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驚訝起來,忽然就想起了沈星說過的,這些夜店汙穢不淨,往往都會有妖魔鬼怪潛伏!
再仔細看,那個巨大的身影,看起來好像是一隻金蟾,也就是蛤蟆的形狀,正在呼哧呼哧的努力吸氣!
而且虛空中也好像有氣體在流動,隨著它的呼吸,一起被吸進了它的肚子裡!
這個場景就很詭異,也很是奇幻,但是除了我之外,在酒吧裡的男男女女們,好像壓根就沒人注意到這個。
這回我可找到事乾了,於是就睜大眼睛不斷往那邊看,然後還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想要研究研究這是咋回事。
這時候,旁邊一個女孩待的五脊六獸,因為她陪的那哥們全程就沒看她,一直在那玩手機遊戲,還是天天酷跑……
於是,她就悄悄用腿碰了碰我,問我要不要一起玩骰子?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不會玩。
她說那猜拳呢?
我還是搖頭,我說我不會玩。
她不死心,說那石頭剪刀布,你總會了吧?
我說你說啥,我聽不清……
打了半天岔,這時候領班又來了,說哥你相中哪個女孩了,你就說一聲,我給你喊過來。
這領班還是有眼力見的,見我四處尋摸,又哢哢拍照,以為我是看上誰了。
我說不用不用,你不用管我……
旁邊一個哥們也附和著說:“對對對,你不用管他,他喜歡男的!”
他奶奶的,我是滿肚子話不能說啊,其實我特彆想告訴他們,我特麼不是在找女孩,我是在這找蛤蟆呢……
一聽我喜歡男的,領班和那些小姑娘都不搭理我了,我樂得清淨,拿著手機拍呀拍,心想回頭我就給沈星發過去,考考他,看他能不能發現那個蛤蟆!
哎,我忽然又想起來,當初沈星跟我說,他在那個夜總會遇到了元道成,也就是前麵在重慶我們收拾的那個惡人,身上就曾經跟著一個蛤蟆精,附在他身上,借著他的身體吸食精氣。
結果我這頭一次來酒吧,在這裡也看到一個蛤蟆。
難道,這倆是同一個蛤蟆?
但是這些夜店酒吧什麼的,肯定是南方更發達,這蛤蟆咋不去廣州,它大老遠的跑東北乾什麼,這邊這麼冷,冬天它咋整啊?
我在這滿腦子胡思亂想,操不完的心,旁邊哥們看我奇奇怪怪的,拍了拍我說:“你在這嘎哈呢,不撩小姑娘也行,你倒是喝酒啊。”
我衝他笑了下,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喝了一口,然後就起身跟旁邊的女孩說:“勞駕,收收腿,我上個廁所……”
那女孩一臉怪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把腿收了收。
我邁步就走了出去,先是去廁所轉了一圈。
解釋一下,我去廁所可不是尿頻啊,是因為那地方藏汙納垢,我看看有沒有鬼啥的。
當然了,有鬼也跟我沒關係,用一句東北話來說,我純粹就是好信兒……
我來到廁所四處轉了轉,沒發現什麼問題,於是我便去撒了個尿,然後又來到坑位那,挨個門打開往裡瞅。
這玩意其實挺埋汰的,但是本著“來都來了”的心態,我還是堅持每個門都看了一遍。
結果看完了最後一個門,多少是讓我有點失望,這些地方雖然有點陰森森的,可是並沒有什麼鬼怪隱藏潛伏。
一轉身,我就發現廁所門口的一個椅子上,坐著個保安大叔,麵無表情地看著我。
呃……我這個行為,確實是有點讓人不理解,整的我好像是個變態。
於是我趕忙笑著解釋:“剛才我朋友說來廁所,結果一轉身人就不見了,挨個門看了一遍都沒有,大叔你看沒看見一個……”
我的話剛說到這裡,眼前忽然一花,再定睛一看,那椅子上空空的,壓根就沒有什麼保安!
啊這……是我眼花了,還是真鬨鬼了啊?
身上忽然就泛起一陣寒意,雖說我不怕這些吧,但是也感覺到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來了,於是趕緊就往外走。
剛來到男女廁所交彙的地方,迎麵就飄飄悠悠走過來一個衣著暴露的女生,看著好像是要上廁所。
我也不好意思抬頭看,低著頭快步走過,結果一個不注意,跟人家擦肩而過。
我下意識地脫口就說:“不好意思啊,撞到你了……”
咦,我跟她擦肩而過,但是壓根就沒有撞到東西的感覺啊!
我趕緊猛地回頭,發現剛走過去的那個女孩,不見了!
這他奶奶的……也是鬼啊?
我暗暗搖頭,心說這些地方真是不能來,到處都是阿飄。
心裡想著,我就去洗手,因為這個酒吧的衛生間,男女洗手池是在同一個地方,得從裡麵出來才行。
結果我剛走過去,還沒等擰開水龍頭,隻是往鏡子裡瞥了一眼,就猛地發現,剛才跟我擦肩而過的女孩,就站在我身後不遠的牆角,默默地看著我!
我是一個激靈啊,趕緊回頭,但牆角那裡啥都沒有,空空蕩蕩,隻有頭上安全出口的指示燈,閃著幽綠的光。
這玩意真刺激,我簡單洗了一下手,匆匆出了衛生間,心說這地方沒白來,剛才我還說在家寫有意思,但是這一看,來酒吧才更有意思啊!
出了衛生間,我回到大廳,也沒急著回座位,而是背著手開始四處巡查。
當然了,我巡查的重點地帶,就是我看到蛤蟆虛影的地方。
不過此時離的近了,反倒看不見什麼蛤蟆了,周圍坐滿了形形色色的男女,還有不少站在座位上,跟著音樂使勁搖頭的。
這些人,一個個放浪形骸,忘乎所以,好似群魔亂舞。
穿行在這個地方,我感覺自己就好像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仿佛我和這些人完全不是處在同一個時空。
此時,我頭腦裡異常的清醒冷靜,耳畔的重金屬音樂似乎也影響不了我。
看著他們,就好像看著一個個電影裡的人,離我雖然很近,但實際上卻很遙遠。
有一種很真實,但又很虛幻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形容出來,就好像是……小的時候我去姥爺家,走在他家的豬圈裡,看著那些豬在爭食打架,嗷嗷亂叫,卻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
我能看見那些豬,豬們也能看到我,但我們分屬兩個不同的世界,我不理解它們,它們也不理解我。
逛了小半圈,我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抬頭往上麵看去。
因為,當我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又一次感應到了那個蛤蟆!
頭頂上方就是天花板,有一組燈安裝在這裡,旁邊還有一個柱子,柱子四麵分彆掛著一幅美女圖畫。
這四個美女搔首弄姿,長相雖各不相同,但有一點很統一:都沒穿什麼衣服,加起來還沒馬叔一個褲衩布料多。
我看著這些畫,又看看那天花板,心想奇怪了,我明明感應到了那個蛤蟆就在這,咋就忽然看不到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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