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又如何?
猝不及防之下,柴策功被隋緣的一縷刀魂侵入識海之內,這縷神魂之凝煉遠超過了柴策功的預料,以自己合體境界的神魂強度竟也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才將這縷刀魂磨滅。
深吸口氣,柴策功看向身前正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的隋緣,神情中非但沒有絲毫的怒意,反而是閃過了一抹激動。
在他看來,隋緣此時表現得越出眾越說明他從北冥真君那裡得到的傳承越完善,現在,北冥真君的這些傳承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了!
偏頭看了眼周圍那四道傳送法陣中貫通天地的靈力光柱,雖然不了解這傳送法陣的運轉原理,但柴策功卻是能感覺到這法陣正在積蓄能量,想要徹底運轉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而這點時間雖然不會很長,但用來控製隋緣這麼一個元嬰境界的修士卻也是足夠了!
目光落在遠處隋緣的身上,柴策功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隋緣心中的危機猛然爆發開來,抬手便是一刀向身前橫斬而出。
眼看著凝煉的刀光掠過身前的空間,隋緣心中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就在隋緣四處尋找柴策功的身影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隋緣身形一僵,反應過來後抬手便是一刀向後掠去,然而手臂剛剛抬到一半便停在了那裡,右邊肩膀上就像是壓著一座大山般、讓自己的半邊身子都無法移動分毫。
“跟我走吧,若是你乖乖聽話的話,本座說不定還能饒你性命!”話音傳出,隋緣便是感覺一股渾厚的靈力湧入體內,瞬間衝散了自己經脈中的靈力,將自己的丹田與經脈儘數控製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柴策功的目光落在隋緣的腦袋上,想到隋緣識海外守護的那縷九幽冥火,眉頭下意識的微微皺了起來,有這縷九幽冥火在,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控製住隋緣的識海。
略微沉吟後,柴策功索性直接將自己的一縷神魂寄托在了隋緣的一縷發絲上,這樣一來隋緣有什麼異常反應自己也能瞬間察覺。
昨晚這一切,柴策功揮手將身形無法移動的隋緣收入了自己的獸囊,同時順手握住了隋緣的青雲長刀。
‘先天靈器!’握住長刀的瞬間柴策功便是察覺到了這把刀的異常,眼前一亮,看向長刀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幾分驚歎。
沒想到這小子身上不僅有九幽冥火這樣的奇物,居然還有一件先天靈器,凝神感應之下,柴策功敏銳的察覺到這長刀的刀身中隱隱潛藏著一股極為不凡的氣息,這頓時讓他愈發的欣喜起來。
“不急!“察覺到手中長刀上傳來反抗之意,柴策功周身靈力激蕩,渾厚的靈力如潮水般湧入長刀,一點點的將青雲長刀的異動壓製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手中的長刀,柴策功的心中簡直是越看越喜歡。
“我勸你最好放了隋緣師弟!“另一邊,眼看著隋緣被對方收走,周身氣息萎靡的陳儀強撐著舉起了手中的長劍,”不然我長春宮修士就算追殺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你!“
“長春宮!“柴策功聞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目光掃過身前的陳儀,在其胸前的巨樹徽記上頓了頓,以柴策功的修為與地位,自然聽說過青宇大陸的長春宮,可讓他心中不解的是,若這隋緣也是長春宮弟子的話,又是如何得了北冥真君的傳承的?
‘難道說北冥真君千年前失蹤是去了青宇大陸!‘想到這個可能,柴策功心中也是有些釋然了。
“長春宮又如何?“嗤笑一聲,柴策功有些嘲諷的看向陳儀,”這裡是月臨,莫說是長春宮,就算是秦國那位皇帝想要來這裡報仇都要仔細掂量一下!“
話中雖然有誇大的成分,但由此也能聽出柴策功心中對陳儀警告的不屑。
“我長春宮確實不如何!“柴策功的話音剛剛落下不久,遠處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初始隻是極輕微的聲音,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便變得洪亮了起來,就像是說話之人就在耳邊一般。
“杜殿主!“聽到來人的聲音,陳儀眼前一亮,有些驚喜的看向遠處閃身而來之人。
先陳儀一步,柴策功也是回頭看來,隻見杜藍的身形幾個閃爍,轉眼間便是出現在了幾人的近前。
“杜殿主!“看到當真是杜藍親自趕來,陳儀連忙開口道,”這人將小箕山的隋緣師弟抓走了。“
杜藍聞言向陳儀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著急,而後看向柴策功,拱手道,“在下長春宮角木殿副殿主杜藍,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杜藍而今不過是分神中期的修為,麵對合體境界的柴策功,稱對方一聲前輩也在情理之中。
“聖拳門,柴策功,“麵對著這名突然出現的長春宮修士,柴策功神情中隱隱閃過一抹經警惕,來人修為不過是分神中期,但周身卻是隱隱籠罩著一股讓自己都有些心驚肉跳的氣息,柴策功心中猜測,來人身上定然攜帶者什麼威力極大的東西。
“柴前輩有禮了!”杜藍聞言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向柴策功拱手道,“下麵弟子實力不夠,在前輩手裡吃了虧,照理說在下也不該說什麼,可以前輩的修為身份,如此公然對晚輩出手,是不是也過分了些!”
柴策功聞言眉毛微微跳了跳,“怎麼,你有意見?”
“是有一點,”杜藍仍舊笑眯眯的點頭道,“來之前在下還以為月臨未經王化,但至少修士之間最基本的禮節還是懂得的,直到今日看到前輩出手,晚輩才發現月臨的實際情況和在下的猜測有些出入啊!”
話音傳出,柴策功的麵色當即便是冷了下來。
杜藍如此說法,幾乎就是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們月臨的修士不懂禮數了。
冷笑一聲,柴策功剛要開口,察覺到什麼,抬眼看向杜藍身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