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護夫表態
第117章 護夫表態
永利屯。
見嚴盼弟愁眉不展地回到家,南國福忙問道,
“咋地啦?二閨女這次又催著買房的貼補啦?和她說彆急,家裡果子賣了就讓她上家來拿,多久不回了,也順道回來看看。”
“不是。”嚴盼弟往炕上一坐,整個人情緒無比低迷,看的一旁南夏澤一家三口也擔心起來。
“奶奶!咋地啦!給,盈盈給俺的奶糖,可甜了,你吃,吃完了就高興了!”小胖子虎頭虎腦的,一看奶奶心情不好,二話不說就把兜裡僅剩的兩顆糖都塞給了嚴盼弟。
“媽,啥情況啊?妹是不是有啥難處?你說說唄,過兩天我們就要回鎮上了,能幫得上的我倒是去看看去。”
“嗯嗯,媽,你說說吧,能幫得上到時讓夏澤去幫!”吳秋雲也也趕忙表態。
聽一大家子都這麼齊心,嚴盼弟的眉頭稍稍舒展,
“都不是,秋梅說,她剛剛在鎮上遇見戴鬆了。”
“嗯?那不很正常嗎?鬆子可能有套到好東西,送去鎮上了唄。”
“嗯嗯,小姑父可厲害了!來咱這玩兩天,指不定又套中啥了!”小胖子腦回路清晰,順著老子南夏澤的話頭叭叭一通說,把其他人說的都信了。
唯獨嚴盼弟,她隻是歎了一口氣,看著手心裡兩粒奶糖,就好像看著南春婉和小盈盈似的,
“秋梅說,戴鬆又去鎮上鬼混了。”
“啥?!!”
一家子齊齊驚呼。
“不能吧!秋梅是不是誤會了?”
“媽,這裡頭指定是有啥誤會,畢竟之前他倆……秋梅咋說的啊?”
南國福隻是微微皺眉,他不太相信前些天還這麼懂事兒的小女婿,才過了幾天就“原形畢露”。
戴鬆肯定是真心改過,因為裝是不可能裝的既有能耐又有榮譽的!
“秋梅說,戴鬆不僅去鬼混,還特意跟蹤她呢!要不是有大明在,指不定就……”
“啊?!!”
南夏澤眉頭一挑,覺得這個事情離譜的有些過了。
妹夫和妹妹看著恩愛的不行,另外講實在的,秋梅也比不過小婉啊,真就得不到的最抓心是吧!
不止他,其他人也被嚴盼弟這番話震的不行,除了小胖子。
“媽媽,奶奶說的啥?俺不明白。”
“小孩兒彆打聽!”
“為啥?你們在說小姑父,小姑父對俺可好了,俺為啥不能打聽?”小胖子這兩天天天睡覺都攥著那顆狼牙,滿心滿眼都是小姑父對他的好。
“說了彆打聽,你問這麼多乾哈?”吳秋雲揚做勢要打,嚇得小胖子嘴巴一咧,縮著脖子不吱聲了。
小姑父在自己家呢,有啥事兒也是等小姑父下回來了奶奶家再說,可這會兒他要是還不乖,一頓打可是馬上就到。
而就在幾人都皺著眉頭尋思這事背後到底啥情況,還有沒有誤會的可能的時候,屋外頭傳來了老李頭的聲音。
“老南!老南!屯部有你電話!”
“誰啊?”南國福站到窗前。
“戴炮!”
嘩!
南夏澤和嚴盼弟騰一下站了起來,“我和你一塊兒去!”
就連被媽媽揪住耳朵的南不住也是擠弄眼角淚水,歪過頭,“不知死活”地舉起小胖手,
“俺!俺……俺也!”
“你瞎湊什麼熱鬨!”
啪!啪!
吳秋雲兩巴掌抽在小胖子屁股蛋子上,他立馬就老實了,眼淚巴巴地看著爺爺奶奶和爸爸走了出去。
而三人到了屯部,更是一左一右貼在南國福身邊。
“喂?鬆子啊。”
“嗯!爸,這兩天忙不?”
“嗬嗬,啥事兒,你說。”
戴鬆眉頭一皺,心說自己客套兩句沒啥問題啊,咋地了這是?
難道說?
他腦海裡浮現出南秋梅的眼神,難不成是這女人已經打電話回去說了啥?
偏偏他這個時候不好問,一旦問了,那給人的感覺就是在自我狡辯,於是便當沒事發生一樣將薑展華建議他的事兒都給說了一遍。
而電話那頭竟也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興奮,隱約還聽到丈母娘的聲音“他還真去鎮上了啊!”
老丈人的語氣也更為低沉,
“成,我和夏澤一會兒就去收拾,到時候鬆子你有空不?一道兒跟著來啊,咱爺倆喝點。”
“好!到時候一定!”
電話就此掛斷。
戴鬆開始琢磨這件事兒,從老丈人的口氣來看,對方多半是惡人先告狀了,不過老丈人最後那話的意思也明了,還是願意聽他解釋的。
隻是這事兒能說多少,怎麼說,還得和媳婦兒商量商量才行,畢竟他不想媳婦兒以後回娘家還要被鬨的不高興。
若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任大明這種傻大粗也根本不可能豎著出那條巷子。
想著想著,戴鬆溜達到家。
一進屋,他就見大皮已經剝好,撐開了晾在灶邊,本想著立馬和媳婦兒說這件事的,結果卻看幾個都在屋裡聚精會神地看電視。
尋思這事兒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便暫時消了念頭,研究起原麝:
花菇正圍著原麝不停地搖尾巴,團團轉。
他倒不覺得奇怪,畢竟花菇這個年紀剛好是學習能力最強,也最好動的時候,基本可以帶去山上和二憨配合打圍了,而且它和原麝倆小玩意兒的相似點也挺多——都瘦,腿都長,臉也和車座子似的。
花菇這種一胞胎,母狗又離的也早,和自己同種的狗一次都沒遇見過,這會兒看到原麝,以為是同類,會激動也很正常。
隻是。
看著看著,畫麵就開始不對勁起來。
隻見花菇圍著原麝繞了兩圈兒,竟然開始撲它。
不是撲咬,是那種很曖昧的……
雖說它這會兒肯定還沒有成年,屬於正常玩鬨,可同性、還跨物種,就實在有點離譜了。
戴鬆急忙上前,揪著花菇從原麝側麵薅了下來,看了下它的小香腸,還好,沒露頭,便隻是劈啪一頓數落,訓得花菇都不敢正眼瞧他。
與此同時,小盈盈聽見聲音,也樂顛顛地從屋裡跑了出來。
一看見爸爸,她的小短腿就倒騰的特彆歡實。
“爸爸~你看~你猜~”
隻見小丫頭兩隻小手緊緊捂著耳朵,小手下邊是兩個圓的、幾乎能貼住她半張側臉的兔毛“團子”。
“是不是讓爸爸猜你耳朵上是啥呀?”
戴鬆抱起盈盈就往屋裡走。
晚上是獨屬小丫頭的西遊記時間,所以幾個女人就趁這個時候使勁看電視劇,完全不在意麝香賣的如何。
也就南春婉“忙裡偷閒”,給他把一直熱著的飯菜端了出來,隻是一聽他說吃過以後,便微撅起小嘴兒,把飯菜放了回去,又急忙跑回去繼續看電視。
小丫頭在戴鬆臉上吧唧一口,奶聲奶氣道,“爸爸猜~”
“嗯~這是啥玩意兒呢?盈盈藏的太好了,爸爸很難猜啊~”
小丫頭一聽,立馬得意地扭動小胖腰,蛄蛹蛄蛹,比吃飽了的蠶寶寶還快樂。
“帽子!這一定是媽媽給你新作的冬帽對不對?”
“不細~爸爸再猜~”
戴鬆作思考狀,“眼罩!一定是眼罩!”
小丫頭笑的更得意了,繼續搖頭。
“哎呀~爸爸猜不到了,盈盈,媽媽這是給你做了啥呀?”
說著,他偷偷瞄了南春婉一眼,發現後者也正悄摸看著他和盈盈。
兩人視線一對碰,南春婉嘴角頓時勾起弧度,明明眼波流轉,卻還要裝啥事兒都沒有似的看電視。
“細耳朵套套~”小丫頭說著放下小手,把抓著的兩團直徑七八公分的兔皮遞給戴鬆。
那是兩個極為規整的“圓餅”,捧在手心,因為兔皮尚未處理妥當,所以每一個內裡暫時都用草填充。
其中一麵縫了一個小“口袋”,很小,隻有兩指寬,但很深。
也就在他研究這玩意兒的時候,小盈盈蛄蛹小屁股,指向縫紉機,戴鬆側目,就看到縫紉機上的發箍。
他一下就明白了。
這是媳婦兒做的耳罩!
他把閨女放到炕上,拿過發箍往“口袋”裡一插,將二者組裝在一起,剛想給閨女兒戴上,就聽她奶聲奶氣道,
“媽媽給爸爸的~盈盈有~”
說著她踢踏著小步子,從被褥裡摸出一個米黃色發箍的小耳罩,戴上後立馬跑到戴鬆身邊,和他腦瓜頂腦瓜嬉鬨起來。
父女倆在炕上嘻嘻哈哈了好一陣,直到小丫頭玩累了爬到奶奶懷裡休息,戴鬆這才有機會好好體驗一下媳婦兒給做的新耳罩。
雪兔毛絨極密,長短適中,帶上沒一分鐘,耳後就開始蹭蹭冒汗,嚇得戴鬆急忙取下來看看有沒有被汗濕。
這一幕被一旁的南春婉看在眼裡,頓時抿著嘴無聲嬌笑。
之後戴鬆便喜滋滋地仰在炕上把玩兔毛耳罩。
待到燒晚飯的時間,兩妯娌幫著江衛琴打下手,準備去備菜,南春婉卻突然被戴鬆拉到炕邊,門也被順帶著關上了。
這下給她臊的,臉一下就紅了,小手不停輕拍戴鬆大腿,那意思,好像在嫌戴鬆心急,等不到天黑似的。
戴鬆咽了口口水,理解戴柏的同時,先把今天和薑展華的“會晤”以及成果彙報了一遍轉移注意力,旋即神秘兮兮道,
“我今天在鎮上,還有新發現~”
南春婉正沉浸在果園有希望渡過難關的喜悅中,也沒多想,問道:
“啥呀~”
“任大明~”
南春婉美眸頓時一滯,小嘴兒也僵住,保持著剛剛的笑意,唯獨眼底的情緒,在一秒不到的時間裡多次變換,最終轉變為濃濃的落寞,給戴鬆心疼的不行。
可這事兒不僅關係到他的清白,重活一世,他看的通透,彆人再怎麼誤會他都不要緊,更重要的是,他真的不舍得再讓南春婉傷心了。
這事兒自己解釋總比回頭聽彆人說,誤會加深強,便將打架改成小摩擦,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完後補充道,
“爸是想聽聽我咋說的,小婉,我和你保證,我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你和閨女兒,絕對沒有半點花花腸子!隻是這事兒……”
南春婉突然伸手捂住了戴鬆的嘴。
她繃著身子聽到最後,這會兒徹底明白過來了,眸子裡的失落也徹底消失,轉而變得堅毅恬靜。
鬆哥這些日子的改變她一直都看在眼裡。
從最開始把小床暖和的一側讓給她,到把錢給她,接著便是賺錢給她買護膚品,買布料棉花做新衣裳~
彆人家過年才做新衣服,到了她這邊就是要多做兩套換著穿。
後來更是為了他們的小家攢錢,還提前置辦上了家具~
怕她做衣裳辛苦,排除萬難弄來了縫紉機~
雖然他從來沒說過這一切是為了誰,可作為枕邊人,從一次次恩愛中,都感受到了鬆哥對她熾烈的愛。
鬆哥待她真的太好了!
二姐二姐夫作為外人搞不明白很可以理解,可胡亂扒瞎,還要當街和她的鬆哥產生摩擦,她怎麼舍得這麼好的鬆哥受委屈!?
想到這,她握住戴鬆的手,柔聲道,
“鬆哥~我信你~到時候我陪你一塊兒回家!爸媽不會誤會你的!我更不會由著二姐二姐夫汙蔑鬆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