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家主,葉四海怎麼可能不知曉。
等到白建發將林楓等人請進來,他錯愕了一下,還是搶先開口道:
“朋友,遠道而來,先請坐吧!”
林楓毫不客氣坐下來,畢劍很自然地坐在旁邊。
張權多少有些害怕,也趕緊跟著坐下來。
“來人,給貴客上茶!”
又是恭恭敬敬地請落座,又是客客氣氣的差遣下人泡茶。
好茶好煙伺候,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是來了什麼貴客呢。
張權多了個心眼,擔心他們會在茶裡麵下毒。
如果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又怎麼逃得過林楓的法眼。
看到林楓如此淡定,畢劍自然是不會擔心什麼。
該喝茶喝茶,該抽煙抽煙。
好一會。
葉四海才平穩好情緒,擠出笑容道:
“不知道幾位貴客,怎麼稱呼呢?”
說出來都丟臉。
人家直接踩上門,一通欺負。
直到現在,居然連彆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林楓!”
畢劍沒有說什麼,因為他覺得屬實沒有必要。
不過張權就坐不住了,激動道:
“老子叫張權!”
林楓輕輕咳嗽兩聲,差不多就可以了,用不著這麼囂張。
“三位貴客,不知道我那孫子,因為何事冒犯了你們?”
情況也是一知半解。
可葉四海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小的事,要大動乾戈。
為了一個女人而已,真的至於嗎?
張權按捺不住,差一點又想問候葉家祖宗十八代。
林楓擺擺手,“我不想再說一遍,你們可以叫賴良進來!”
賴良?
場麵一片混亂的,誰還知道賴良在哪裡。
尤其是後麵這麼多傷者,估計全都放一塊去了。
“愣著乾嘛?”
葉四海一扣拐杖,怒道:“還不快點把賴良帶上來!”
又過了一會。
奄奄一息的賴良就被帶了上來。
本來在林楓手下,就吃了這麼大的虧。
結果回到來,又被葉守成收拾了一頓。
如果不是武者的話,恐怕早就要一命嗚呼了。
葉四海一個眼神示意,登時就有人做了一些簡單的救治。
“賴良!”
葉四海居高臨下地開口道:
“你且跟我們說說,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孫兒,為什麼會得罪林先生?”
賴良眼神空洞,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這時候,你們還來問我做什麼?
如果剛剛在門口的時候,你們願意聽我的,根本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守成!”
葉四海看到賴良半天不說話,直接咆哮道:
“怎麼說賴良也跟了你這麼久。”
“這次的事情,就是你那兩個兒子自己闖禍,為什麼要遷怒賴良?”
葉守成那個氣呀!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不殺了賴良,都算他仁慈了。
可現在還有林楓這尊凶神在這裡,他再怎麼不服氣,卻也隻能忍氣吞聲。
不得已之下,他甚至還拿了毛巾給賴良擦臉,各種好話說儘。
賴良無奈一笑,“謝了,我受之不起。”
“你們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我可以告訴你們。”
現場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想要聽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
斷斷續續、磕磕絆絆,好不容易,賴良總算是把事情講述清楚。
跟之前了解的情況,大差不差。
如此一來,不論是葉守成,還是葉四海,都覺得怒火中燒。
隻是他們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從來就不是說,因為潘甜甜,而導致後麵這一係列後果。
關鍵就在於他們目中無人,習慣了飛揚跋扈,以為所有人都可以欺負。
等到他們碰到林楓這個硬茬,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來人,帶賴良去醫院。”
“其他傷者,也安排送去治療!”
葉四海一聲令下,登時就有人上來忙活。
等到恢複平靜,葉四海看著林楓問道:
“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林先生。”
“有關我兩個孫兒做的魯莽行為,我給您道歉!”
此話一出。
葉守成等人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這可是他們的掌舵人。
人家都欺負到這個份上了,葉四海竟然沒有追究責任,竟然還道歉。
“還有你!”
葉四海用拐杖指著葉守成道:
“子不教,父之過。”
“你也給林先生道歉!”
語氣不容反駁,葉守成那是千百般不服氣,卻也隻能開口道歉。
“那老朽多嘴問一句,林先生你接下來有什麼想法?”
林楓也不著急回答,輕叩桌麵示意添茶。
喝完一口茶,林楓才放下茶杯道:
“既然葉老先生你明白事理,我也好說話。”
“我不喜歡說,有任何人因為這一次的事件,而遭受什麼打擊。”
林楓這一趟過來,目的就是好好敲打一番他們。
彆等下他們秋後算賬,對潘甜甜幾人動手。
“有什麼事,大可衝我一個人來!”
“如果那幾個學生自己或者他們家人,受到什麼迫害,我全都算在你們頭上。”
語氣平淡,一字一句。
林楓緩緩地說著,卻自帶一種不可抗拒的強大氣場。
葉守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在他的計劃裡麵,所以參與到這件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林楓一手包攬下來,不能對任何人動手。
簡直是欺人太甚!
“就這麼簡單?”
林楓點點頭,“你們能做到最好,真的要有什麼歪心思,我會教你們後悔是怎麼寫的。”
張權沒有再多說什麼,林楓說話的時候,他就揮舞幾下拳頭,想著說增加一點氣勢。
“爸!”
葉守成終於是忍不住了,差點就要罵出來。
“閉嘴!”
知子莫若父。
葉四海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站在旁邊的白建發微微點頭。
“那麼!”
葉四海臉色瞬間變化,陰狠且毒辣。
“我已經道過歉了,林先生你打傷我兩個孫子的事情,你想怎麼交代?”
“交代?”
林楓反問道:“我上來討要說法,我好心送他們回來,還有什麼好交代?”
葉四海臉上的肌肉一抽,一根拐杖重重扣在地上。
“哢擦!”
清脆一聲,腳下的地板竟然直接被戳穿。
葉守成看得是目瞪口呆,哪怕是幾十年父子,他都不知道自己父親還有這麼一手功夫。
淩厲的氣勢席卷出來,煙塵飄蕩。
“既然如此,那就把命交代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