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鼻子挺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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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鼻子挺靈

第2章 鼻子挺靈

戴鬆心底的怒意徹底壓製不住。

摘下墩在棍上的侵刀,朝著黃毛野豬撲了過去。

一人一豬,頓時在地上扭做一團。

枯葉翻飛。

樹梢的老鴰和二憨看著林中糾纏在一起的人豬,一唱一和地叫喚著。

很快,戴鬆就被黃毛野豬給壓在身下,處境不比之前二憨好多少。

黃毛野豬也叫黃毛子,在野豬的生長周期中算是青年。

野豬剛生出來的時候,渾身黃黑條紋相間,又因為此時的小野豬四肢細短,身子呈桶狀,所以有些地方管這個時候的野豬崽叫花筒子,也有地方叫花啦棒子。

等到了深秋,野豬長了幾個月,有個九十多斤的樣子,它們身上黑色條紋就會慢慢褪去,隻剩下黃色的底毛。

也就是現在正跨在戴鬆身上不斷哼哧發飆的這種。

戴鬆被一隻百斤的野豬壓在身下,一時間竟有點無可奈何,雪亮的侵刀挑了好些個角度,愣是都刺在了掛甲處,反而激發了它的凶性。

彆看這黃毛子年歲尚淺,但它為了安全過冬,抵禦猛獸,也已經學會了蹭鬆油。

行話裡,這叫野豬掛甲。

野豬會把鬆油蹭在身上,然後再去砂礫地裡打滾,讓鬆油和砂礫在毛發上凝結,久而久之,野豬身上就會形成一層黑硬的防禦層。

不說侵刀,就連土炮崩上掛甲之處,也隻能在豬皮上留下一個血點子。

好在這隻黃毛子的獠牙才剛剛冒尖,而戴鬆穿的也厚實,豬嘴一挑一翻,造成傷害有限,提防著點彆被它咬了就行。

戴鬆罵罵咧咧的同時也下定決心,自身的鍛煉一定要提上日程。

重生之前,戴鬆是團結屯裡出了名的懶漢,整日遊手好閒,就知道和狐朋狗友到處玩樂,家裡全靠老婆,等到老婆積勞成疾沒錢治病,他才幡然醒悟,走上攆山這條路。

隨著時間的流逝,黃毛子的體力也漸漸枯竭,壓得不再緊實,見戴鬆沒激烈的動作,也隻是宣誓“威嚴”般壓製著他。

而戴鬆也乘此機會雙腿打蜷,縮在野豬肚子底下,又悄悄反握侵刀,兩手都收到胸前,完全放棄了對野豬腦袋的束縛,然後膝蓋猛地一頂,野豬上半身瞬間淩空,胸腹空門大露。

噗嗤!

戴鬆抓住機會,急忙送刀又抽刀。

溫熱的豬血帶著股子腥臭味一下射到戴鬆臉上。

而黃毛子也因為劇烈的疼痛不斷撲騰,兩隻前蹄亂蹬,在戴鬆還算白皙的臉上留下一連串蹄印。

因為豬血糊眼,戴鬆一時間也看不清楚,但一刀得手,大局已定,他也完全豁出去了,左臂把豬腦袋往旁一摟,中刀的黃毛子直接倒在地上,他順勢又是幾刀下去,黃毛子徹底沒了生氣。

“呼……”

戴鬆長呼一口氣,收好刀,微微活動手腕,之前幾刀刺在野豬掛甲的地方,竟然把手腕子給扭了,這會兒一動就痛。

“二憨!下來了!”

朝著樹梢喊了一嗓子,戴鬆便直接蹲在黃毛子身旁開始開膛。

野豬性燥,活著的時候熱了可以鑽水泡子,滾泥灘子降溫,再不濟,它自己也找個地方歇著,等著體溫降下來了再活動。

可死野豬可隻會讓這股子燥熱把內臟燒壞,若是不及時處理,過不了多久野豬就臭膛了。

雖然二十二歲時的身體很廢物,但老獵人的技藝已經刻進了基因。

侵刀在豬皮上遊走,把剛剛幾刀的開口連成線,開了膛子,又順著豬腳圈把蹄子割了,沒一會的功夫,野豬皮就被他剝了下來。

此時身後也傳來噗通一聲,小二憨一個屁墩坐在樹下,順勢擰過上半身,隨後顛顛地“漂移”到戴鬆身後,腦袋從戴鬆胳膊底下鑽出來,不斷舔著戴鬆臉上的豬血。

“去去去。”

戴鬆夾了夾胳膊,小二憨就習慣性地把腦袋縮了回去,又一溜煙跑到戴鬆身前,人立起來,不斷撲打著剝了皮的野豬屍體。

“喲嗬,這會兒給你能的。”戴鬆白了二憨一眼,隨即把豬心掏了出來,切了一小塊兒丟給它,“喏,就這麼多,下次再臨陣脫逃,一口都沒有。”

小二憨得了一塊兒豬心,頓時高興地蹦躂起來,叼著豬心肉轉著圈倒在戴鬆身旁,腦袋倚著戴鬆把肉給吃了,還不忘蹭著戴鬆大腿。

小眼睛隨著戴鬆分割豬肉的侵刀滴溜溜轉動,嘴裡哼哼唧唧,還有不,再來一塊兒!

“美得你!沒了!這麼小一隻黃毛子你都拿不下,有臉管我再要?”

戴鬆沒好氣的同時,侵刀換手,活動活動手腕,“等你什麼時候能一熊打下獵物,我再多給你分肉。”

昂,哼哧。

小熊兩隻前爪捂著嘴筒子,鼻息重重一噴,曉得了,曉得了。

眼前這人養它教它,怎麼可得坑它?

等戴鬆簡單處理好野豬,把豬心豬肝拿根繩子穿好掛在腰上,便用豬皮墊肩,扛著野豬屍體先往安置二憨的地洞方向走去。

他現在沒槍沒狗,扛了完整一隻黃毛子回去,隻會讓家人覺得他是偷了彆人下的套子。

另外他也沒辦法天天上山,小二憨完全沒有獨自捕獵的能力,同時也要儘可能地避免外出,所以得給它留充足的食物。

一路上二憨走走停停,整體雖然還是活力無限的樣子,但它一顛一顛的後腿戴鬆也看的真切。

到了二憨居住的地洞洞口,戴鬆放下野豬,朝不遠處正吃草的小二憨一吹口哨:“二憨,過來了!”

小二憨聞言立馬跑過來,肚皮一翻,在戴鬆腳邊撒嬌。

“彆亂動,給我看看!”

小熊勁兒大,不出大力氣完全扒拉不動它。

戴鬆一手揪著二憨後脖領子,一手逆撫它的毛發。

很快就在它後腿上發現一道寸把長的傷口,血液已經結痂,微黃的脂肪暴露在空氣中,沾染了不少塵土。

戴鬆又把二憨擼了一圈,發現沒有彆的傷口這才領著二憨前往最近的小溪。

“二憨啊,怎麼打隻黃毛子都能受傷呢?你可真沒用啊!”

“昂!昂!”

二憨人立起來,不斷撲著戴鬆大腿,彆說了,彆說了!

“給你個表現的機會,看你能不能自己找到草藥,記得彆亂吃,先讓我檢查一下。”

“昂!昂!”

二憨嘴筒子拱了拱戴鬆的手,小眼睛裡充滿敬意。

還是你懂得多!

戴鬆哼了一聲,用力挼了幾遍熊腦袋,然後扒開小熊爪,跟著它沿著林間溜達起來。

沒過幾分鐘,小熊便在砂礫灌木叢和戴鬆之間往返奔跑。

來到那處灌木旁,戴鬆蹲下身撥開雜草,隻見一根根遍布“絨毛”的莖稈。

上麵開著朵朵粉色喇叭狀小花,底下葉子呈橢圓,邊緣鋸齒狀,葉子越往下,顏色越深。

“這不是地黃嘛!二憨你鼻子挺靈啊。”

二憨拱了拱你的手

前爪抓起掛在脖兒上的牌子(i`):

求收求票呀。

讀者姥爺的支持能讓小二憨多吃兩口肉肉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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