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故作輕鬆的說道:“這些事情你就不要跟著我犯愁了,很久沒有和你吃飯了,今晚一起去吃頓飯吧。”
江晚意有些急躁,“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飯。”
“不止吃飯,我們還要一起賞月。”陸宇微微笑道。
江晚意看著痞笑的陸宇,真的急了起來,聲音提高了兩個度:“我說陸大書記,這都火燒眉毛了,誰還有心思和你花前月下啊。”
陸宇不緊不慢地看了一眼窗外,此時,暮色漸起。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他轉頭看著江晚意的眼睛繼續說道:“我再不和你花前月下,以後就得聚少離多了。”
江晚意愣了半晌,她還以為陸宇忘記了她掛職時間到了,沒想到他都還記得。
江晚意柳眉舒展,笑意盈盈說道:“看在你這麼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跟你吃頓飯吧,但我有點想吃你的豆腐,哦,不,你做的豆腐。”
陸宇打趣道:“這都臨了了,你還想吃我的豆腐,你真是賊心不死啊!”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時間倉促,陸宇也沒有給江晚意做頓飯,就在青山鎮的蒼蠅小菜館點了幾個家常菜。
兩人有滋有味地吃著,走出小菜館時,天色已晚。
江晚意自問對青山鎮也有些熟悉,雖然站在陸宇的身邊能夠讓她感到安心又舒心,但這樣的小鎮她還真不知道陸宇能帶她到哪裡花前月下。
走了一段路後,江晚意忍不住問道:“陸大書記,你總不能就帶著我在這街上散步,什麼都不做吧?”
陸宇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這麼美好的夜色,是得做點什麼。”
在月色的掩護下,江晚意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心跳也加速了起來,難道真的要邁出那一步了嗎?
陸宇突然湊近江晚意的身旁,聲音很小,“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江晚意問道了陸宇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手上的動作都快把持不住了,她雙手舉起又放下,很想在這一刻抱住陸宇,周圍不時傳來的聲音讓她保留了最後的一絲理智。
她必須儘快轉移話題,不然她很可能在這一刻就墮入情網,無法自拔。
“青山鎮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沒等她反應過來,陸宇就抓起她的手往外走去,大聲說道:“帶你這個從市裡麵來的土包子去見見你沒見過的東西。”
江晚意反應過來後,錘了陸宇幾下。
還從來沒人說她是個土包子,而且還是從市裡麵下來的土包子。
沒一會,陸宇就開車帶著江晚意出了青山鎮。
江晚意看著靜謐的夜色,滿心歡喜,忍不住問道:“陸大書記,這回是準備帶我去看江還是去看水庫啊?”
陸宇專注開車的同時,還不忘回答:“這次我們既不看江也不看水庫,我帶你去看小溪。”
看小溪?
大晚上看什麼小溪,這不是有病吧。
江晚意也知道,陸宇在工作上極其認真,但生活上是一個自由不羈的人。
陸宇要帶她去的地方,肯定有不一樣的風景,就是不知道他在打什麼啞謎。
半道上,陸宇不輕易地看著江晚意夜色下的臉龐,開口道:“這麼晚了,你還敢跟我出門,就不怕我對你有什麼不軌的行為?”
陸宇不說話還好,這話一出,江晚意就興奮起來,“你要真想對我做什麼,何必跑這麼遠,可以到我宿舍去,我的床又大又軟。”
江晚意神情恍然,好像悟到了什麼,她接著說道:“難道你想追求不一樣的刺激?”
陸宇差點沒笑噴,“你的車速這麼快,要不還換你來開?”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地方。
四周一片漆黑,江晚意有些害怕,她緊緊的貼在陸宇身後。
陸宇走在前方牽著江晚意緩緩而行,江晚意忍不住小聲咒罵:“陸宇,這麼黑你怎麼不開手機電筒?”
“開了燈,氛圍就被破壞了。”
大概步行了幾分鐘,江晚意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這家夥難道真是帶自己來看小溪的?
江晚意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撞在了陸宇的後背上,接著傳來陸宇的聲音:“我們到地方了。”
在黑暗中守了幾分鐘,視力逐漸適應黑夜中的微弱光線,江晚意感覺到四周的一些物體,儘管還很模糊,也能找地方坐起來。
兩人坐在小溪邊,江晚意不免有些害怕,不過有陸宇在身邊,她還是強裝鎮定。
“你帶我來這裡是看那個東西的麼?”
陸宇心領神會,但假裝不懂,問道:“你是說夜裡會飄的那個嗎?”
江晚意被陸宇嚇到了,掐著陸宇腰間的息肉,差點沒把陸宇疼得眼淚直流。
陸宇不得不認真起來,不過為了保密,他沒有選擇直接說出口,隻是說道:“給我幾分鐘,我給你臨彆的驚喜。”
陸宇做事從來都是異於常人,江晚意不知道在這漆黑的小溪邊,能有什麼驚喜,但陸宇說了,她還是很期待。
江晚意依偎在陸宇的肩上,陸宇明明說了隻等幾分鐘,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還沒見到陸宇所謂的驚喜。
兩人聊了很多,到最後,江晚意趴在陸宇身上都快睡著了,還是什麼都沒見到。
江晚意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在陸宇的身上就睡了過去。
剛閉上眼睛,就被陸宇給叫醒了。
江晚意剛要掐陸宇,睜開眼睛的瞬間就看到了溪邊亮起星星點點的螢火蟲。
江晚意感覺自己在做夢,大城市裡長大的孩子哪有機會看到這樣的夜晚,她興奮地歡呼起來。
就在這期間,螢火蟲的數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長。
沒一會,整條小溪都在閃閃發光。
江晚意興奮地抱起陸宇,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女沒點少時的夢,今天的場景讓她這一生都無法忘懷。
陸宇看著江晚意興奮的模樣,忍不住說了一句:“就說你是市裡麵來的土包子吧。”
話音剛落,陸宇就感覺到了柔軟的唇瓣。
兩人在潺潺的溪流中,在漫天的螢火蟲裡,一夜無言。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江晚意從陸宇身旁站了起來,縱然有萬般不舍,她也得離開了。
不過,她還想陪著陸宇再走一段路,哪怕是跟著陸宇一起進城。
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淩雨菲了,所以她一直在這裡等她回來,也希望她帶回來的會是一個好消息。
常樂將車啟動後,順著豐西路向著正陽橋方向開去。期間木子淩想要開口說話,卻被他給阻止住。這附近是乾隆軍的地盤,自己的座駕又不是以速度見長,所以還是等到車開上四環路以後再說吧。
紫鳶皺眉,將周圍打量一遍,發現自己正躺在莫思幽房間的大床上。那淡藍色的簾子從床頂上撒下來,籠著滿床的幽香,滿滿的都是屬於他的味道。紫鳶剛在夢中跳動不安的心臟,一下子安寧下來。
聽馬清風這麼一喊,人們才如夢方醒。看見先前還威風十足的火蠍,現在瘋狂一般的逃命了。
紫鳶隻拿無辜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瞧著他,片刻之後,落雪就自己敗下陣來。他聳了聳肩,再給自己斟了一杯。
“不用鑰匙,你直接敲門就是了,家裡有人!”林逸坐在地上,撣著滿身的灰塵說道,這個時間點蘇千沫和程菲兒都已經下班了,如果沒有加班或者其他事情的話,她們應該都在家。
這個綠兒太不像話了!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說出那樣的話來,馬清風羞得都不敢抬頭了。
由於距離還遠,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一雙眼睛繼續在越來越近的大軍前麵搜索著。
花浪仗著自己的父親花邪是黑蛇幫的新任幫主,隻要看見自己就指使手下攻擊。
沈禦將臉埋進施美人的胸前,狠狠咬了一口,弄得施美人呼痛不已。二人一番嬉戲,施美人剛剛盤好的發髻再度鬆散,沈禦脖子之上又多了三四個唇印。
最後,有弟子將此事報告給長老,長老自知管不了,又報告給殿主。左濟源出麵,製止了南為舟的施虐行為。而此時的孟緣,早已失去意識了。
第二天下午,騰飛市一家高檔咖啡館內,包廂裡,白楊坐在裡麵,不時的看看時間。
徐庸錚知曉後,也不回答。他慢慢轉身,見之漫天黃沙,以手一抔黃土,輕輕流下,手中的刀早已消失,心中的劍又要提起。
平日裡陳冰,秦宇與蘇芳這幾名晚輩每次見到了劉鐵匠,都會極其熱情禮貌的喊一聲‘劉叔叔’,而今日這三人的舉動卻明顯有些反常。
就好像她之前也冒充是梨山老母的徒弟一樣,這世上冒名頂替之人甚多,這人居然騙到了自己的頭上,卻實在是有些可笑了。
隻是酒店經理來到燕北歸所在的餐廳暗中觀察了好久,絲毫沒有見燕北歸有任何不適的意思。
紅色龍魚的魚尾急速擺動,漸漸看不清楚形狀,而陰陽界內無聲泛起一陣陣漣漪。金色龍魚則是張開了龍口,一個比方才還要大上三四分的銀白光球迅速聚集。
王躍躍仔細觀察著這個難民隊長的一舉一動,末世之中防人之心不可無。
拍戲的間隙,看到何然投來的目光,她便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然後把手機默默塞給了旁邊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