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飛給秘書長申閏年通了電話。
報告薑易航三人到了省委辦公樓，要馬上見顧海元。
申閏年告訴步飛，顧海元不在辦公樓。
步飛也就轉述給薑易航三人，薑易航一聽，搖頭說：“那我去顧書記辦公室等他回來。”
他不信顧海元不在辦公室。
隨後，薑易航直接上樓，自然是強闖顧海元的辦公室。
步飛一路跟隨，說：“易航同誌，顧書記是真不在，你這麼做，我很為難啊。”
薑稚月一聽，嗤笑一聲：“你還為難？”
“你為難過我們多少次了，現在為難你一次就不答應了？”
步飛被懟得啞口無言，隻能跟著三人，一起前往顧海元的辦公室。
顧海元已經與申閏年以及他的專職秘書從另一邊的電梯離開辦公室。
三人上了車，秘書肖文諾詢問道：“顧書記，我們去哪裡？”
顧海元擺手說：“轉一轉，看一看。”
肖文諾點頭。
申閏年與顧海元坐在後排，顧海元冷聲道：“薑易航突然到省委找我，說明他是有備而來。”
“昨晚我打壓了他，今早就有備而來，我自然不能與他相見。”
申閏年點頭，說：“顧書記，這是避其鋒芒，是吧？”
顧海元點頭：“對。”
“正如他初來南山省時，我先晾他一晾，挫一挫他的銳氣。”
車子緩慢行駛在馬路上，顧海元閉上了眼。
他問：“閏年啊，你說說，這個薑易航是有什麼準備呢，這大早上就到省委辦公樓來找我。”
申閏年搖了搖頭：“一時難以猜透。”
車內也就沉默起來。
突然，秘書肖文諾的手機響了起來。
肖文諾趕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後，轉身回頭對顧海元說：“顧書記，是北原市的市委書記周俊同誌的電話。”
顧海元說：“接吧。”
肖文諾接聽了電話：“喂，周俊書記，你好。”
電話裡傳來了周俊的焦急聲：“肖處長，顧書記在嗎，我有急事找他。”
肖文諾看了一眼顧海元，低聲道：“周俊書記說有急事。”
顧海元伸出手，肖文諾趕忙遞上電話。
顧海元說：“我是顧海元。”
周俊忙說：“顧書記，出事了，我們市下麵的陽關縣與蓮河縣發生了械鬥。”
“陽關縣的常務副縣長孫宇同誌趕赴現場阻止械鬥，可因為參與械鬥的人數過多，未能阻止。”
“陽關縣傷亡百餘人，蓮河縣也傷亡了近百人。”
“其中，孫宇同誌負傷嚴重，正在北原市人民醫院進行搶救。”
聽到這話，顧海元陡然瞪大眼來。
他怒聲道：“周俊，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
周俊忙說：“顧書記，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是我疏忽大意了，我有責任，我請求省委的處罰。”
顧海元語氣依舊冰冷，說：“年前我特意把你叫到省裡來，當麵向你下達指示，你怎麼說的，你說保證萬無一失，會做好兩個縣的工作。”
“現在卻發生這樣的情況，你一句請求處罰就想了事？”
“那些受傷的百姓怎麼辦？”
周俊再次說：“請顧書記，請省委處罰我，我檢討，我認罰。”
顧海元聽到這麼一句重複的話，徹底震怒，直接丟掉手機，不想再聽周俊的聲音。
申閏年趕緊撿起手機來，對周俊說：“周俊同誌，我是申閏年，你現在首要任務是安撫好兩縣受傷的百姓。”
“同時，召集兩個縣的領導乾部開會，商量事情的解決辦法，明白嗎！”
周俊回答說：“好，秘書長。”
電話掛斷，申閏年說：“顧書記，這件事的確難以解決啊。”
“也不能隻怪周俊同誌，造成這樣的情況還是有多方麵的因素。”
顧海元深吸一口氣，說：“我知道，可他周俊能力再不行，總不至於演變成兩縣械鬥吧？”
“還是他疏忽大意……”
突然，顧海元想起來，說：“他剛剛說陽關縣的常務副縣長孫宇受傷嚴重，正在醫院搶救。”
“這個孫宇，就是那天晚上我們見到的孫宇，是吧？”
申閏年點了點頭，說：“對，是他。”
顧海元說：“是左開宇的朋友，敢主動站出來幫左開宇擔責的朋友。”
申閏年繼續點頭：“對。”
顧海元隨後吩咐肖文諾，說：“文諾，你給周俊打電話，讓他馬上趕來省委，當麵向我彙報這件事，越快越好。”
肖文諾點點頭，他沒有多問，把電話撥打了過去。
隨後，肖文諾彙報說：“顧書記，周俊書記說，他兩個小時後到省委見你。”
顧海元點點頭，說：“我們也兩個小時後回去。”
這兩個小時，顧海元走訪了一些省委機關單位。
時間到後，車子才返回省委辦公樓。
回到辦公室時，他看見辦公室內坐著三人。
“易航，稚月，開宇，你們到了嗎？”
“我聽說你們突然到了我辦公室，我就緊跟著回來，你們突然來我辦公室，是有什麼事情嗎？”
顧海元笑著問三人。
薑易航點頭說：“顧書記，是有點事，還是昨晚的事情。”
“關於你對我的規劃，我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去江南省或者南粵省任職最好。”
“顧書記，你放心，我到了江南省或者南粵省後，我每一個季度都抽空到南山省一趟，向你請教，同時彙報我的工作內容，請求你的指導。”
顧海元聽著這話，笑著說：“易航啊，這麼說，你是心意已決，決然不到南山省來任職，是嗎？”
薑易航回答說：“顧書記，這是我對我自己的規劃。”
“當然，若是從江南省或者南粵省學有所成，我還是要到內陸省份任職的。”
顧海元說：“這件事嘛……”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是申閏年。
申閏年直接說：“顧書記，北原市的市委書記周俊同誌有急事要見你，向你彙報。”
顧海元擺手，說：“不見，讓他先等等，我這裡還有正事要談。”
申閏年看了薑易航三人一眼，說：“可顧書記，周俊同誌說，北原市下麵兩個縣發生械鬥，陽關縣的一位副縣長身受重傷，正在醫院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