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邊的女人身體虛弱無比,重重摔倒在雪地之上。
淡漠月光透過雲層,點點縈繞在她肌膚如雪的表層之上。
“那個小子...是什麼來曆,我好不容易吸收的存貨全部都讓他拿去了。”
以她的實力斷然不可能被一小子如此輕鬆鎮壓,即便是遇到北域那幾位巔峰強者,她也可以入無人之地。
可終究還是她大意了。
在吸收對方血脈前,本身就是衣不解帶,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麵展現了出去。
那個狀態下,修為深淺不再顯得重要,比的就是誰的血脈強大。
很顯然她的血脈可以輕鬆鎮壓姬家血脈,卻拿那血霧之中的巨手毫無辦法。
“我的八岐血脈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連姬家血脈都可以鎮壓,為何那詭異的血脈能如此輕鬆反噬我,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曆?”
女人腸子後悔青了。
本是打算出關吸收一些好的血脈解解饞,哪知道竟然在陰溝翻船了。
要是剛剛不是自己果斷一點,她怕是血脈要被對方反噬殆儘。
“可惡,可惡,”女人懊惱捶地。
“那是帝氏血脈啦,老女人,”就在這時,一道戲謔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女人臉色一沉,沒有回頭他也知道身後的人是多麼的讓人厭惡無比。
隻看見遠處橋上站著一男一女。
女人戴著鬥笠,身材消瘦,沒有任何特點,青年留著羊角辮,,一道疤痕的臉上帶著痞氣。
正是均衡組織兩大成員。
他們曾經在五方山地界出現過,為了拉攏帝無雙,多次遇見羅峰。
現在再一次出現在這裡。
“討人厭的兩個蟲子,滾開,不然我殺了你們,”女人身體出現了詭異的變化。
原本成熟的嬌軀在隨著力量的流逝,竟然縮小,很快竟然變成了一個小女孩兒。
“可伶啊,可伶,我們八岐蛇姬女皇大人也有吃虧的一天,你看看你,身體都退化了,變成了一個小屁孩兒,胸和屁股都不翹了,”青年露出虎牙,痞笑調侃道。
“你們找死不成?”蛇姬嬌軀火焰跳動,冰原竟是在震動。
“彆鬨了,申鶴,”身邊鬥笠女子聲音冷淡,旋即看向蛇姬道,“老大召集令發出,散落世界各地成員全部回歸。”
“回歸?”小小個子的蛇姬身體被寬鬆的衣服包裹,她躲在衣服之中,滿臉幽怨,“一百多年沒有召集回歸了,突然召集搞什麼,屠殺都死了,其他人也不知道死沒死,現在召集回歸不是搞笑嗎?”
“屠殺的位置已經找到合適的人了。”
“誰?”蛇姬有些吃驚。
屠殺是什麼存在,蛇姬可清楚的很,巔峰時期幾乎可以說不死不滅,新時代誰能代替他的位置?
“這就用不著你管了,”女子丟出一個令牌,蛇姬隨手接住。
女子淡淡道,“彆在這裡玩了,抓緊時間提前去集合吧,老大生氣了,你是知道的。”
“等一下,”蛇姬吃力道,“剛剛你說帝氏血脈是什麼情況?”
“哦,你說那個華夏的小子啊,”申鶴痞笑道,“那小子我忘了告訴你,他是帝龍崎的後代,身懷帝氏血脈和姬家血脈的雙生血脈。”
“難怪了,”蛇姬微微失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行了,我們要離開北域去尋找其他成員,爭取儘快全部召集,你趕緊離開這裡吧,帝龍崎也在北域,小心他。”
言罷二人消失在了原地就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一群神經病,真後悔加入這個破組織,整天神神秘秘的,搞得自己好像很忙一樣。”
蛇姬在風雪下起身,小小的個子還在持續性縮小著。
“不行,不能就這麼離開,不能讓那小子白白吸收了我的血脈,我要都拿回來才行。”
... ...
天之痕雪山之巔。
已是淩晨。
洞外站著歐陽狂,銀塵三人,彩雲,狼崽子,油膩男人。
每個人都望向洞內沉默了。
洞內羅峰雙膝盤底,身體散發著滾燙的溫度。
在羅峰身邊坐著一位身材窈窕,美貌北域第一美女姬紫冥。
安靜的洞穴星光點點,冰霜覆蓋,寒氣不斷蠶食著羅峰體內的火元素。
原本痛苦的羅峰,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了。
在隨著姬紫冥將羅峰體內的火元素儘數壓製,這才抽身而出,攙扶起羅峰在自己懷中。
幽光之下,姬紫冥纖細五指摩挲著羅峰通紅的臉蛋,嘴角不住上揚。
那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無私的愛。
這還是姬紫冥第一次如此親近自己的兒子。
她曾經在夢中幻想過無數次,卻沒有一次能跟這一次相比。
“我的孩子,辛苦你了,讓你受這麼多苦,你一定恨死我了吧,可是我沒有選擇,讓你出生在這樣的家族,我很抱歉。”
“想要你活著,我就必須做出取舍,你知道我看到你被他們欺負,我心有多痛苦嗎?”
淚水砸在羅峰臉上,引得羅峰眼皮跳動。
羅峰聽到了陌生而熟悉的女人哭聲。
“誰在哭?”羅峰虛弱的聲音在黑暗激蕩。
“有人好像在抱著我,好溫暖的感覺。”
黑暗深處一個卷縮在角落的孩童豁然起身,澄清如墨的大大眼睛充滿了純潔。
他尋著聲音的方向跑去,小小的身子傷痕累累,重重摔倒在地上,他沒有哭,他堅強的起身,繼續向著聲音的源頭跑去。
“誰在哭,你也被人欺負了嗎,不要怕喲,我有糖,吃了就不痛了,”孩童加塊了腳步尋找那哭聲。
他看到了遠處有光源,光源深處一道身影在抱著一個受傷的大哥哥。
那身影在大哥哥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擦了擦淚水消失在了光源的世界。
終於孩童認出了背影,無助的他伸出傷橫累累的胖嘟嘟小手,哭喊跑去。
“母親不要拋棄我,無道會好好聽話的,我會努力變強的,你不要走,不要走...”
光線在黑暗深處淡化,黑暗籠罩了害怕的卷縮成一團的孩童。
洞內,病床上,羅峰氣息漸漸穩定,昏迷的他流下兩行淚水,身體因為童年往事顫抖著。
一米九有餘的各自卷縮成一個小肉球,在洞穴虛弱的喊出那一聲。
“母親,我是好孩子,為什麼你不要我了,為什麼大家都欺負我,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