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犯罪嫌疑人既然已經移交到了刑偵大隊,那接下來也就沒有他們什麼事了,等著案子結束以後立功受獎就行。
回去的路上,因為剛才受害者遺體上發現的情況,正在開車的鄭森,回想起都忍不住打個冷顫。
不禁的說道“曹哥,沈佳琪這孩子也太慘了,這不相當於是被活埋了嗎?”
“唉~”坐在副駕駛的曹建軍歎了口氣,
緊接著回頭問道“你們誰有煙?”
“我這有!”
從同事手中接過煙之後,把車窗降下來一點,引燃深深的抽了一口,不知不覺的陷入回憶……
“羅隊,經過初步檢測,受害人當時被打完應該是並沒有直接死亡,而隻是陷入深度窒息昏迷的狀態!”
說到這秦法醫蹲下,拿起受害人的白骨手指,並且用鑷子夾起上麵的一些塑料碎屑。
“你們看,這應該就是她在清醒之後,拚命想要掙脫編織袋的束縛,從而所遺留下的,而手指上的傷再一次印證了這個事情!”
這邊曹建軍看著眼前的白骨,直接難受的紅了眼眶“您的意思是,這孩子當時隻要搶救的及時,還是有可能活過來?”
“咱們現場的儀器比較簡陋,我隻能根據傷口做出簡單的判斷,理論上講隻要醫院送的及時,搶救過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在場的所有人聽完法醫的話,全都滿臉的氣憤,紛紛轉頭看向關押犯人的依維柯。
這時一個刑偵大隊的警員,他女兒今年就正好17歲,這一聯想在衝動之下,直接走過去打開後麵的門。
對著裡麵的邵老五,大聲的質問道“我草泥馬,那個孩子當時根本就沒有死嗎,是被你硬生生活埋的,真特麼想一槍斃了你這個畜生!”
“什麼,她當時沒有死,這不可能啊,當時已經沒呼吸了!”坐在車裡的邵老五也懵了。
“那隻是昏迷,當時你能把那孩子送到醫院,她就不會在17歲這個如花的年紀丟了性命!”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說,反正是荒郊野地沒有外人,眾人在盛怒之下,直接給這個王八蛋來了一波“大記憶恢複術”……
回到所裡警車直接開進院,停好之後眾人下車往裡麵走去還裝備。
路過的所有警員,都已經聽說了命案的事情,紛紛笑著道喜。
“恭喜呀,曹所!”
“建軍,還得是你目光如炬,竟然一眼就看出來那個邵老五不簡單!”
曹建軍聽到這種類似的話,也知道自己這個位置算是坐穩了,於是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
“建軍,可以呀你,一個簡簡單單的掃黃都能發現命案,要不然咱們倆換換吧,你來負責刑偵我管治安!”**也走過來開了個玩笑。
他今天來上班以後聽說這件事那都驚呆了,早就知道曹建軍乾治安是一把好手,沒想到搞刑偵也有獨到之處。
曹建軍依舊謙虛道“我這就純粹算是碰上了,高所咱們回頭再聊,昨天忙了一宿都累眼睛都睜不開了,先上去歇一會!”
還完裝備之後,直接上樓回到辦公室,脫掉鞋合衣躺在床上,但卻怎麼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那個少女的麵容。
要說做了這麼多年警察,各種案例也見過不少,但是像這種“活埋”的,的確是第一次經曆。
最後還是抵不過身體的疲憊,渾渾噩噩的睡去……
與此同時一樓院裡,汪汪隊四人組難得有空閒時間,聚在角落裡聊天。
隻見夏潔滿臉愁容坐在石階上“你們說我要不要去跟曹所道個歉啊!”
“當時差點就犯下大錯,真的沒想到那個男的會是殺人犯,要事沒有曹所的阻攔打了那個電話,可就相當於是通風報信了!”
“我覺得不用了吧,當時你也是不了解情況,誰能想到那個帶著孩子的中年婦女會是主犯!”靠在牆邊的李大為出言給了個建議。
而一直謹小慎微的趙繼偉有不同的意見“我覺得不對,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和領導承認錯誤!”
“怎麼不對了,我覺得曹所……”之後二人就因為這個事辯論了起來。
給夏潔吵的頭都疼,直接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行了!”
這時靠在窗前的楊樹,突然開口說道“道不道歉在你,但最好是不要現在過去,聽森哥說曹所因為那個案子,心情有些不太好!”
“怎麼回事,不是都已經移交刑偵隊了嗎?”
“聽說那個是受害人沈佳琪,當時並沒有……”
聽完楊樹的描述,其他三人的心裡都是久久不能平複,這事誰聽了都得難受。
趙繼偉神情複雜的說道“楊樹,真是太羨慕你了,這才來幾天啊,竟然能參與偵破命案!”
“說起來你們都不信,我也就是在裡麵打醬油,幫忙照顧一下嫌疑人的孩子,結果還是被那個項翠花拐來的!”
“那也比我強啊,整天的看監控錄像找尿不濕,再這麼看下去,我都快忘了是刑偵係畢業的了!”
靠在牆邊的李大為,可沒想那麼多,而是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你們要都有住的地方嗎,咱們要一起合租?”
“你租什麼房子呀,你家不就是平陵本地的嗎,而且離得好像也不算太遠吧!”楊樹投來疑惑的目光。
“我們家太後娘娘,擔心我上班來回奔波太辛苦了,所以就斥巨資,在這附近租了一個三居室!”
“那行,反正我也沒租呢,這整天住在酒店也不是回事,咱們住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李大為聽見楊樹答應了,臉上直接露出笑容,走過去摟住他的肩膀“就知道你肯定能同意,到時候房間讓你先挑,怎麼樣我夠意思吧!”
“哎,繼偉,你也沒有租房子吧,而且家也不在這個城市,要不要過來一起住?”
“我…這邊有親戚~”趙繼偉雖然也想同意,但摸著兜裡的錢包,便找個借口婉拒了。
“夏潔,那你要不要一起啊,房租是五千,大主臥一千八,兩個次臥小一點就一千六!”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這邊坐在石階上的夏潔,現在心裡都有些難受不已,哪還有心情租什麼房子呀。
她實在想象不到,一個17歲小女孩會受到這麼多非人的折磨,而自己當時竟然還去同情那個劊子手。
那個電話要是真打出去,不就成幫凶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