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死了。
像一隻被碾死的螻蟻。
肖牧拿到了一張存儲卡,一個賬戶。
悄然離去……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溜進酒店客房。
照在柔軟的床上,也照在了鮑誌文的臉上。
當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刻。
表情是茫然的,目光呆滯,沒有任何焦距。
即使是醒著,還是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在他選擇以身犯險的時候,想好了結果。
也是鮑誌文認為是最好的結局。
國安的人發現他的屍體,找到存儲卡。
可是現在他非但沒死,還能享受陽光。
就像在做夢一樣!
“睡好了?”
一個帶著戲謔的笑聲,在房間內響起。
鮑誌文的雙眼內,浮現出往日的靈動與光彩。
起身,看著那坐在椅子上的身影,笑了起來。
“睡好了!”
“那就好好的準備一下。”
肖牧站起身,“回家了。”
回家?
鮑誌文愣了一下。
激動、彷徨、興奮……最後化為了平靜。
重重的點了下頭。
是啊,該回家了!
……
在國安人員的安排下,在肖牧這位掛逼的輔助下。
看似被封城的伯明翰市,就是個笑話。
利茲。
約翰牛第三大城市,與伯明翰同為中部重要城市。
布拉德福德國際機場。
一對‘白人父子’正坐在候機室,看著落地窗外的機場跑道,臉上都在洋溢著笑容。
“回去後有什麼打算?”
“文職吧,把自己的經驗傳授一下,放鬆一下,這輩子值了。”
“你這輩子值的也太廉價了吧?”
不會說話就閉嘴啊……鮑誌文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你長這麼大沒少挨揍吧?”
“哈哈……”
肖牧開心大笑,“實話告訴你,他們都打不過我!”
鮑誌文想了想肖牧乾的那些事兒,一時無言。
分不清這個小老弟是在開玩笑,還是在凡爾賽。
終歸一句話:這小子夠飄,可是人家有飄的資本。
太尼瑪恐怖了,簡直不像個人類!
鮑誌文都有些不受控製的看向肖牧的胸口,嘴角抽搐了一下。
估計這輩子他都忘不了,有人會把自己的胸口劃開,裝東西。
是真的變態!
不過,大哥彆說二哥。
他們兩個都夠變態了。
估計肖牧今後麵對任何蒲公英,都會很忌憚。
因為這些蒲公英真的比掛逼還恐怖啊!
飛機來了。
二人拿著真實的‘假身份’,坐上飛往龍國的客機。
當客機飛入高空,飛入雲層。
鮑誌文發現,天真的好藍,雲朵也是那麼的潔白。
看著看著,他好像被天空感染,臉上露出了微笑。
那麼陽光,那麼耀眼……
……
夜,九點。
龍國魔都,浦東國際機場。
此時整座機場已經被戒嚴。
無數穿著中山裝與行政夾克的人,站在跑道旁。
客機緩緩的停在跑道上,客梯車駛來。
肖牧與鮑誌文走下客機。
在幾十名黑衣人的護送下,坐上一架小型客機。
兩個小時後。
京城,機場。
一處跑道外。
國安之主與二局局長展正陽,正目光複雜的瞅著降落的小飛機。
忽然,老人輕輕歎了一口氣。
展正陽看了一眼老板,笑了。
很清楚老板為什麼會歎氣。
肖牧立下的功勞,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天功!
而且,還是實打實的戰功。
拿無數人命,拿他**人和戰兵的命堆出來的戰功!
這要是放在抗戰那個年代。
肖牧的這種戰功大概都‘封英’了,戰鬥英雄。
也就是網傳的那些戰神!
堪比古代斬將、奪旗、陷陣、先登。
這種功勞,在古時候也要‘封將’的!
而這等功勞國安之主不配給了。
也給不起!
最重要的一點。
肖牧帶回來的那樣東西。
如果確定是真的。
老人現在不光頭疼了。
他的頭皮都快麻木了。
要不。
把國安之主的位置倒出來給他算了?
小客機緩緩滑行,停下,開啟艙門。
恢複了本來容貌的肖牧與鮑誌文,走下客機,來到了老人和展正陽的麵前。
抬手敬禮。
第一時間。
老人和展正陽表情嚴肅的回禮。
這一刻哪怕他們是國安之主、是特勤局局長。
也不敢不回禮!
國安之主的座駕內。
肖牧劃開胸膛,拿出了那張存儲卡,還有另一張卡,一個賬號。
看的眾人眼皮亂跳,嘴角抽搐。
瞅著肖牧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他故意的?
沒錯……
此時肖牧故意一副大無畏的樣子,臉上很有種“主角”的淡定。
眾人都沒有看他的臉,而是看著他的胸口發呆。
可惜肖牧不給他們看。
瞪了一眼鮑誌文:警告你,有些事情爛在肚子裡。
鮑誌文:……
當初,他可是親眼看到肖牧的傷口‘愈合速度’。
說實話,他真的不敢說出去。
這樣的秘密很容易被人滅口!
沒有人說話,紅旗車緩緩駛離機場。
去到了國安。
部長辦公室。
劉秘書低眉順目,給眼前眾人倒茶。
這可是正處級的乾部。
隨便下放地方,瞬間就能副廳。
可是現在,他在眼前這群人的麵前。
隻是一個小卑微!
“還有三天過年了。”
老人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奇怪的話。
肖牧愣了一下。
啥意思?
這就是他為什麼討厭官場老陰逼。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老人瞅著肖牧那懵懵的表情,嘴角一抽,心累。
展正陽和鮑誌文都用眼神古怪的瞅著肖牧。
你們看我做什麼啊?
肖牧更懵了。
滿腦子的槽找不到對象吐。
“滾蛋吧。”
老人現在不想和他說話,擺擺手。
“是!”肖牧裝模作樣的走了。
等走出辦公室,恍然,白眼。
快過年了?
老板這是在提醒他,彆忘記去給他拜年。
你直說不行嗎?
問題是。
人家一部之尊,怎麼可能直接說讓你去給他拜年?
說到過年。
肖牧想到了一個問題。
要去給秋哥的長輩拜年嗎?
肖牧看似麵無表情,穩如老狗,絲毫不見波動。
實則內心慌的一批。
湧起久違的想要跑路的感覺。
要不我還是帶著秋哥私奔吧。
感覺私奔的風險,都要比見家長的風險要低。
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