。”吳浩露出欽佩的神情,“我們確實在研發邊緣計算模塊,預計能將數據處理延遲降低60%以上。
而且每個艦艇節點都具備獨立的ai決策能力,即使與指揮中心失去聯係,也能依據預設規則和本地數據繼續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