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後,特彆是修行了呼吸法之後,周焉的飯量大了許多,姐妹兩人拿來的大量食物被他一頓猛吃,一個人就乾掉了幾乎三分之一。
而姐姐洛璿身為更高等的武者,飯量比周焉還大,剩下的部分被她炫掉了八成。
妹妹洛珂飯量則小了許多,就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正常的飯量,而且吃得並不快。
率先吃飽的周焉順勢朝洛璿問道:“剛才在電梯裡向我示好的那個向平,說我們業績不行的劍館選手要先過一輪‘亂鬥’,小璿你知道這個事嗎?”
“嗯,知道。”洛璿一邊擦嘴,一邊點了點頭,“你也要參加這個亂鬥,大概要跟十來個人爭奪前四的名額吧,我相信你沒問題。”
周焉無奈地吐槽了一聲:“那小璿你也該提前告訴我,讓我有點準備吧......”
“不需要。”洛璿站了起來,順手也把自己的妹妹拎起,“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去一樓。”
“唔......這麼急乾什麼!”洛珂嘴裡叼了個肉包,一臉不滿。
三人沒有選擇人滿為患的電梯,而是直接走樓梯下行,很快就來到了一樓。
周焉在門口跟著洛璿簽到完之後,很快就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來到了集散處,此時這個區域已經整齊地擺起了許多張椅子,其中的大半已經坐上了人。
周焉三人的位置被安排到了幾乎最後方的區域,他坐下之前掃視了一眼,能看到坐在前排的向平和鄭克仁父子。
看來,這座位的排序也是根據劍館的“業績”來安排的。
洛珂一臉鬱悶:“姐,總有一天,他們會主動讓我們坐到前麵第一排。”
洛璿頓了頓,摸了摸她的頭,沒說話。
周焉也沒說話,他隻是默默坐直了身子,眼神閃爍。
如果——他能拿下所謂的首席,洛璿的劍館的狀況,一定會得到些許改變吧?
......
時間緩緩流逝,當所有椅子都坐滿人之後。
前方,在數百道目光的注視下,一個看起來相當英氣的灰發中年人緩緩走到前方搭好的高台上。
看到此人後,全場便迅速安靜下來。
中年人掃視一眼,臉色淡然地開口,聲音無需經過擴音設備,便清晰地傳遍全場。
“我是翼城離火閣閣主,叢世雲。”
“廢話不多說,本次交流會預計為期十天,前五天為每年都會舉行的學員代表切磋交流,旨在看看各個劍館一年下來的發展情況......如今到場劍館七十二所,簽到人員三百一十一人,其中參賽學員代表七十二名,那麼,請提前接到通知的劍館學員代表隨工作人員指引前往候場。”
“爭奪最末四個正賽名額的‘亂鬥’即將開始。”
隨著離火閣閣主的話音落下。
一個早早等候在一邊的工作人員走到了周焉的身邊。
“請問,你就是周焉先生了吧,麻煩隨我前去準備。”
周焉站起,看向了洛璿和洛珂。
“周焉哥哥,加油!”洛珂朝他比了個小拳頭,一臉興奮。
洛璿沒說話,隻是朝他點了點頭,眼神冷冽卻信任。
周焉也回給兩人微笑,然後默默地跟著工作人員離開,和他一樣從後排站起來的還有另外十一人。
些許嘈雜竊語之中,全場所有人看向周焉這十二個“墊底”人的目光都帶著些許玩味。
就像在看正菜之前的贈送小菜。
畢竟,業績最差的劍館所教出的學員,一般都不會厲害到哪裡去。
隨著這十二人全部離開,會場前方隨之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的正中央是一個極大的室內密林,四周則是平均分布的十二個全程跟蹤攝影的代表學員影像。
“這十二人接下來將在這個實戰模擬場地中進行亂鬥,直到決出四名勝者,時間應該不會用太久,權且當做正式交流前的預賽吧。”
閣主叢世雲坐到了自己的主位,淡然說道。
*
周焉跟著工作人員離開會場之後,便被帶到了一處有著攝像頭的封閉房間中。
工作人員直接了當地對他說:“周焉學員,接下來我會用探測儀檢測你是否攜帶有違規物品,並為你穿戴製式護具,沒問題我就開始了?”
“好的。”周焉輕輕點頭,配合地抬起雙手。
工作人員朝他禮貌地笑了一下,拿出探測儀,隻剛剛伸到他的手部,就亮著紅燈閃爍起來。
“周學員,你這是?”工作人員臉現疑惑,伸手摸向了周焉的左手,隔著手套摸到了硬如金鐵的物質,“神機?”
周焉點點頭,坦率地脫掉手套露出自己的‘洛手’,微笑道:“這是我的義手,你看是否需要取下?”
工作人員一臉尷尬,隨後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抱歉,隻有正賽才有‘允許攜帶低品級神機’的條例,亂鬥階段沒有這個規則,所以需要我來暫時幫你保管......”
周焉沒有糾結過多,他主動按下機關,摘下洛手遞給對方:“那就勞煩你費心了,這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還請認真保管。”
而隨著周焉摘下洛手,顯露出自己齊腕而斷的殘疾。
外部會場,所有人看著顯示著周焉所在房間情況的屏幕,發出了一些騷動。
“沒有左手......”
“長得挺帥的,可惜居然是個殘廢......”
“注意到沒有,他的右眼也......”
“這個人恐怕很快就會淘汰。”
聽著周邊的小聲討論,洛璿的身邊,洛珂雙手拽緊了自己的裙子,她一臉難受地看向洛璿:“姐,為什麼不能讓周焉戴神機,那個洛手隻用了最簡單的回路,功能單一,現在根本就不能作為戰鬥使用......”
洛璿輕輕搖頭,垂下了眼眸,難得說了句安慰妹妹的話。
“規則是這麼定的,等到了正賽,就好了......”
房間裡。
接過周焉遞過來的洛手,工作人員看起來相當愧疚。
‘人家已經是殘疾了,我還為難他,我還是不是人啊?’
他如是想著。
然後迅速地幫周焉穿戴好了同樣是白底紅紋的製式護具,然後遞給了他一把南明劍館常見的製式仿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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