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聰明,差一點把我們算死了。”
肖牧望向音箱位置,又轉過頭看向趙曉棠等人,“你們先出去,我和他說兩句話。”
眾人愣了一下,快速退出彆墅。
肖牧忽然鬆了口氣。
“原本我以為那些布置已經足夠了。”
對方笑道:“沒想到最後還真有人能找過來。”
“這就是你最後的布局?”
肖牧略微歪頭,“當有人把你布置出來的三個坑全都看破,最後隻能順著錢這條線來找到你,是這樣吧?”
“你真的很聰明,聰明的讓我感覺到有些害怕。”
對方笑問,“為什麼我的每一步,都被你看穿?”
“有沒有可能我就是比你聰明?”
肖牧說話的語氣、神態,就像個滾刀肉。
“哈哈哈哈……”
對方大笑,嘲諷,“如果你真的聰明,又怎麼會過來?”
肖牧臉上浮現一抹譏笑,“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陷阱?”
對方的笑聲戛然而止,沉默。
許久,開口問道:“你看出了什麼?”
“錢這條線是一條死線,誰碰誰死。”
肖牧一字一句,“你很清楚,連續把你布局看穿的人,最後肯定能找到你。”
“所以你故意留下了一條線,把這個人引過來,想看看他是什麼人。”
“你的目的就是為要把這個能找到你的人,除掉。”
“隻要他死了,彆人就再也找不到你了,對不對?”
沒有人回答,對方好像徹底沉默了。
“你以為你在十八層?”
肖牧嘲諷,“其實你隻是在地球表麵。”
好險,差點陰溝裡翻船。
他心裡都差點罵娘了。
肖牧真看出來什麼了?
不。
他隻是來到這棟彆墅,看到了屍體,又感知到有人在看他。
才發現了不對勁兒。
是在一瞬間推理出各種可能。
最後,想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正因為想明白了,他現在已經快嚇尿褲了!
為何?
你猜剛剛肖牧為什麼要把趙曉棠他們支走。
真以為他隻是想要單獨和幕後黑手說話嗎?
事實上是他的推理中想到一種可能。
既然對方想要殺掉那些找過來的人。
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早已開啟了無雙之嗅的肖牧,在彆墅內嗅到了一股味道。
銨油炸藥!
這個名字可能有些洋氣。
但如果說礦山炸藥,可能很多人就知道它是什麼了。
肖牧之所以知道銨油炸藥,是因為前世一起盜竊案。
有人監守自盜,偷出銨油炸藥販賣。
當時聞到過銨油炸藥的氣味!
而在正常情況下,其實在他們走入這棟彆墅的時候。
對方就應該引爆炸彈,把他們全炸死。
肖牧聰明就聰明在說了那句話:連我盯著錢這條線,你都算計到了?
阻止了對方直接引爆炸彈!
很多人都喜歡裝逼。
越聰明的人,就越喜歡裝。
隻不過對上聰明人你要是對他說:臥槽,牛逼,老鐵666。
人家都懶著搭理你。
因為聰明人很驕傲,你要精準的說到他裝逼的得意點上。
人家才會理你。
而眼前對方挖的坑,想要弄死他們,不就是對方的得意之處?
你看,你們再聰明又如何,還不是被老子引來再把你們坑死?
同時,肖牧的話也讓對方知道。
就是他看破了所有布局,是他要找的人。
所以對方才會眼睜睜的看著趙曉棠等人離去,沒有動手。
因為他的潛意識裡,隻要肖牧還在這裡就夠了。
其他人連他的布局都看不透,隻是一群螻蟻,無需在意。
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不光涉及到了誘導、陷阱、心理學,甚至還有隨機應變。
如果沒有這句話,趙曉棠他們說不定就死了。
肖牧自己呢?
他既然敢留下來,就已經做好準備,準備拚出一條活路!
突然。
“不對,你根本沒有看穿我的布局,你隻是在唬我。”
對方忽然冷笑,“不然,你又怎麼會走進這棟彆墅?”
肖牧麵無表情,“你確定?”
“不要再演戲了,沒用的。”
對方肆無忌憚的嘲諷,“你死定了。”
“這可不好說,說不定我們很快就能見麵。”
肖牧似笑非笑,“你真以為你跑的了嗎?”
“哈哈……”
對方大笑,“你知道我在哪兒麼,就想見我?”
“在犯罪心理學中,有這麼一句話。”
肖牧臉上笑容綻開,“很多罪犯都喜歡回到犯罪現場,這種行為可能受僥幸心理、逃避偵查、挑戰權威或回顧現場。”
“但有一種人,他百分百會回到現場,甚至就站在犯罪現場看著犯罪過程。”
“因為這種人很驕傲,很聰明,他認為自己布置出來的現場,如同藝術品。”
“之所以這麼做,隻是在單純的為了心理滿足,欣賞自己的傑作。”
“好比放煙花,當你把煙花點燃又怎麼可能轉身離去,肯定要待在原地等著煙花爆開,點亮夜空。”
肖牧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你就在這附近,對嗎……”
這個時候,對方是不是都已經愣住了。
更有可能,被自己猜到後,而驚呆了?
突然。
恐怖的力量作用於肖牧的雙腿,踏擊地麵。
這時候就彆說什麼隱藏了。
已經把超凡之體完全爆發。
幾乎眨眼間。
他的身體如同一發人形炮彈,衝向了彆墅落地窗。
更好似一道人形閃電,撞擊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轟!”的一聲。
在漫天濺射的玻璃碎片,肖牧衝出彆墅,放聲怒吼。
“隱蔽!”
彆墅外的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
可是肖牧已經管不了他們。
身在空中,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個球。
正是這時。
轟!
恐怖的爆炸出現。
彆墅在一瞬間化為了火海,?爆炸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火光與煙霧交織成一片恐怖,仿佛是要將彆墅撕裂。
更加恐怖的衝擊波已經撞在肖牧身上。
隻是一個刹那。
肖牧的身軀被衝擊出十幾米外,狠狠的砸在地上。
滾動了幾下,躺在地麵一動不動。
許久。
慢慢的回過神,眼球移動,肖牧瞅著那幾乎被爆炸摧毀的彆墅。
一刹那,他的眼球布滿了血絲,變得猙獰,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起身,轉頭。
看向彆墅區內的一處地方。
雜種,你是不是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