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天。
國安,監控室。
葉武微微眯眼,眼中閃過笑意。
盯著一台顯示器內的監控畫麵。
畫麵內是一間審訊室。
肖牧坐著審訊椅,趴在桌子上呼呼酣睡。
這麼沒心沒肺啊……葉武挺納悶的。
這世上真沒有小家夥恐懼的東西嗎?
或者,是他早就明白了什麼?
知道有人會救他,會護著他,不敢動他?
沉吟片刻,葉武搖了搖頭。
想不通!
還有那名被肖牧射殺的男子。
葉武的嘴邊露出了一絲嘲諷。
說彆人螻蟻,在有些人的眼中,你何嘗不是螻蟻?
在他們那個圈子,長輩們經常會教育晚輩。
時常會提醒晚輩們一句話:彆給家裡惹禍!
因為有時晚輩闖下的禍,非但那些長輩救不了你,還會連累自家的長輩。
萬丈高樓,頃刻坍塌!
……
肖牧睡的很香,太累了。
還能睡覺,他都不怕嗎?
怕,不代表他不會去做。
去問問那些當警察的,被威脅過,被報複過。
他們不怕?
也怕。
可他們都沒有脫下警服!
隻不過,他們也沒有像肖牧這麼極端。
當有人威脅了他,威脅到了他的家人。
不好意思,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
今後會不會被報複,那是今後的事情。
來啊,互相傷害,誰怕誰!
不知道睡了多久,肖牧幽幽醒來。
睜開眼睛看到了葉武正坐在麵前。
“案子怎麼樣了?”
肖牧起身,從褲兜掏出一盒煙。
“孩子救出來了。”
葉武語氣平靜,“但另一個孩子快死了。”
“哦。”
肖牧語氣平淡,點燃了香煙,吸了一口。
他這人從來不掉舍利子。
另一個孩子死不死關他什麼事兒?
怎麼,難道把器官給了這個孩子。
救下他,讓本來無辜的孩子去死?
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不問問你殺了什麼人?”
葉武有點蛋疼的掃了他一眼。
“問了有用嗎?”
肖牧吐出一口煙圈,語氣透著空洞與麻木。
“沒什麼用。”
葉武收斂笑容,“考慮過自己嗎?”
“應該不至於被推上靶場打靶吧?”
肖牧牙疼。
我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能太殘忍了!
“如果是死定了呢?”葉武調侃。
我去,你慎言啊!
肖牧的臉都白了,“不至於,不至於!”
“哈哈……”
葉武笑著點頭,“知道怕,說明還有救。”
“彆鬨了。”
以肖牧的智商哪裡會看不出葉武是在逗他兒,有氣無力的問,“接下來要如何處理我?”
葉武略有失望。
原本是想要嚇唬一下小家夥的,可惜沒嚇唬住。
葉武眉頭一皺,如霸道總裁一般一挑下巴,“你可以走了。”
肖牧:( ̄□ ̄)
啥意思,不會是要放我走吧?
葉武起身,深深的看他一眼,“趕緊的,外麵有人在等你。”
不是,真放我走?
肖牧眼角一抽,跟著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等跟著葉武的腳步走出國安,來到停車場。
站在了一輛商務車前。
李姐正笑吟吟的看著他,拉開了車門。
肖牧沒有意外的看到了車內的美人兒。
葉武也在瞅著那個小美人。
不過是以一種哥哥看著妹妹時,寵溺與疼惜的眼神。
隻是葉秋嫙看都不看他,對著肖牧招手,笑容溫婉。
肖牧微微皺眉。
看了看秋哥,又看了看葉武。
咦,這兩個人怎麼有點像啊?
疑惑中走上車,坐好。
“秋哥,你認識葉武嗎?”
肖牧隨口問了一句。
“不認識。”
葉秋嫙眯眼笑,麵頰梨渦淺淺。
開車的李姐:……
如果車外的葉武聽到這話。
估計也會:……
這麼沒良心的嗎?
“哦。”
肖牧沒有多想,靠在了椅子上。
大腦卻冒出了各種各樣的問號。
比如說。
他當著國安和公安的麵前,殺了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可能非常的恐怖。
背景應該非常非常非常的大。
結果他被放走了,你敢信嗎?
想不通,也不敢問。
總之就是很不正常!
忽然,肖牧看向安靜端莊的葉秋嫙,眼神異樣,“秋哥,你是不是幫了我什麼?”
思來想去,隻能想到是秋哥幫他。
不然解釋不通。
“幫你?”
葉秋嫙歪著腦袋,驚訝的小表情。
不是秋哥?
肖牧臉色陰沉不定地思索了半晌。
又會是誰啊?
卻沒有發現,在他愣神的時候。
原本一臉驚訝的葉秋嫙,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有人說:女人天生就是戲精。
而這個人,絕對很了解女人!
……
回到四合院。
葉秋嫙領著他去了一間浴室。
浴室內有一個大大的浴缸,裡麵已經放好了洗澡水。
洗浴櫃上還擺著一套男款家居服、內衣褲、家居鞋。
瞅著這些東西,肖牧愣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洗澡。”
葉秋嫙眼眸澄澈,但臉兒紅了紅,轉身走了。
肖牧轉過頭瞅著秋哥的背影,眼神異樣。
有些摸不清楚這是什麼路數。
他現在有種感覺。
我靠,秋哥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吧?
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饞我身子?
所以說。
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肖牧脫掉了衣服,躺進浴缸。
水溫恰到好處,暖流瞬間席卷全身。
仿佛所有的疲憊和憂慮被溫柔拂去。
舒服的肖牧差點叫出來。
正因為太舒服,全身每一寸肌膚都沉浸在這份溫暖的包裹。
他差點不想起來。
洗過澡,換好家居服,肖牧走出浴室來到客廳。
一股說不出的溫馨與一種有些熟悉的家的味道,撲麵而來。
看到不遠處的餐桌上早已擺滿的飯菜,以及餐桌旁的秋哥。
肖牧失了神。
恍惚間,有種錯覺。
眼前是一個家,他是丈夫,而秋哥是妻子。
此時他的妻子正站在飯桌前等著他去吃飯。
肖牧的心臟怦怦跳起。
那是一種久違的衝動。
也是一種說不出來屬於少年人的悸動。
等等,真男人絕對不能被美色所魅惑。
彆以為秋哥長得好看,我就會脫褲子。
晃了晃腦袋,肖牧走到餐桌前坐下來。
看了看飯菜,又看了看一旁的葉秋嫙。
家嗎?
這個夢,我前世的時候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