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軍警封鎖的小區外。
“發現痕跡了嗎?”
肖牧吸著煙。
瞅著那名被帶走的催眠師,以及一具幾乎被炸碎的屍體。
“已經發現了。”
趙曉棠表情沉冷,“喬傑他們正在順著線索去抓人,不過我們懷疑對方有個……”
“警王?”肖牧沒有意外。
隻有警察才最了解警察。
也隻有警王才能抓到警王。
同樣,也隻有警王的反偵察才能騙過警王!
可是你再強,你也隻是一個人。
肖牧的身邊可是站著八名警王。
身後還站著一條國家大腿。
你拿什麼和我玩兒?
這不是高端局,是碾壓局!
肖牧彈飛煙頭。
可是,你們為什麼會出現?
那支團隊的大腦應該很清楚,誰敢露頭誰死。
隻要出現,必然會被發現!
然後,肖牧想到了那位‘愚蠢’的大人物。
這支團隊是被拋棄了嗎?
應該是了。
當這支團隊布局失敗,被龍國人找到破綻。
想來那個大人物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像他們這種人,那位大人物要多少有多少。
死多少也不心疼。
所以他們最後的價值,變成了一群誘餌。
誘惑龍國警察上當。
好讓大人物把他們和龍國警察一起炸死。
為什麼不反抗?
父母、妻子、後代……有太多因素導致他們不敢。
關鍵的一點,他們還能去哪兒?
就算他們能逃出龍國,還能回到他們原本的國家?
隻要他們敢回去,某個大人物能分分鐘玩死他們。
去彆的國家,人家會要你們嗎?
這才是最絕望的,他們死定了。
有句話說的好:垃圾,隻配待在進垃圾桶裡。
他們現在就是一群無用的垃圾。
在最後的掙紮!
……
淩晨4點。
一家24小時營業快餐店。
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吃著快餐,吃的很仔細。
如同在品嘗最後的晚餐。
忽然。
有四名中年男子走入餐廳,來到男子麵前。
正在吃東西的男子好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四名中年男子也沒有打擾。
直到男子吃下最後一口快餐,滿足的歎息。
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龍國的警王嗎?”
隻能是警王。
不然,也不配在他布置的現場找出痕跡。
普通警察也不配找到他!
“我有些想不明白。”
喬傑直視著中年男子,“做我們這一行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威脅到我們?”
警察啊。
如果真怕被人威脅,還做什麼警察?
好比龍國警察,尤其是一線警察,起碼有三成以上都被人威脅過。
砸玻璃,房子灑狗血,門口掛死雞,跟蹤家人恐嚇……
甚至有的警察家屬會被犯罪分子迫害、死亡,他們什麼沒有見過?
又有多少警察脫掉了身上的警服?
更何況還是一名警王。
泡菜國的警王!
“我的女兒才六歲,被發現癌症中期。”
中年男子語氣平淡,“你們可能不了解泡菜國的生活,普通人得了癌症,哪怕是最輕的,可以治療的,也同等於宣判死刑。醫生、手術、藥、錢……”
喬傑等人蹙眉。
“我是一名父親,不能看著她死,那隻能是我自己去死。”
中年男子麵無表情,“我知道從踏上龍國的領土開始,我就死定了。”
“隻要被你們發現線索,哪怕我躲回泡菜國,也死定了。”
“我也勸說過整個團隊裡的人,勸說過那個大人物,可是除了大腦……居然沒有人聽我的,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可是沒辦法,為了我的女兒,為了能有好醫生,為了錢,我知道會死,也得幫著他們犯罪。”
“不要問我去做了那些事情心裡是否愧疚,也不要問我那些被害人冤不冤。”
中年男子看向四周四名警王,“我什麼都懂,該是我償還的我……”
“你不是說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女兒嗎?”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來。
肖牧停下腳步,瞅著中年男子,“放心,我會幫你把你的女兒送下去見你,還有你所有的親人都會整整齊齊,一起去見你,滿意嗎?”
不要說什麼無辜不無辜。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那個女孩能活著,是用很多條命換的!
什麼狗屁的為了女兒。
這是你去禍害彆人的理由?
而且禍害的還是龍國人。
在肖牧這種人的心裡,隻有龍國人的命才是命。
彆的國家死不死,他需要去在意嗎?
敢來禍害龍國的人,那就都死好了!
中年男子麵色巨變,再也無法平靜。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轉眼之間他又臉色蒼白,瞪大了眼睛裡浮現絕望。
渾身都在發抖,緊握雙拳,青筋暴露。
最後,一聲歎息,“你是警察啊……”
“我去你媽的。”
肖牧一個耳光把中年男子抽飛到半空,又抓了回來拎到麵前,“這時候你才想到我是警察?”
晚了。
老子現在是國安!
……
警察內。
“軍人、飛機、司機、催眠師……現在又抓了一個警察,還是個棋子對嗎?”
肖牧習慣性叼上煙,眯著眼吞雲吐霧,“還有三個,電腦、化工……大腦!”
可是這三個人,卻是最危險的三個。
有人會問。
不去找那個大人物麼,不都鎖定位置了?
有時候死並不可怕。
等死的過程才可怕。
現在那個大人物就是處於這樣一個過程。
還記得嫌疑人‘軍人’和‘飛機’說過。
這個大人物的身邊,有四名特殊的軍人?
為了保險,肖牧在等人。
那些人應該馬上要來了。
搖人,不是肖牧拿不下他們。
是在預防這些人分散,狗急跳牆。
他們破壞力太強,這是防止意外。
同時,肖牧做的更絕,他在釣魚。
假如那人真是大人物,你猜有沒有人會來救他,會是什麼人來救他?
來吧,來多少死多少,就怕你們不來。
這才是肖牧最真實性格。
對待敵人,他不光血是黑的,連心都是黑的!
而現在。
反而那支作案團隊的最後三人。
才是威脅最大,破壞力最強的。
孰輕孰重,還用說嗎?
“其實,我最討厭有腦子的敵人了。”
肖牧喃喃,“你也知道自己跑不了,想換來一線生機應該會去找一個天大的威脅,能威脅到我,威脅到這座城市。是想用一座城市的命來和我做交易,對嗎?”
……
淩晨五點。
鬆滋核電站。
一名工人,正拿著一個手提袋,走入了一間原料倉內。
表情是那麼平靜,把手提袋放下。
他慢慢抬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喃喃,“來了嗎?”
我們的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