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整個工廠車間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警方的人在工廠四周維持現場秩序。
而現場的黑色遊行隊伍已經擠滿了兩條街道。
有色人種協會等各種協會幾乎都來了。
太欺負人了。
一群小巴嘎開會狂罵他們是黑狗屎。
把他們的小孩送去農場裡麵乾農活。
在當下的米國社會乾出這種事,屬實是放在聖經上都沒人信。
隨著事情越鬨越烈,唐達西正在一家高級餐廳裡和桃瑞斯吃飯,坐在高樓窗戶旁邊的他看向下方街頭衝突的美麗景色很難不笑出聲來。
“那些遊行的小巴嘎都被打跑了,真好,這下沒人天天湊一起找你麻煩了。”
看到這些小巴嘎挨打,桃瑞斯笑吟吟道:“如果給他們一次重新過來的機會,我想他們一定不會招惹你。”
“不好說,人總是會踏進同一條河流。”
“那如果給你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你會選擇回到哪一天?”
桃瑞斯好奇的看向唐達西問道,自從她認識這個男人後,好像從沒見過他覺得自己做錯了後悔了。
唐達西歪著頭思考片刻才得出答案:“回到雙子大樓出事那天。”
“哦,親愛的你真是熱愛這個國家,想回到那天去拯救大家嗎?”
“當然不,我會去樓下舉著喇叭告訴路過的人們,樓上有免費的炸雞啤酒可以領取。”
“……”
桃瑞斯努力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得太放肆,儘可能維持下自己的淑女形象。
唐達西笑著和桃瑞斯聊了一會兒後掏出手機看了下。
果不其然,隨著事情開始發酵,那段錄音已經在米國的社交平台上傳的沸沸揚揚。
這些平日裡看起來謙卑溫和的小巴嘎私底下露出了他們的真麵目,狂噴工廠裡的黑色員工們。
有些話……雖然是有幾分道理的。
但何為政治正確?那就是符合政治正確的東西,即使有問題你也不能說。
譬如當下的黑色勢力和天龍人。
而有幾家新聞媒體也開始以小巴嘎騎士黑色勢力這一點開始大做文章,其中關於小巴嘎政府九十年代將國內數十萬黑色勢力打包送走的新聞更是被大書特書。
“嘿,傑瑞,這個視頻你看了嗎,是關於小巴嘎國的視頻。”
在紐約某處街頭長椅上,一名滿頭臟辮的黑色青年肘擊了幾下旁邊的同伴。
“哦是不是最近遊行的事?我聽說小巴嘎非常騎士我們?”
“何止是騎士,他們很早就開始這樣了,這是他們九十年代乾的事情。”
滿頭臟辮的黑色青年將手機遞給自己的朋友傑瑞。
傑瑞低頭將視頻開三倍速看完後臉就更黑了,忍不住狂噴臟話道。
“沃德法,這些吃屎長大的混蛋小巴嘎,他們怎麼能乾這種事情?將幾十萬黑色勢力打包送去莫桑比克?見鬼,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你知道?”
“我連宇宙的儘頭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這個?把人送去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那和米國政府把人送去國際空間站有什麼區彆?”
“我查了一下好像是非洲,哦買噶,天啊怎麼能把人送到那種地方去?太殘忍了!”
“我們也必須去抗議了,這群騎士我們的混蛋就應該滾出我們的米國!”
“是的,不然這些騎士者越來越多,把我們也送去這些鬼地方怎麼辦?”
類似的情況,在米國各地不斷發生。
隻要看到了關於小巴嘎國九十年代的打包送走騷操作,這些黑色勢力誰心裡不慌啊?
不嚴厲打擊,萬一輪到自己怎麼辦?
紅脖子們甚至也對此表示了支持,他們也覺得太過分了。
人都送走了,誰來乾活啊?
隨著越來越多的抗議聲出現在網絡上和米國全國各地。
各大黑色勢力協會們也聞風而動借機開始鬨騰試圖換取各種好處。
這種狀況持續一周後,已經變成了一場全國性的大規模抗議活動。
米國各地的小巴嘎都發生了被襲擊案件,因為很多黑色勢力覺得這些家夥是種族騎士。
作為起源地的休斯敦更是鬨得熱火朝天。
這些黑色勢力們砸了鬆井正一的工廠後又把目標對準了小巴嘎駐休斯敦領事館。
“讓小巴嘎首相出來道歉,跪在星條旗下道歉!”
“小巴嘎憑什麼騎士我們?憑什麼把我們的人送走?馬上接回去!”
圍在領事館外的黑色勢力們大聲嚷嚷道。
好在領事館周圍有米警們在圍著,不然這些家夥恐怕都要衝進去將領事館給踏平了。
身為總領事的鬆下三郎此刻正坐在領事館裡愁眉不展。
看著窗外街道上黑壓壓的抗議人群,他歎息一聲端著桌上那杯故鄉的清酒小酌一口,心中的焦躁這才緩解些許。
事情發酵到現在這一步,他已經意識到事情不是單純聊種族騎士那麼簡單了。
有人在幕後故意推動這一切,試圖用這把火燒向他甚至整個小巴嘎。
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要求小巴嘎國允許接受黑色勢力移民的離譜提議?
這明顯是一個無法接受的提議!
“八嘎,這些米國佬到底想做什麼?”
一股怒火從鬆下三郎的心底燃燒起來,如果說鬆井那個白癡的工廠存在騎士行為,關閉他的工廠不就得了?
非要把事情鬨到這麼大上升到整個小巴嘎,再提出一個小巴嘎不可能接受的提議。
身為一名政客,他知道這不過是一場談判的先手,必然是在為提出其他要求做準備!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最終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自己頂頭上司的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頗為年輕的聲音。
“總領事先生,大使他現在正在和人談事情,有急事的話我即可轉告大使先生。”
“等他忙完先吧,我想和他聊聊最近全國黑色勢力示威這事。”
“好的,等他忙完我會轉告他。”
“阿裡嘎多。”
和外交大使的秘書聊完,鬆下三郎端著手邊的清酒又喝了一小口,以此化解心中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